宿舍鐵門在身後哐當撞響時，林旭才驚覺掌心還攥着被體溫焐熱的草莓糖紙。顧懷升慢條斯理整理着素描本，鋼筆尖無意識戳着畫滿小鲸魚的紙頁，鏡片後的目光卻像根無形的線，牢牢纏着校霸泛紅的耳尖。

"都怪你，害我被沈墨拍了二十張醜照。"林旭踢開腳邊的運動鞋，腕間碎玻璃手鍊随着動作撞出清脆聲響。他沒看見身後少年學霸唇角揚起的弧度——那人正盯着他後頸被鋼筆蹭花的小獅子塗鴉，喉結滾動着咽下某種滾燙的情緒。

浴室的水流聲很快響起，蒸騰的熱氣順着門縫漫出來。顧懷升翻到素描本最新頁，上面用紅筆潦草塗寫："水蒸氣濃度75%時，校霸泛紅的耳尖會像草莓果凍"。鋼筆尖突然頓住，他聽見隔着門闆傳來林旭哼歌的調子，走調的旋律裡混着水珠砸在瓷磚上的脆響。

"毛巾！"林旭的怒吼猝不及防炸開。顧懷升幾乎是本能地起身，推開門的瞬間，蒸騰的霧氣裹着皂角香撲面而來。氤氲水汽中，林旭濕漉漉的後背對着門口，發梢滴落的水珠順着脊椎滑進浴巾，在腰線處暈開深色痕迹。

時間仿佛被掰碎成無數玻璃渣。林旭僵在原地，浴巾堪堪遮住臀部，後頸的紅順着耳尖燒到鎖骨，那裡未愈的齒痕在水汽中泛着誘人的粉。顧懷升的喉結劇烈滾動，鏡片瞬間蒙上白霧，素描本和鋼筆"啪嗒"掉在瓷磚上，驚起滿地回音。

"滾出去！"林旭抓起沐浴露瓶子就要砸，轉身時浴巾卻突然滑落一角。顧懷升的呼吸驟然加重，伸手去擋的動作快過理智，指尖卻擦過對方發燙的腰側。碎玻璃手鍊纏上林旭手腕，冰涼觸感讓他猛地一顫，撞進少年學霸蒙着水霧的眼底。

"校霸的皮膚溫度..."顧懷升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鋼筆不知何時抵住林旭肩頭，在濕潤的皮膚上劃出蜿蜒水痕，"比熱水還要燙0.5℃。"他低頭時，鏡片磕在林旭鎖骨，那裡的齒痕輕輕擦過他滾燙的唇。

林旭的掙紮帶着沐浴露的滑膩，卻被顧懷升扣住手腕按在冰涼的瓷磚上。碎玻璃手鍊在水流沖擊下發出細碎聲響，混着彼此急促的呼吸，在狹小的浴室裡編織成密不透風的網。顧懷升的襯衫很快被水汽浸透，貼在胸膛勾勒出淩厲的線條，而他咬住林旭耳垂的力道，比任何時候都要滾燙。

"顧懷升...你發什麼瘋..."林旭的聲音帶着顫音，手指卻無意識攥住對方濕透的衣領。顧懷升的鋼筆已經滾落水槽，此刻正用舌尖描繪着鎖骨處的齒痕，每一下舔舐都讓身下的人輕顫。蒸騰的水霧裡，兩人腕間的碎玻璃手鍊交纏，折射出迷亂的光斑。

霧中的玻璃桎梏

林旭的後背撞上瓷磚的瞬間，尾椎骨傳來尖銳的刺痛。冷水順着花灑淅淅瀝瀝淋在兩人交疊的肩頭，顧懷升滾燙的掌心卻牢牢扣住他的腰，指腹深深陷進濕潤的皮膚。碎玻璃手鍊在撞擊中硌進肉裡，冰涼與灼痛交織成火，燒得他眼眶發紅。

“放開！”林旭屈起膝蓋要踹，卻被對方精準壓制。顧懷升的膝蓋已經擠進他□□，濕透的襯衫緊貼着胸膛，隔着薄薄布料都能感受到劇烈的心跳。少年學霸的眼鏡不知何時滑到鼻尖，露出眼底翻湧的暗潮，鏡片蒙着的水霧随着急促呼吸凝成水珠，滴落在林旭發燙的鎖骨。

“第144次實驗變量——”顧懷升的聲音沙啞得像是砂紙，舌尖掃過齒痕時故意加重力道，“校霸掙紮時釋放的信息素濃度，與我的失控指數呈正相關。”他說着扯開林旭松垮的浴巾，碎玻璃手鍊纏上對方纖細的腳踝，冰涼觸感驚得人猛地戰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