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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内憂外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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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她的仇敵,孟允抒向許昭詢問程玄平等人的現狀:“你将那些證據呈給皇上之後,他對此作出何種決斷?”

“陛下親自前去調查了此事。驗證我所說的情況屬實後,他就下令放了你,讓我官複原職,又召程玄平和趙逾明進殿問話。”

許昭的語氣轉為不滿:“可惜那兩人狡辯一番後,皇上隻是罰了他們幾個月的俸祿,就對此事絕口不提了。”

這個結果令人寒心,但在孟允抒的意料之中。

畢竟程玄平是朝廷命官,他背後的勢力錯綜複雜,他的位置不可能憑這麼一件小事動搖。更何況,新黨崛起也不過是最近三五年的事,而舊黨的根基已經相當穩固。程玄平作為舊黨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即使是皇上也不敢對他輕舉妄動,否則就會牽一發而動全身,打破整個朝廷政局的平衡。

他們需要等待一個合适的時機,到那時再推波助瀾,狠狠地對舊黨施以打擊。在此之前,她和許昭要做的就是養精蓄銳,同時抵禦來自舊黨成員的傾軋陷害。

但舊黨勢力龐大,他們正對許昭虎視眈眈。這些人的陰謀詭計層出不窮,新黨成員卻基本都是許昭這種耿直的義士,當然很容易被他們暗算。

而且,雖然孟允抒暫時洗清了虛構新聞、僞造诏書的嫌疑,但畢竟小報是個相當敏感的事物,這事被捅出來之後,盡管舊黨當前并沒有她違反律令的證據,可她難保皇上不會對自己抱有疑心與戒備。在有心人的煽風點火下,她和許昭随時都有腦袋搬家的風險。

政治鬥争真是令人頭疼。

孟允抒一時找不到對策,便任由思緒放空了一會,忽而抓住了一個關鍵詞。

她開口問道:“公子認為,何為‘政治’?”

見許昭也陷入沉思,孟允抒估摸着他正在腦中迅速回想着那些政書策論,試圖從中挑出一個合适的答案,于是補充了一句:“你不必想得那麼複雜,我隻是随口問問,公子簡明扼要地說出你的看法即可。”

許昭停下思考,他看向孟允抒,給出了一個簡潔的回答:“玩弄權術,籠絡人心。”

“沒錯。”孟允抒點頭,“隻是這句話還可以說得再簡單些。”

她笑了笑說道:“我并不擅長弄權,公子也是一樣。所以我的答案是‘廣結友,少樹敵’。”

許昭頓時坐正了身子,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神态:“請姑娘賜教。”

“在我看來,若想在政鬥中取勝,就要營造敵寡我衆的局面。”

為了進一步解釋這句話的含義,孟允抒以他們剛剛經曆過的這場風波為例,對許昭說道:“我們都知道舊黨的力量不容小觑,但最終還是我們赢得了勝利。因為幫助我們的人是黎民百姓,還有那些底層官吏。”

許昭頓悟道:“而他們的數量遠多于達官顯貴。”

“對。”既然許昭已經理解了她的意思,孟允抒便接着前面的話說道,“所以,我們接下來應當做的便是廣結善緣,充實我方力量。隻要一個人與我們沒有根本性的沖突,就可以拉攏他和我們站在同一陣營。你在官場如此,我在商場亦是如此。”

“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許昭輕笑一聲,對孟允抒說道:“過去我曾看過諸多治國理政的學說,學得太多太雜,反倒時常陷入迷惘。如今你這寥寥數語讓我豁然開朗,我早就說不許女子入仕是朝廷的損失。”

“你說話可得注意點。”孟允抒雖然因為許昭的誇獎而沾沾自喜,但還是盡力控制着自己瘋狂上揚的嘴角,“如今你我正處在漩渦中心,小心隔牆有耳。”

許昭意識到他方才的話有僭越之嫌,連忙壓低聲音說道:“姑娘教訓得是。”

随着兩人的交談聲的減弱,其他噪音便占據了上風。孟允抒的肚子突然發出一串不滿的抱怨,向她诠釋了什麼叫“饑腸辘辘”。

趕在孟允抒開口之前,許昭意識到他犯了個錯誤,和孟允抒一道窘迫地笑了笑:“見你醒來我一時高興,卻忘了你連日來粒米未進,方才我還拉着你說了這麼久的話,真是該打。”

他将身體前傾,拉住孟允抒的手問道:“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孟允抒非常意外,她剛想問許昭“你居然會做飯”,聯想到許昭過去的家境後又把話咽了回去。

他出身鄉野,掌握這項技能也不足為奇。

“不用麻煩你親自動手,叫夥房的人去做就可以。”孟允抒回答,“我吃什麼都行,隻要清淡些便好。”

“不行,你的傷病未愈,最近得格外注意。”許昭拒絕了她的提議,“你在這稍等片刻,我馬上就回來。”

說完,他起身快步走到門外,孟允抒聽見他叫了個小丫鬟過來,和她交代着讓她看護好自己,而後便匆匆遠去。

那小丫鬟一進門便是滿臉激動,一時忘了行禮:“夫人你醒了?”

“嗯。”孟允抒不在乎這種細節,隻對她笑了笑,“你坐下來說話。”

小丫鬟欣喜地搬了張凳子過來,坐到孟允抒床邊噓寒問暖。她挽起孟允抒的袖子查看傷勢,在看到她胳膊上橫七豎八的傷痕後,竟然鼻子一酸掉下眼淚來。

“夫人在牢裡真是受委屈了,回來之後就一直昏迷不醒,身上還帶着這麼多傷……”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孟允抒不得不反過來安慰她:“我沒事,這些傷過些日子就好了,不打緊,你别難過了,擦擦眼淚。”

這小姑娘不過十六歲的年紀,放在現代都還沒成年,孟允抒在潛意識裡會對她多一些包容。

待她的啜泣變成斷斷續續的抽噎後,孟允抒才繼續說道:“倒是辛苦你們這些日子照顧我。府中人手少,你們恐怕都睡不了個囫囵覺。”

“沒有。”小丫鬟連忙搖頭,“這些日子都是老爺在照料你,我們隻是和平常一樣,做好分内之事罷了。”

她抹了一把眼淚說道:“自打老爺将你從刑部帶回之後,除了極個别的情況,他都寸步不離地守在你床邊,我們怎麼勸都勸不走他。他說,隻有他親自照看你,他才能放心。”

孟允抒驚詫道:“我昏迷了三天三夜,這期間都是許公子在一旁陪護我?”

小丫鬟點點頭:“老爺這幾天連他的卧房都沒進,更别說上床休息了。他就一直這樣衣不解帶地待在你旁邊,給你喂水換藥,替你擦洗身子,實在困得不行了才會稍微合眼睡一會。”

說到這,她有些擔憂地說道:“夫人,你稍後趕緊勸勸老爺,快讓他休息去吧,由我們來照顧你。再這樣下去,我擔心老爺的身子會先吃不消。”

孟允抒這才明白過來,難怪隻過了短短三天,許昭就憔悴成了那副模樣。他經受的是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折磨。

想到那小丫鬟說的話,孟允抒又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她趕緊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隻見她穿着一身幹淨的寝衣,皮膚上也并無半點髒污,顯然和她出獄時的狼狽模樣大相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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