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
溫杳笑盈盈道:“魏小郎君大氣,但一兩銀子對奴家來說委實太多,不如權當郎君在奴家這裡買了包月服務,這一個月裡,每日晌午和傍晚,奴家做了飯菜,便也給郎君送一份來。”
“這……這不太好吧,君子一言,驷馬難追,給你的就是給你的,怎能随意變卦。”魏長淵如此說着,視線一度忍不住被拿碗豬肉白菜炖粉條吸引。
溫杳直接将端着的飯菜推到了魏長淵手中,“郎君不用不好意思,若你吃了覺得不錯,等下個月來找我續費,對我也是一筆額外的收入。”
魏長淵聞着懷裡傳來的撲鼻香氣,頓時隻覺得眼前的溫小娘子簡直就是仙女,人美心善又溫柔體貼,大大的好人!
“既然如此,那,那我就……”
“郎君慢用。”
她告辭離開了。
魏長淵關上門,還沒進堂屋就先夾了一筷子豬肉炖粉條,頓時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好吃!太好吃了!
這廂,溫杳回到家,看到都還沒動筷子的溫家四人,有些意外。
溫小四連忙道:“阿姊你回來了,快坐快坐!”一邊說,一邊激動地幫她把椅子拉開。
“不用特意等我的。”溫杳坐下,有些無奈地笑道。
溫母正色道:“那哪行,一家人就要一起吃飯。”
“是啊,小杳你辛辛苦苦做了飯菜,哪能有不等你的道理。”溫父也道。
溫三跟着點了點頭。
溫小四道:“阿姊,你先吃,你不吃爹娘他們都不動筷子的!”
溫杳知道拗不過他們,無奈的同時心裡又有一股暖意流淌。
随着溫杳動了筷子,一家人終于開始吃飯。
溫小四吃得滿嘴油光,抱着碗幾乎快要流下幸福的眼淚,嘴裡含糊不清道:“阿姊你太厲害了,小四要跟你過一輩子!”
惹得衆人都忍俊不禁。
溫母問道:“小杳,你方才是去哪裡啊?”
溫杳便将魏長淵的事情簡單說了,包括她昨日和小四偶遇魏長淵離家出走的那一幕,以及今晨魏長淵在她擺的攤前吃早食,并打賞了一兩銀子的事。
溫母和溫父都點了點頭,“是不該白受了人家那一兩銀子,小杳這事做的妥帖。”
晚飯時分,溫杳做了羊雜湯,照舊要給魏長淵送一份過去。
但為了避免一家人等自己,溫杳便隻能選擇苦了魏長淵,先跟家人一起吃完飯,才端着那一大碗羊雜湯敲開了隔壁的門。
魏長淵早已等候多時,幾乎是在溫杳剛叩響第一聲門的時候,大門便打開了。
青年滿面帶笑,“溫小娘子,你來了。”
溫杳颔首,“嗯,今日晚飯是羊雜湯。”
魏長淵早就聞到香味了,但确實沒有料到是羊雜。
他以往從來不吃這些動物内髒。
注意到魏長淵神色一滞,溫杳似有所悟,這種公子哥,極有可能吃不慣動物内髒,她倒是忘了這一茬。
“郎君可是吃不慣這個?那我重新給郎君做些别的吃食吧。”她說着便要轉身。
魏長淵連忙道:“小娘子留步!”
他一把接過溫杳手中的羊雜湯,“我吃得慣這個的,我可喜歡吃羊雜湯了,正盼着這一口呢,多謝小娘子!”
溫杳有些狐疑。
這樣嗎?
可他方才那表情……
算了,想那麼多幹嘛,溫杳抿唇一笑,“那郎君慢用。”
“哦對了,上次的碗筷還沒還你,你先等等。”
魏長淵說罷,先将羊雜湯放到一旁院中的石桌上,而後匆匆進了廚房,将清洗幹淨的碗筷拿了出來交還給她。
看着溫杳離去的背影,魏長淵的視線情不自禁地多停留了幾秒。
待對方身影徹底消失,意識到自己方才竟宛如癡漢般盯着人家看了那麼久,魏長淵頓時臉都燒了起來,連忙将門關上。
他隻是太喜歡溫小娘子做的美食了,僅此而已!
待冷靜下來,他的視線落到那碗羊雜湯上。
他從來沒有嘗試過這種東西,可是聞着真的好香,而且,這是溫小娘子做的,肯定不會難吃!
思及此,他快步走到了石桌前坐下,而後拿起筷子,表情宛如壯士斷腕般,夾了一筷子羊雜送入口中。
随後,他的表情亮了。
嗚嗚嗚嗚太好吃了,羊雜居然這麼好吃!他過去十幾年居然從來沒吃過,他過的是什麼日子啊!
魏長淵不僅大口吃完了羊雜,連湯都喝得幹幹淨淨。
完事後,臉上還有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