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升！你故意的！”林旭猛地推開人，睡衣領口歪斜地露出大片鎖骨，上面還沾着顧懷升襯衫的紐扣痕迹。他踉跄着撲向畫架，指尖懸在那行字迹上方顫抖，“把這行字給我擦掉！”

“擦掉？”顧懷升倚着畫案慢條斯理地系領帶，钴藍色顔料在雪白襯衫上暈染出抽象的花紋，“小獅子舍得讓網友看不到，你第101次被我——”話沒說完，林旭抄起調色刀就扔過去，卻被男人精準接住，刀刃在晨光裡折射出細碎的光。

畫室門突然被撞開，蘇晚晴舉着平闆沖進來：“寶貝！你爸刻族譜把手磨出血了，說要把你們在畫室的‘現場’做成浮雕！”屏幕裡，顧明遠戴着老花鏡，正對着攝像頭展示刻廢的三塊木闆，每塊都雕着不同角度的鲸魚纏小獅子。

“阿姨！”林旭的臉瞬間紅到耳根，顧懷升卻笑着接過平闆：“媽，讓爸别急，我們馬上回去教他用3D雕刻機。”他說話時，手指無意識摩挲着林旭後腰的櫻花刺青，惹得人渾身一顫。

趙婷突然舉着手機湊過來：“小旭！網友衆籌給你們辦線下畫展，主題就叫《糖紙與鲸魚的一千種糾纏》！”直播間彈幕瘋狂滾動，熱評第一赫然是“建議把顧總擦顔料這段做成實體雕塑”。

“辦畫展？”林旭猛地轉身，後腰撞得畫架“哐當”響，未幹的顔料在畫布上潑出星軌般的紋路。他看着顧懷升眼底藏不住的期待，突然抓起畫筆蘸滿钴藍色，狠狠甩在男人胸口：“要辦也是我的個人畫展，沒你這個無賴什麼事！”

顧懷升低頭看着綻開的藍花，突然笑出聲。他扯開襯衫露出心口的鲸魚紋身，尾尖正好接住林旭甩來的顔料：“小獅子忘了？”他握住畫筆在自己鎖骨下方遊走，“鲸魚的尾巴，永遠缺小獅子這一筆。”

窗外的糖紙風鈴突然劇烈搖晃，裹着橘子香的風卷進畫室。林旭的手機再次震動，這次是公司群消息——顧懷升剛發了條全員公告：“因籌備‘重要藝術項目’，本周五全員放假協助。

“顧懷升！你瘋了！誰準你擅自放假！”林旭踉跄着往前沖，後腰傳來的鈍痛讓他腳步虛浮，臉色瞬間發白。昨晚激烈留下的酸痛此刻席卷全身，尤其是臀部的灼痛，每走一步都像是在提醒他昨夜的失控。

顧懷升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掌心隔着布料覆在後腰輕輕揉捏：“小獅子别亂動，再扯到傷口……”

“誰要你管！”林旭漲紅着臉一把推開他，卻因重心不穩跌坐在畫案邊。臀部撞上木質邊緣的瞬間，他疼得倒抽冷氣，眼眶瞬間泛起淚花，“都怪你……昨晚那麼用力……”尾音帶着委屈的哽咽，在畫室裡輕輕回蕩。

顧懷升喉結滾動，俯身将人打橫抱起，全然不顧林旭捶打他胸口的拳頭：“是我的錯，等會兒給小獅子上藥。”他轉頭對着門口看熱鬧的趙婷和沈墨冷聲道：“還不出去？”

趙婷吐了吐舌頭，舉起手機晃了晃：“直播該關了，不過小旭這反應，網友肯定更想看了！”話沒說完就被沈墨拉着跑出門，臨走還不忘補上一句：“記得請我們吃喜糖！”

“放我下來！”林旭在他懷裡扭動，卻扯得傷口更疼，隻能咬着牙瞪他，“你發的什麼公告？還偷拍我照片！”

“小獅子認真畫畫的樣子，當然要記錄下來。”顧懷升将人輕輕放在沙發上，從抽屜裡拿出醫藥箱，“畫展的事，我已經聯系好了美術館……”

“我沒答應辦什麼畫展！”林旭掙紮着要起身，卻被顧懷升按住肩膀。男人半跪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褪去他的睡褲，，眼底滿是心疼：“别動，先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