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松:?我不是這個意思。
兩天的考試很快結束了,最後一科英語考完之後,監考老師收了卷子之後唐松立馬從講台上提了包要走,走之前在門口看了一眼顧渝。
意思是要一起走嗎?
兩個人晚上約好一起去RUST,隻是顧渝等會還有點事要做,在講台上找到自己的包之後,剛想讓唐松先回去,章邵就湊到他身邊:“顧渝,走啊,去一考場,和他們對對答案去。”
顧渝正要去一考場找人,想了想,點了點頭。
見顧渝點頭,章邵又接話說:“物理,天體那道第三問的軌道半徑你結果是多少?那道題雖然出的不難,但我算出了一個巨奇怪的結果。”
顧渝說了一個值,章邵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氣:“對上了對上了,吓死我了,我還以為我算錯了呢。”
唐松在門口看着他們倆說得熱火朝天,心裡那股不爽的感覺再一次充盈了,甚至做出了平時在學校裡絕對不會幹的事情:“喂顧渝,你走不走?”
顧渝擡頭,有些錯愕地看着他。
唐松這是,不想瞞着他們倆的關系了嗎?
章邵也沒想到唐松杵在那當門神,原來是在等顧渝,有些尴尬:“那個……我出去等你。”
顧渝背上包,走到唐松身邊,身體前驅微微靠近,用隻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音量說:“我有事晚一點。”
唐松撇他一眼:“你别忘了我們還有别的事。”
顧渝“嗯”了聲,哄他:“不會太晚,你先回家,晚上我做飯。”
唐松别過頭去,沒說話,但毫無征兆地,氣消了。
章邵在前頭回頭看了他倆一眼,眨了眨眼睛。
不知為何總感覺,他們兩個有種……奇怪的磁場。
*
第一考場幾乎沒有人走,考完試對答案已經是常态,大家把幾個桌子一并,記好的答案擱在手邊,圍在桌子旁邊一圈,看起來像是什麼簡易江湖版本的圓桌會議。
“數學最後一道題絕對是ACD吧,用洛必達法則秒了。”
“對對對我也是ACD。”
“那道題根本用不上洛必達好嗎,它要是個大題你根本沒法往上寫,用極限加換元,夾逼定理就能做。”
“你小子純純找事兒。”
顧渝和章邵進來的時候,一大幫人正熱火朝天的讨論數學壓軸題的最後一問,章邵在門口大聲地說:“顧渝來了。”
讨論的聲音暫且停了,一桌人回頭看着顧渝和章邵,有人驚奇道:“诶我靠,顧渝……”
“你也來考試了啊。”
“我之前還以為你就直接轉學走了,不在我們這讀了呢。”
“我聽說你受傷來着,一直沒上學啊?”
他們左擠右擠讓出兩個空位來,顧渝看着一個個完全不認識的臉,有些不知道該怎麼他們打交道。
但大家似乎都跟他還算熟悉的樣子,于是他上前幾步,手指剛觸碰到桌子的邊緣,忽然感受到一股強烈的視線,一擡眼,項博明站在對面,一雙銅鈴大眼狠狠地瞪着他。
顧渝:“……”
恰好此時有人打趣道:“老項,這回顧渝回來了,你危險了啊。”
項博明看起來并不是很在意這個,嗯嗯呀呀敷衍了幾句,“快點對答案吧,我要趕緊回家。”
顧渝加入對答案大軍,這群尖子生湊在一起一合計,基本上分數也差不多能估計出來了,到了他們這一步,大家的層次差距都變得很小,顧渝其實并不是很介意什麼“學神”不“學神”的稱号,以及他到底能拿到什麼排名。
不過聽其他人說,他雖然是競賽生,但高中兩年之中的考試幾乎次次都是全校第一,成績非常穩定,光環不小,因此對這次考試還是稍微緊張了一些。
他清楚雖然沒有忘記學過的東西,但總歸是在其他人都刻苦讀書的時候,他有大半年時間都沒有學習,被超越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
章邵問他:“怎麼樣,能考多少分?”
顧渝皺了皺眉,他不是分享欲很強的那種人,因此覺得章邵有點越界了,隻能模糊地說:“還行。”
沒想到章邵以為他已經有十足的把握了,恭喜他道:“那就提前祝賀你了啊。”
這話聲音要大不大要小不小,不知道被幾個人聽去了,四邊的眼神又有意無意地投了過來,顧渝眉頭皺得更深了:“不是。”
章邵笑了笑,沒有接他的話。
對了十幾分鐘答案,每個人心裡都有點譜了,各個神色各異地解散,走的時候,項博明路過顧渝身邊,擡着下巴像是一隻高傲的水犀牛。
沒想到剛走一半就被顧渝叫住了:“等一下可以嗎,我有話問你。”
作者有話說:因為是破鏡重圓文,破鏡以後的時間線會是現在,所以高考還是舊高考的理綜合制度(其實是因為作者是老人,完全不了解新高考了)然後順便說一下,奉甯七高因為是市重點模範學校,管的比較嚴,所以是打散分班,沒有重點班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