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瞻子瞻,你快松手!溫純要喘不過來氣了!”鏡夕憐急忙把兩人拉開,“溫純,溫純你振作一點啊!”
“沒關系,我确實對時間沒什麼觀念,連累了子瞻。”溫純眨了眨眼,眸子中透露出了清澈的愚蠢。
“子瞻,溫純都被你吓傻了。”
“夕憐,你别被他給騙了,這小子表面道歉,心裡肯定想的下次還敢。”鶴子瞻一拍腦門,無奈地拉長了音。
溫純身子一顫,立刻擋住了臉。
“我沒有,我沒有那麼想,我沒有……”
“倒也……不用解釋那麼多遍。”鏡夕憐幹笑了幾聲。
“真是服了。”鶴子瞻抓了抓頭發,“夕憐,我們就先走了,有空請你們喝酒。”
“好,萬事小心。”鏡夕憐笑了笑,“溫純,拜拜啦。”
“嗯。”溫純招了招手,臉上仍是一副内疚的表情。
“溫——純!你能不能不要擺出這副死樣子?搞得好像我欺負你一樣。”鶴子瞻有火發不出。
“對不起,子瞻……”
“不是讓你道歉啊!!!”
“我……”
“算我求你,你笑一笑行嗎?”
鏡夕憐聽着他們二人的對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不過很快她便笑不出來了。
“死人啦!死人啦!快來人啊!”
“死人了?”
“啊?什麼?有人死了?”
“誰啊?咋死的?”
……
人群越堆越厚,鏡夕憐的臉色瞬間嚴肅起來,幾步便飛到人群中央。
“請讓一下,我是除妖司的,死者在……”鏡夕憐抖着手上的令牌,一瞬間僵住了。
大家圍着的,不就是他們那桌嗎?
看着如一灘爛泥般黏在桌子上的鏡空憐,鏡夕憐滿臉黑線,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大人,我剛剛來給這位客官點菜,可他一句話都不應,我再去碰他時,他……他他……跟死人一樣涼……”小二看到拿着令牌的鏡夕憐,抓住救命稻草般沖了上去,“大人,您可要明察啊,是他自己死在這兒的,跟我們沒關系啊。”
“我知道了,放心吧,他沒死。”鏡夕憐微微一笑,低下頭卻換做了一副像要殺人的表情,“鏡空憐,你想幹嘛呀?”
“快帶我走……”鏡空憐的聲音簡直絕望到了極點。
“大人,他……”
“沒事沒事沒事,烏龍,都是烏龍。”鏡夕憐立刻換上了笑臉,“都散了吧,散了吧,他這個人吧,睡覺就是死,天生體寒,我們馬上就走,不耽誤你們喝酒哈。”
“大人,他……他沒死?他真的隻是……睡覺?”後趕過來的店老闆仍有些不信。
“真的,不信你看。”
鏡夕憐在鏡空憐的腰上擰了一下,後者“哇”的一聲跳了起來。
“真活了!”
“起死回生啊……”
“真有人能睡得跟死人一樣?”
“你懂什麼?肯定是那大人用了術法!”
……
“叨擾了叨擾了。”鏡夕憐雙手抱拳,在桌子上放下一錠銀子,朝鏡空憐的屁股上就是一腳,“還不快走?”
鏡空憐麻溜地背起背簍,兩個人迅速消失在了街巷中。
随便找了個陰涼處歇腳,鏡夕憐拍了下鏡空憐的肩膀道:“我說你還真能倒頭就睡啊?”
鏡空憐回頭答道:“那可不?那是真的累了。”
鏡夕憐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怎麼感覺這家夥還挺自豪?
“這真不能怪我,那咱們修煉鏡術的體質就這樣,我也沒想到能吓到他。”
“看來以後确實不能在背簍裡放西瓜了。”鏡夕憐喃喃道。
“什麼?什麼西瓜?”鏡空憐的嗓音提高了八度,“鏡夕憐,你說這背簍裡有西瓜?!”
“沒……沒有,師兄,你聽錯了……”鏡夕憐連忙擺手,狂眨眼睛。
“我……我再陪你出來我就是狗!!!”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兩人。
“阿彌陀佛,喝酒喝死了,看來以後還得少喝。”鶴子瞻雙手合十,暗自祈禱。
溫純雖然不喝酒,但也還是附和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