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雞!”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雲銜和桃今棠立刻看向對方,又異口同聲道:“你也喜歡吃燒雞?”
“我可太喜歡了,小棠妹妹,你最喜歡吃哪個部位?”雲銜激動地問道。
“那還用說嘛?”桃今棠故意放慢了語速。
“雞——腿!”兩人如覓知音地抱在一起,那場景感天動地,比找到親生父母還要壯觀。
“知己啊,我就說霍遠那家夥沒有品味,居然連燒雞都不愛吃。”桃今棠緊抿着嘴巴,仿佛剛剛說的事情罪大惡極。
“什麼?這也太過分了,小棠妹妹,我懂你!”雲銜義憤填膺,捶胸頓足,就差要沖過去給霍遠一拳了。
霍遠菩薩一般站在那裡,皮笑肉不笑的,心裡有苦卻說不出,那是他不愛吃燒雞嗎?他是器靈,器靈!器靈是不用吃東西的!再說了,每次桃今棠問他的時候,他都說好吃好不好?這個臭丫頭,見雞忘友!
鶴也側過頭咳嗽了幾聲,他憋着笑,也理解霍遠的苦。
雲銜真誠地拉起桃今棠的手,莊重道:“既然如此,小棠妹妹,我們不餓不相識,一會兒我請你們吃飯,想吃多少燒雞就吃多少燒雞,不撐不歸,咱們也算是朋友了。”
“這也太不好意思了。”桃今棠雖然嘴上這麼說,臉卻早就興奮地紅潤起來,她握緊了雲銜的手,同樣真誠地說道,“既然是朋友,為了我們共同的目标,我願意給你們器靈之血。”
“太感謝了!小棠妹妹,你真是又會吃又大度!”雲銜低下頭,另一隻手偷偷在身下沖鶴也豎起了拇指。
“哎呀哎呀,過譽啦!”桃今棠笑得燦爛,蹦蹦跳跳地回到了霍遠身邊。
霍遠無奈地笑了笑,目光遷就,道:“玩夠啦?”
“嘿嘿,還要借你的血一用。”桃今棠戳了戳手指,朝瑾那邊努了努嘴。
“無妨。”
霍遠伸出手,桃今棠就用别在腰上的斧子輕輕滑了一下,流出來的血液泛着青藍色的光芒,聚成了一個珠子,“嗖”的一下就落到了瑾的水晶盒子裡。
“好生意啊。”瑾唇角微勾,素手輕彈,一聲清響如珠落玉盤。
霎時,一幅泛着微光的地圖自梁間翩然飄出,待至鶴也身前,自行卷作筒狀,穩穩懸于半空。
“到達爻山後,自會有我的人接應你們,之後的事情你們與她交談即可。”
“多謝。”鶴也将地圖揣了起來,又笑着看向桃今棠兩人,“走吧,我請客。”
“好耶!吃燒雞去咯!去臨江樓,我先去點菜!”桃今棠一溜煙跑了出去,霍遠閉上眼睛鑽進斧中,倒是清閑自在。
看着已經跑遠了的桃今棠,鶴也轉過身,又道:“瑾,之前托你調查的事怎麼樣了?”
瑾搖了搖頭,神色嚴肅起來:“沒消息。我已通知了各地的手下,命他們全力搜查,但不論是菊石還是夜陵,都沒有找到有關血參的蹤迹,那幫孩子,估計是兇多吉少了。”
“有勞你了。”雖然鶴也早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設,可當他真的聽到這個結果時,心裡還是難受得要命。
适時,雲銜開口道:“你們兩個别愁眉苦臉的了,這次去爻山,應該可以得到些線索,我們動作快點的話,興許那幫孩子還有救。”
“所言極是。”瑾微微一笑,“爻山一行,你們避無可避,我所能籌謀之事已盡數鋪就,餘下的,便隻能寄希望于你們身上,在此默默等待了。但願你們可以順利找到天機閣,尋得破卦的生機。”
鶴也對瑾行了禮,笑道:“告辭。”
“下次再來叨擾啦。”雲銜邊推着鶴也往門口走邊說着。
瑾鄭重地點了下頭,目光透過他們,似已看到爻山。
“布帆無恙。”
待兩人走後,瑾低下頭,将後一句話說了出來:“逢兇化吉。”
歎了口氣,瑾招呼着手下把門關好,自己則起身朝樓上走去。
“樓主,時間還早,今天不做生意了嗎?”
瑾笑了笑,随意地攏了一下頭發,赤紅色的發梢羽毛般輕盈地飄動着,露出了半邊脖頸,白如美玉。
“不早了,今天已經沒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