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草清除完,又把一顆顆土豆種子埋到地裡。
做完準備,她開始實踐今日課上新學的布雨術。
“雨來。”嘴中念着法術口訣,手指一掐。試了十幾次,天上的雲層漸漸聚集在她頭頂,雨滴打在臉上。
“成了。”她連忙脫下外衫,披在頭上遮雨。
往前一指,驅使雲層飄到一塊土坑上,幹燥的泥土沐浴在雨水下,膨脹一倍不止。種子破土而出,冒出一抹綠芽。
等全身靈力耗盡,也隻澆了一畝地的一半。
這裡的修真等級從高到低依次是練氣期、築基期、金丹期、元嬰期、化神期、煉虛期、合體期、大乘期、渡劫期。
每個階段又分初期、中期、圓滿。
可是進入玄武宗後,她的修為一直停在練氣初期沒有動。
每個人的系統元都隻有自己知曉,提升修煉等級也需要自行摸索。
她現在還沒找到辦法提升靈氣,隻能暫時把這件事擱在腦海中,先把欠玄宸的1100顆下品靈石還上再說。
稍微恢複點靈氣,她重新施展布雨術,等靈氣沒了,又休息。
就這樣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眼前十畝地終于都濕潤蓬松。
*
今天是她入宗門後的第一次月考。
月考分筆試和武試,每月一次,共十二次,重在檢驗宗門中人的修行進展、以及對系統界的認知。
随着鈴聲,夫子拿起桌上的八沓試卷分别發給每一組的頭一個人。
她坐在最後一排,接過前一人遞來的試卷時,大家已經動筆。
掃了一圈題目,基本都是夫子課上講過的知識,除了最後一道大題,計20分。
假設:我們宗和天元宗正在搶奪一處秘境,戰亂中,你看到天元宗裡的一名修士受傷,此修士是你救命恩人,你是放過他?還是殺他?
注意:開放題目,答案不限。
王招弟抓緊卷子,明知道這是陷阱,還是按内心想法寫下答案。
接着,又回憶課上内容,唰唰唰地寫下其他題目的正确答案。
時間未到,她便走上講台,放下試卷。
飽餐一頓,下午的武試差不多快要開始,她走到學堂左邊的操場上,這裡已經站滿了人。
她走到隊伍尾端,和剛到的玄姿對上視線,幹巴巴地笑了一聲,别開臉看向前方。
玄姿哼道:“笑的比哭還難看。”
死了幾回,她都沒哭過,根本不把她說的話放在心上,看着教她們法術的女夫子走來,她不由挺直腰闆。
實在是這位女夫子性格火爆,人又啰嗦。不僅如此,還吹毛求疵,稍有一點不完美,少不了一頓責罵。
上她的課時,王招弟總是被打背,說像個鹌鹑,說的多了,已經産生應激反應。
女夫子掃了一眼,大家立馬止住聲,在隊伍外的人連忙入隊,筆直地一豎。
女夫子見此場景微微點頭,看到她時又蹙起眉頭,緊接着向她走來。王招弟瞅了眼自己的肩,水平的一條沒有歪,她為什麼要過來啊?
“再正點。”女夫子停止她面前,掰開她的肩,拍打她的脊柱。
“有沒有可能我是個駝背,微微駝的那種。”她下意識闆直腰,解釋原因。
“駝背?我也給你掰直咯。”女夫子一巴掌拍在她背上,調整她腰背的弧度。
在前世義務教育下,天然有種對師長的敬畏。
她不敢亂動,就這樣随夫子擺弄。
女夫子看着自己的作品,滿意點頭,回到前面說起這次武試規則。
“正好兩排,你們兩兩一組,勝者優,敗者差。讓我看看你們的實力。”
王招弟聞言望向正左側的玄姿,剛好與她的視線對上。
随着哨聲響起,玄姿抽出腰間紅鞭掃來,卷在她腰上。
她沒有武器,隻能掌心聚起靈氣,扯開纏在身上的鞭子。一拉,沒拉動。再一拉,還是紋絲不動。
“你也配和我比。”玄姿放肆嘲笑,一邊又收緊鞭子,一扯,連帶着她一路滾到她的懷中。
她還沒有行動,腰間鞭子突然松開,接着她被掌風推倒,摔在地上。擡頭注視玄姿臉上的紅暈,隻覺得莫名其妙。
她起身拱手道:“我輸了。”
“……你還沒輸,再來。”玄姿再次甩出鞭子。
她又一次被鞭子裹挾着流到她的懷中,摔在地上。
數了數已經第五次了,望着快要推來的手,她一把抓住:“不用你動手,我來。”說着,她坐在地上。
看着賴在地上不起的人,玄姿氣鼓鼓說:“你起來,我們再分勝負。”
她不想再繼續配合這場遊戲,雙手一攤。“我徹底輸了。”
“不行,我還沒……打過瘾。”玄摸着手心餘溫,臉又紅了。但瞧到她磨紅的手,蹲下身,拿出止血散往上面撒。
手上傳來輕微刺痛,她抽回手,硬着頭皮說了聲“謝謝”。
玄姿的耳朵绯紅,小聲道:“我才不要你的道謝呢。”
頭頂響起咳嗽聲,女夫子說:“勝負已分,玄姿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