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隐龍吃飯吃得賊快,還沒等松閑想點什麼,身後的門便被推開了。
松閑讷讷地回過頭,呆呆地說了一句:“啊?”
“辛苦你了,回去吧。”隐龍呼了口氣,朝松閑走了過來。
“隐龍你這……神速啊,你這嗓子眼兒,你……”松閑起身讓座,把凳子又往隐龍那邊踢了踢。
隐龍看了眼凳子,又看了眼松閑,道:“不用。”
“你不坐凳子?你光站着啊?”松閑瞪大了眼睛。
“不坐。”隐龍負手而立,站得筆直。
“你對自己的要求也太苛刻了。”松閑眼眸微垂,最後又看了眼鶴也,轉身揮手道,“行,那就交給你了。”
一直等到快子時,隐龍才回到自己的房間,隔壁的松閑翻了個身,神智無比清醒地看着床頂,怎麼都睡不着。
要說隐龍是人在鶴也那屋陪着,那他就是魂在那屋陪着,魂不守舍的,怎麼睡得着呢?
“唉,再去撒個尿吧。”
松閑把被子一掀下了床,在茅房門口轉了一圈便回來了,順道還去鶴也的門口溜達了一會兒,一步一步地踩着貓步,耳朵恨不得鑽進牆裡。
不過沒聽到什麼動靜後,松閑便準備回去了,畢竟要是真的點兒背把鶴也吵醒了,隐龍非把他宰了不可。
推開自己房門的一瞬間,一陣涼風吹過,松閑瞬間感到脊背發涼。
月亮從雲中漸漸露了出來,地上的影子也變成了兩個,其中一個還飄飄悠悠的。
松閑咽了口唾沫,緩緩回頭。
那人不是鬼,力氣格外的大,一把就把松閑推了進去,要不是他反應快,準保得摔個狗啃泥。
大門一關,他步步逼近,一雙迷離的眼睛在松閑的身上遊走,而松閑在他的眼中,一會兒是黑發,一會兒是白發,就好像是兩個人似的。
“鶴也,哦不……鶴大人,你……你酒醒了?”松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鶴也原地轉了小半圈,低下頭,含糊道:“腰……腰……”
“好吧看樣子沒醒……诶?等等……等等!哈哈哈哈……鶴也……你幹什麼哈哈哈……”
鶴也的手在松閑的腰上胡亂摸着,癢的松閑把眼淚都笑出來了,可他又不敢笑得太大聲,半笑半憋的,好不辛苦。
“好了鶴也……哈哈哈……别鬧了……别鬧了……”
松閑抓着鶴也的兩隻手,把他拉到了床上,後者歪着腦袋,眼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原本整齊的發絲此時零零碎碎地散落在臉前,增添了幾分令人沖動的柔弱感。
鶴也眯着眼睛看了看松閑,似是有點生氣,輕輕掙了掙手,松閑立刻就松開了。
“對不起鶴也,是不是弄疼你了……哈哈哈哈……不是……鶴也……哈哈哈哈……你怎麼又來?哈哈哈哈……很癢……”
雙手恢複自由的鶴也又一次把手伸向了松閑的腰間,邊摸邊伸着腦袋湊過去,好像在尋找這什麼。
“鶴也,你一定要這麼玩是嗎?哈哈哈哈……我真的好癢……我要忍不住了哈哈……會被隐龍發現的……别鬧了好不好?”
“脫……脫掉……”
松閑一愣,旋即便以雙手叉腰的姿勢按住了鶴也的手,盯着他的腦袋,連眨眼都忘記了。
“嗯?”鶴也擡起頭,皺起了眉毛,“你……”
松閑有些緊張,結巴道:“鶴……鶴也……你說的那個……我覺得……還是太快了點……”
鶴也晃了兩下腿,又擡頭,發現距離并沒有拉近後,将兩隻手向外推了兩下,也沒能掙脫,便挪着屁股貼到了松閑面前。
鶴也微微睜眼,聲音清冷道:“過來。”
松閑還從沒見過這麼霸道的鶴也,不過身子比腦子快,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乖乖把臉湊了過去。
鶴也抿着嘴巴,仔細端詳,呼吸帶着酒意落在松閑的臉上,令他瞬間就意識模糊了。
“不……你……不是……”鶴也搖了搖頭。
他的臉上,懊惱,不甘,黯然傷神,有一種獨釣寒江的孤寂感。
“鶴也,你……額!”
鶴也的手又動了起來,無意間,一根手指順着衣襟伸了進去,冰涼的觸感在他的腰間瞬間蔓延。
“等一下,鶴也……”
松閑用力向外一拉,卻沒能拉開鶴也的手。
“他的左腰上……有一個蝴蝶樣子的胎記……請……請讓我……确認一下……”
鶴也嘴上說的唯唯諾諾,實際上不等松閑回答便已經開始扯松閑腰間的束帶了。
“不是,鶴也,鶴大人,我沒你說的那個東西,我……”
鶴也一個醉酒的人,力氣好比盤古開天辟地,毅力宛如愚公舉家移山,一下子就給松閑推倒了。
那手比梁上君子還快,壓到他身上的同時,一把扯開了束帶,雙手向兩旁一拽,松閑的上半身便裸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