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好了之後趙絮晚封好罐子口,等着一周後來弄。
公子今天中午又不在家,留趙絮晚一個吃飯,不過她也樂得自在,不用伺候人,也不用小心翼翼的試探着,能不快活嗎?
趙絮晚苦中作樂的想要是她阿母知道她有這樣“大逆不道”的想法,估計能說她說上三天三夜,不過現在隻有趙絮晚一個人,說不到她。
趙絮晚沒能等到晚上才回來的公子,因為公子他下午的時候捂着肚子被澤扶下了馬車。
“這是怎麼了?”彼時趙絮晚正在和啞奴商量晚上吃烤肉行不行,結果看看了公子捂着肚子似乎很難受的樣子,趕緊上前“關切”的詢問。
“主父他好像是肚子疼”澤說的模棱兩可,因為他也不知道主父是怎麼了。
“去叫醫師來吧”趙絮晚扶了一把公子,對着澤說道。
“别去”公子捂着肚子蹙眉說道。
如此不配合的病人,還是主父,澤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求助的看向主母。
趙絮晚倒是覺得如果公子一直要求不看醫師肯定是有他的難言之隐,作為一個合格的夫人,她聽着就行。
看着主父不願意,主母也不管,澤沒法子隻能和奴仆合力把他扶去了房間的床上躺着。
趙絮晚還在思索着公子到底生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病的時候,就聽見了躺下沒多久的公子肚子裡傳來咕叽咕叽的聲音。趙絮晚看向床上,公子此刻正埋頭在被子裡看不出什麼神情,但空氣中彌漫着一股名為尴尬的氣氛。
趙絮晚恍惚想到了什麼,這兩天家裡紅薯做的多,早中晚幾乎都有,公子應該也挺喜歡吃甜口的,每次一起用膳總能看見他吃。
想到了這裡,趙絮晚忍住笑,現代人都知道紅薯作為粗糧雖然管飽,但吃多了容易消化不良而且會……放屁。
想到公子可能憋了一天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趙絮晚又想笑又有些愧疚的轉身去了廚房翻找。上次回家阿妹給她帶了好些山楂,說這些東西酸得很,要是想吐的話就吃一吃。
趙絮晚雖然對懷孕有些恐懼,但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孩子很聽話,這三個月沒讓她有什麼不适。
山楂這東西就是促進消化的,誰讓有人紅薯吃多了不消化肚子疼胃脹。
“公子,喝點山楂水吧,這能緩解一些胃脹。”趙絮晚端着木碗小心的過來。
公子似乎真的難受極了,也沒問趙絮晚怎麼知道,怎麼懂,拿着碗就一口氣喝幹淨了。
過了有半個時辰,公子似乎好些了,人也能動了,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後院的廁所。
戰國時期有些人家裡的廁所都在豬圈旁邊,排洩物一般都給豬吃,因此這裡的豬肉口感差極了,這裡沒有劁豬的說法,所以豬肉又臭又腥的,如果不是實在沒肉吃,沒力氣,趙絮晚是吐死也不願意吃豬肉。
看來,穿越也不是沒有好處的,起碼現在的趙絮晚一點不挑食,什麼肉都吃,饑荒的年份甚至和弟妹一起去田地裡抓老鼠抓蛇。
可惜的是饑荒年,老鼠和蛇都瘦了一大圈,抓了沒幾個,老鼠都不出現了。
趙絮晚這邊的家倒是沒有豬圈,所以味道不會太難聞,可能也和公子嫌棄有關。
晚上,因為考慮到公子,趙絮晚特意貼心的熬了一鍋粥給公子,她則是美滋滋的吃着烤好的羊肉。
“這是商人送來的”趙絮晚看着公子的眼神有些心虛的說,怎麼看怎麼像高官背後的老婆背着他收了人家一套房一樣心虛。
“……少吃點,上火”難得公子這個時候還能想着她的身體,趙絮晚感動的把啞奴給她烤的肉全部吃了。
說來也怪,前兩天她還有些食欲不振,今天卻感覺餓的快,懷孕真的是一件神奇的事。
“那是因為寶寶也需要營養啊”001又歡快的出來找存在感了。
“呵呵”趙絮晚心裡回他,“那是因為我度過了前三個月,不會難受了。”
本來趙絮晚還以為公子會不好意思,結果發現人家心理很強大,完全沒有想那麼多,反倒是趙絮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公子很坦然的面對了他紅薯吃多的尴尬局面,這難道就是中年夫妻的默契嗎?
趙絮晚無不有些歎息,三個月的時間變化的也太多了。
晚上空下來的時候趙絮晚總算打開了商城仔仔細細的研究了一番,發現自己給出的好話過早了,商城裡面類似紙的制造手冊,土豆養殖手冊之類的全部都是一個積分,真正貴的是種子,比如棉花種子要一百積分,趙絮晚辛辛苦苦的挖地育苗也才得了兩個積分,這麼算下來,她要猴年馬月才能用上衛生巾,穿上棉布衣服?
果然啊,資本家就是資本家,換了一個叫系統的名字依舊是資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