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

謝苗颔首：“也許吧。”

誰知道呢。

在封陽的推薦下買了幾盆花，上班之前兩人友好分别，謝苗特意拐了個彎繞去白駒逆旅，通知店老闆那個花鳥集市在哪幾點閉市，找誰買到這樣好品相的小鳥。再去北國銀行上班，和安德烈商讨目前需要改進哪些問題。

“野外勘探的那些先遣隊雖然說和我們沒關系，但是債務處理人和螢術士下次去執行任務的時候，記得讓他們盡快把消消息傳回來，不要脫隊單打獨鬥。”

“如果遇到盜寶團這樣的組織，也不要試圖黑吃黑，找到證據檢舉給我。北國銀行會出面的。”

“像這兩起明擺着無法在規定時間内還完貸款的高利潤單子，下次别接了。畢竟不在至冬沒法抄家剝皮抵賬，璃月這邊行事還是以穩妥為主。實在還不上的依舊把單子整理給我，我送他們進璃月總務司失信名單。”謝苗翻着記錄，“像這類明眼看着北國銀行的低門檻高利率還來借貸的商人，多半是打着至冬無法在璃月明面上殺人的主意，覺得欠債不還隻要尋求官方的庇護，總不會難過到哪裡去。躲幾年等風頭過去就沒人記得他欠了北國銀行的債。這種人我們不在璃月和他們做生意，已經做了的引以為鑒。”

債務處理人别過頭去。因為無法真的在璃月悄無聲息的解決掉璃月人，他們收債多半是威脅恐吓，最嚴重的也不過是打傷，到不了要命的地步。有人會因為恐懼千方百計的償還高利貸，也有滾刀肉自覺摸到了北國銀行的命門，肆無忌憚起來。

如果債好收一些，他們也是樂意的啊！

安德烈和葉卡捷琳娜連連點頭。

“第九連隊已經進入層岩了對吧，我來之前就收到了消息，目前的補給情況怎麼樣？沒人使亂子吧？”

這個安德烈知道：“沒有。明面上我們和千岩軍有合作，補給物資和璃月那邊的一起送到層岩巨淵下面。”

謝苗多問了一嘴：“都是些什麼？”

“醫藥，礦燈，能源，睡袋衣物和食物。千岩軍将領聽說愚人衆軍隊從北國銀行這裡獲取物資補給，特意囑托我們要多備一些給小動物吃的肝髒食糧，說是補氣明目？聽不太懂，我們直接找專人采買的。目前沒有發現問題。”

“有沒有蔬果這些？果醬菜幹也可以。”

“新鮮菜蔬運過幾次，第九連隊的隊長說太容易腐壞，畢竟璃月和至冬天氣不一樣，委婉的讓我少辦壞事。”安德烈無奈，平心而論他也是希望這些同僚在無光的地下能吃好穿好的啊。

“橘子和蘋果，加上果醬，你覺得可以嗎？經常在不見光的礦區工作很容易生病，皮膚流血。橘子和蘋果比較耐存放，我們可以加點幹冰保鮮。”

安德烈點頭表示沒問題，有些東西領導發話就很好做，起碼财政批條很容易通過。

謝苗想到【醜角】交給他的秘密任務，總覺得會對不起這群陌生的，心懷善念背負榮光來到陌生土地進行任務的同僚。

要想謀取神之心，岩神摩拉克斯就必須在公衆視野裡【死亡】啊。屆時北國銀行需要為愚人衆的行動擦屁股收拾爛攤子，第九連隊如果撤離不及時，很有可能就這樣被封死在異鄉的淵底。

謝苗現在還是沒能找到兩全其美的辦法，有限的良心提醒他應該做些什麼，至少讓自己站在道德的純白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