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極光下說‘小旭是我永遠的港灣’？”顧懷升故意貼着他耳邊說，溫熱的氣息掃過後頸，“這話趙婷沒在直播裡說全——”

“顧！懷！升！”林旭猛地轉頭，嘴唇差點擦過對方嘴角。趙婷興奮的尖叫從手機傳出，直播間彈幕瘋狂滾動，滿屏都是“awsl”和“快親上去”。

突然，林旭的手機在畫案上震動，是蘇晚晴發來語音：“小旭啊，你爸刻族譜把手都磨紅了，說要把你們名字刻得比金粉還亮！”附帶的小視頻裡，顧明遠戴着老花鏡，眯着眼在族譜上一筆一劃勾勒，身旁放着放大鏡和刻廢的十餘張糖紙樣圖。

“你爸真是...”林旭眼眶發熱，聲音不自覺放軟。顧懷升察覺到他的情緒，松開禁锢的手臂，改為輕輕環着他的腰，拇指一下下摩挲着他腰間的軟肉：“等下次回去，我們給爸帶套專業刻刀。”

這時，林旭母親李素蘭的消息也跳了出來，九宮格照片裡，家裡的每個房間都挂上了與糖紙相關的裝飾：客房窗簾繡着小獅子圖案，廚房瓷磚貼着橘子糖貼紙，就連衛生間的毛巾都印着“顧林旭專屬”字樣。最後一張照片，李素蘭舉着圍裙笑得燦爛，圍裙上用金線繡着“歡迎小顧回家”。

“我媽她...”林旭看着照片又好氣又好笑，“上次說要給你織圍巾，結果織成了糖紙形狀。”

顧懷升低笑出聲，轉身将人抵在畫架上，未幹的钴藍色顔料蹭在林旭後背。他伸手摘下林旭衣領上沾着的顔料碎屑，語氣帶着蠱惑：“小獅子現在這麼乖，要不要獎勵？”

“誰要你的獎勵！”林旭掙紮着推他，後腰卻撞上畫架發出“哐當”聲響。趙婷舉着手機瘋狂湊近：“家人們聽到沒！這是愛情的聲音！”

“趙婷你再不走，我讓顧懷升封殺你！”林旭急得跺腳，卻被顧懷升趁機握住腳踝。男人單膝跪地，指尖撫過他小腿内側的舊疤——那是高二打群架留下的印記，聲音突然變得溫柔：“當年在醫務室，你疼得直掉眼淚，還不忘給我剝橘子糖。”

這句話讓空氣瞬間安靜，趙婷的直播設備還在運轉，沈墨的相機默默記錄下這一幕。林旭别過臉，睫毛微微顫動：“都、都多久的事了...”

“一輩子都不夠想。”顧懷升起身時順手扯松領帶，露出鎖骨下方的鲸魚紋身，尾尖缺口處纏着的藍繩與林旭腕間手鍊完美呼應，“小獅子，網友不是想看後續？”他突然摟住林旭的腰旋轉，吓得對方驚呼一聲抱住他脖子，“那就讓他們看看，鲸魚和小獅子永遠不會劇終。”

窗外，月光與畫室的暖光交織，糖紙在窗台上輕輕顫動，仿佛在為這場甜蜜的鬧劇伴奏。畫架上未完成的鲸魚似乎也有了生命，尾尖纏繞的藍繩，正牽着小獅子走向永不褪色的時光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