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全離開前沒忍住往裡瞧了一眼,小夫郎躺在床上打滾,大小姐站在一旁寵溺地看着,陳全搖了搖頭,感慨道還挺配,就是可惜了兩人的身份了。
溫瀾正打着滾呢,突然發現動不了了,他擡頭一看,是謝信之抓住了他的腳腕,“瀾兒,再不過去,鍋裡的水都要燒幹了。”
謝信之也想陪着溫瀾玩,溫瀾在她面前總有些拘束,這是第一次那麼自然,可兩人再不去,隻怕要吃燒糊的菜了,溫瀾餓了許久,必須得吃飯了。
溫瀾尴尬地動了動手指,他好像有點得意忘形了,他趕緊坐起來,“信之姐姐走吧,咱們去吃飯。”
“好,走。”謝信之嘴上答應,但手卻放在溫瀾腳腕上一動不動。
溫瀾動了動腳,提醒謝信之松開手,“信之姐姐,手……”
“嗯,”謝信之若無其事地松開手,“不好意思,忘記了。”
“沒事沒事。”
溫瀾連忙從床上下來,他走在前面一點也不敢回頭。謝信之跟在身後,手中盡是剛才那股柔膩的感覺,那麼細,她一隻手就能握過來,這樣的腳腕就該被人放在手中把玩,她想的過于入迷,沒有注意到溫瀾行走姿勢的異樣。
溫瀾将手伸下去偷偷掐了一把,他告誡自己冷靜冷靜必須冷靜,可是剛才、剛才大小姐的手好像在掐他的腳腕,好奇怪的感覺,有點疼又有點癢。
謝信之将鍋蓋掀開,撲鼻的香味傳來,“好香!”
半鍋雞肉混着土豆、蘑菇、幹豆角擺在眼前,黃澄澄的玉米餅子誘人的厲害,溫瀾迫不及待地想要嘗一嘗,他伸手去拿餅子,卻被燙地“刺溜”一聲收回了手,“好熱!”
“燙着了嗎?”謝信之拿過溫瀾的手來看,“别急,涼涼再吃。”
“沒有,我皮糙肉厚,這點傷不算什麼,”溫瀾看着自己粗糙的手被放在謝信之的掌心,他難堪地想要收回來,但謝信之抓着不放。
謝信之舀了些涼水沖了沖溫瀾的手指,“胡說,瀾兒的手這麼好看還算皮糙肉厚,那我這手幹脆剁了罷了。”謝信之将自己的手舉在溫瀾眼前,她手掌十分寬大,但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和“醜”沾不上一點邊。
溫瀾看着這雙手,滿腦子都是就是這雙手握住他的腳腕嗎?如果大小姐不主動放開的話,憑他的力量估計是掙不開的。
“瀾兒……”
謝信之看溫瀾愣着不動,輕聲叫了一句。
“啊,”溫瀾的喉嚨無意識地吞咽了一下,“好餓,想吃餅。”
兩人坐在鍋邊,半鍋肉、一圈餅被吃了個幹淨,溫瀾打了個嗝不住地揉着肚子,謝信之咽下最後一口餅,将鍋裡的菜收了個尾,“吃飽了?”
溫瀾有些害羞,他看了一眼鍋底,空蕩蕩的,“嗯,我吃的是不是太多了?”
“不多,能吃是福,瀾兒别聽那些歪道理,身上有些肉才是最好的,”謝信之頓了下,繼續道:“你平日裡吃的太少了,以後多吃點,說不定還能再長點個兒呢。”
“我不矮,”溫瀾有些委屈,他在男子中也算高的了。
“不矮不矮,是我說錯了。”
陳全過來收拾鍋竈,順嘴問道:“大小姐,這會兒要送水嗎?”
謝信之沉聲道:“送吧。”
溫瀾看着眼前的木桶有些怔愣,“要在這裡洗澡嗎?”
謝信之點了點頭,“對,這屋裡暖和,你在這兒洗,洗完後直接上床睡覺。”
“我在這裡睡覺,那你在哪裡誰呀?”溫瀾有些疑惑,這裡好像就隻有一個這樣的房間。
不等謝信之說話,陳全就道:“大小姐是夫郎的妻主,自然也在這裡睡。”
溫瀾:“……”
妻主?誰的妻主?他的?
謝信之贊賞地看了一眼陳全,總算說了一句中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