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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堃和周毓京剛回了西城就被卓未叫去了容睿的會所。
位于西城最核心地段的一幢六十層高建築名為SR中心,那是燊容資本的所在地,和SR中心隔着一條街的是灏锴大廈,那整幢大廈都是灏锴集團辦公所用。
兩家公司各自盤踞在西城最寸土寸金的地段兒,也成了西城人最向往的地方。
卓未的辦公室在灏锴大廈頂層,而容睿卻把SR中心頂層打造成一間不對外開放的私人會所,僅用于他平日宴請賓客所用。
會所有一間房是專門留給他們四人的,私密性極高。容睿過來的時候卓未還在打電話,孟堃和周毓京一個朝他使眼神,一個食指抵在唇邊示意他不要出聲。
“給她多做點好吃的,不行就給甄家打電話讓妙妙去陪她,現在知道後怕了,這回是遇見了容睿,下次呢?”
被點到名字的容睿走到吧台,在恒溫酒櫃裡挑了瓶酒,倒入醒酒器,又走到環形沙發處坐下。
卓未打完電話,将手機扔到沙發上,随即坐到容睿對面。
“下次再在夜店看到卓今就給我打電話,這丫頭,還敢去那種地方了。”
容睿點了支煙,單手彈開煙灰,“都多大了,還這麼管?”
孟堃和周毓京互看一眼,擡手把酒倒入杯中。
“你不懂,今今是卓哥的命。”
周毓京将酒杯遞過去,容睿接過,孟堃同時補充道,“梁冬算是行動快的了,這丫頭就這麼突然跑回來,别人還沒反應過來呢,他就先出手了。”
“這邊盯着今今的人太多了,好在她馬上畢業典禮,過兩天我就讓她提前飛過去,等畢業典禮結束再回來。她不在的這段時間得把西城适齡的人都過一遍,日後今今留在這邊生活,她身邊可不能再有梁冬這樣烏煙瘴氣的人了。”
卓未喝了口酒,“你們三個當哥哥的也上點心,還有陳政,回頭跟他也說一聲,我和今今的爸媽都不在了,談婚論嫁這事我沒經驗,可我就這麼一個妹妹,她有半點兒不好我都沒臉和我爸媽交待。”
周毓京連連點頭,“回頭我先拉個單子,找我爸媽過一眼。”
孟堃表示贊同,“嗯,梁冬那個圈子的首先就得排除,我們今今可不能跟了那樣的人。對了容睿,你接觸的人多,也幫着參謀參謀。”
趁着孟堃和周毓京你一言我一語分析的功夫,容睿剛好抽完一支煙。他将煙頭按在煙灰缸中熄滅,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我沒時間,過幾天要去英國出差。”
“今今學校也在英國。”
卓未倒了杯酒朝容睿舉起,“梁冬不是個例,我擔心還有人打她主意,幫我盯着點。”
卓未拜托的懇切,容睿自然不能拒絕,他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剛喝了一口,又聽孟堃說道:“不過你在哪兒找的人,下手黑了點,斷胳膊斷腿也就算了,怎麼還破了相了。”
“誰?梁冬?”
“不然呢?”
容睿蹙眉,看了看眼前三人,坦言道:“不是我。”
……
“不是他是誰啊,就是他幹的。”
卓今哀嚎一聲,倒頭躺在床上,氣的猛錘枕頭好幾下。
“他聽不明白我說的話嗎,我不想把事情鬧大,結果現在不僅我哥知道了,全世界都要知道了。”
甄妙妙好生勸着,“那他不也是想替你出頭嘛,梁冬多過分啊,那麼下三濫的事都做得出來。”
卓今哭哭啼啼的,“我不是可憐梁冬,我是生氣容睿說話不算話,他騙我,他答應我不會和我哥說的。”
“好好好,他不好他不好。”甄妙妙替卓今擦拭着眼淚,“虧得我之前說了他那麼多好話,他這人真不怎麼樣,光是說話不算話這點就不是個男人。”
有敲門聲響起,甄妙妙擡頭,見到惠姨端來好些甜品進來。
“今今要不要吃點甜品,都是甜點師剛做好的,你和妙妙吃點,心情也能好一些。”
卓今搖頭,她不想吃,也吃不下。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難受極了。
她最讨厭說話不算話的人了,讓她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明明那晚容睿答應她了,明明臨下車之前他是點頭了的。
卓今越想越委屈,眼淚珠兒簌簌落下,别提多讓人心疼了。
甄妙妙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接過甜品誇張地說道,“真香啊今今,今天天氣也好,我們去露台吃吧。”
惠姨連忙招呼傭人把露台的餐桌收拾出來,甄妙妙又趁機開口,“這個舒芙蕾太好吃了吧惠姨,這個口味是今今最愛吃的。”
“他哥知道她喜歡吃這個,特意從法國那邊找來的甜品師。”
提到卓未,卓今用紙巾擦了下眼角。
見狀,惠姨又說道:“天大地大,卓今最大,回頭我和卓總說,誰惹我們今今不開心了,就讓卓總收拾他。”
卓今撇撇嘴,險些又要哭出來。
“呦,可不能再哭了。”惠姨輕柔地給她擦幹眼淚,“你哥一天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是問你的,再這樣下去可是急死人了。”
……
卓今擦幹淨眼淚,和甄妙妙坐在露台上吃着甜品。
午後的陽光很是溫暖,微風吹來更是讓她心口舒暢不少。
“你畢業典禮什麼時候,我看看有沒有時間飛過去觀禮。”
“下個月,但是我哥讓我提前過去。”
卓今情緒不太高,卓未知道她去了夜店就兇了她幾句,說了一堆她隻記住了讓她提前飛過去的話。而且剛剛又發來微信,說是容睿去英國出差,讓她跟着他一起走。
卓今對容睿的印象是一落千丈,她并不想和這個不講信用的人一起出行,更何況學校那邊她還有事情要處理,萬萬不能讓他知道。
于是她提前收拾好行李準備偷偷去機場提前飛走,卻還是被容睿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