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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三章 晉江文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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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墨的這套公寓,背後靠山,她卧室的窗戶推開看出去,入眼是滿山的青翠,松樹和榕樹,一年四季都不變顔色。錦墨怔愣的看着,她昨日夜晚被風雨吹得難以入眠,到淩晨風雨小了之後,才漸次入睡,一覺醒來,她還在床上用手背揉着眼睛,而新聞頻道已經播報了台風離去的消息。

她迷蒙着,接了一個電話,是阿麽打過來,提醒她今天也不要出門,風球剛過,到處都是倒樹破窗,小心被傷到。錦墨自然應“是”,還是困,就把手機放在一旁,眼睛慢慢又是閉上。

她覺得身上熱,伸手扯了扯身上的零碎花朵的棉長裙,公寓停電,中央空調停了,要起身去客廳的大門邊按開關,錦墨不想動,她側了個身,身後裙子濕了一大片,她終地忍受不了,迷迷蒙蒙地靠潛意識從床上爬下來,去客廳門口,要伸手按開關。

此時,她的神經線路,終于動了動,想起了前一個晚上發生的事情。

“薛錦墨,以後好好相處吧,我決定娶你。”

她愣了片刻,半開半閉着眼睛轉了個身,客廳落地窗外,是延伸到海邊的窗景,往常的帆船和遊輪的身影還沒有出現。

熱得厲害,空調沒那麼快降下溫度來,錦墨又回到了往南延伸的卧房裡,悶得厲害,她推開了窗戶。青翠的山景,給她送來了一點微薄的涼意。開豔的鳳凰花被暴風雨打得凋落在地。

樓下有一小塊運動場,是專門打網球的,錦墨往下看時,就看見黎家三少爺,身邊一個自動發球機,出來一個球,他揮一杆子,跳躍奔跑的速度很快,那球落空的機會很少。

昨晚上,她說他是開玩笑的。經過一晚上的睡眠,精力充足了,錦墨再回想,大概是空調送來了涼風,她會覺得手臂上,起了一層疙瘩。

過往,她見過他最龌龊難堪的樣子,不要和他有牽扯。剩下另外兩位黎家少爺,一位大概是做朋友,另一位黎家大少,奶奶都說并非良配,并不想她和那位大少爺牽扯出關系,緻使這麼多年來,她和那位大少爺單獨相處的機會可為零。

四少爺單純不知事,奶奶也不喜。

就這位三少爺,雖然幼時霸道驕縱,但還算矜貴可人,隻是後來不知遇了何事,性情大變,生活狀态難堪不羁、颠倒破壞,呂棠隐聽聞消息後,總是暗暗歎氣。

都不是良配,就可以取消婚約了嗎?

當然不行。幾年前那場金融海嘯,呂棠隐困于經驗老成,失了靈活,緻使薛家傷了根本,緩了這幾年,也緩得艱難。照顧錦墨的阿麽比呂棠隐年輕個幾歲,呂棠隐常和她言語兩句時,錦墨也聽在耳朵裡。那時,錦墨總是擔憂地對呂棠隐說,奶奶,墨墨幫你。

呂棠隐觸她腦袋,輕柔撫摸,說,不用。墨墨隻要開開心心就好。

她隻想百年之後,孫女有個好的去處。

也想過,讓錦墨接她的位置,但一想到百年之後,錦墨一個人在商場上爾虞我詐,她就難以安心。黎家是個好歸宿。但是黎家的子孫,沒有讓她中意的。那位大少爺,看得出,眼裡沒有是非良善,絕不是良人。

四少爺母家一般,四太太也軟弱。是普通的家庭也好,但是在黎家,錦墨嫁進去,難免不受欺負。三太太跋扈張揚,隻要薛家那塊和内地相連的産業,股權大部還在薛家,京城裡的呂家勢力還在那裡,黎三太太應該是最會随勢的人,自然會對錦墨看重,不能輕待,這樣婆母在家裡張揚,黎家裡其餘人,也不能欺了錦墨。

至于大戶人家的子弟,到底是不是良配。呂棠隐也想過,如果錦墨嫁個一般人?她始終是沒有這樣的胸襟,能開闊地讓錦墨嫁去一般人家。她始終,也是做不到。人有七情六欲,她作為一位老太太,始終那“癡望”還是那樣強烈。她想要錦墨嫁最好的家庭。

錦墨雖然,性子裡有一點“愚”性,但奶奶的疼愛,她又如何不知道。就像填報内陸的學校,她以為呂棠隐不知道,其實呂棠隐是知道的。隻是孫女漸大,已不宜再多說言語。錦墨知道奶奶生氣,也和表堂兄那邊通了電話,希望寬慰奶奶幾句。

錦墨能感覺得出,黎家對于薛家的重要性,能感覺出,奶奶對于這場婚姻的看重。黎家沒有合适的人,錦墨不想把自己的一生陷在裡面,但是她無法和呂棠隐說清楚。

本來按計劃,順順利利的,怎麼,那位三少爺又有了這樣的舉動?

呂棠隐不說,錦墨也知道,薛家氣勢越加走弱,如今在港島,連個一般的豪門都稱不上,早掉到下圈層去了。隻要黎家願意,就可以解除掉這層婚姻,當然有些違背黎老太爺的信義,可是,黎家的後輩,有遵守信義的人嗎?她們這一輩的青年,還會遵守這一套價值觀嗎?隻要三位少爺都沒有那種想法,反叛一下,提出解除婚約,是簡單的事情。

非常奇妙,處在下位的錦墨是沒辦法去提出“解除婚約”的。

她和黎俊哲兩人,就隻有黎俊哲想不想結婚,而薛錦墨并沒有自主的權利。

錦墨站在窗戶邊,她是個心大的女孩,但是此時,圓圓的臉上,眼睛酸酸脹脹的,盯着下面,運動場上,奔跑自由揮灑的男人,錦墨感覺自己,更讨厭他了。

一陣風吹過,錦墨看見邊上的鳳凰花樹,花朵被吹下來,掉落在他身上。他停了下來,拂落肩上的花朵,随後捏着球拍,去花樹下拿水喝,紛紛揚揚的花朵,掩了他的身影,隻露出一個挺闊直立的白色背影。

昨晚上,她回給他的是,說他是開玩笑的。

但是錦墨感覺得出來,那一刻,他是認真的。所以,她才害怕了。

錦墨不怕“厭煩她”的他,錦墨怕對她有想法的“他”。

他與她——他們,在蘭桂坊的廁所的那間隔間裡,他用手死死捂住她的嘴巴,不讓她發出聲音,而隔壁隔間裡……

他用一隻手捂住她嘴巴,另一隻手掌住她的後腦勺,将她的臉頰,緊緊貼在廁所壁上,而後從她身後貼她後頸臉頰,對她說,“以後再到這裡來玩,我就陪你聽上一個小時。誰帶你來玩的?待會兒出去,把人給我指出來。”

錦墨也是有脾氣的,他越狠,她就越倔,忍着眼淚說,“你也來玩。”

“嗯。怎麼?”

錦墨說,“我,我也可以!”

“你不行。”

錦墨氣得厲害。他力氣大得很,錦墨臉被壓得很疼。他很快将她轉了過身,隔了半臂的距離,倒也不碰了錦墨,隻手指緊緊抓緊了她的下巴,讓她仰起頭,在廁所頂光下,他擡着下颚,用那種挑剔的眼光,檢視着錦墨臉上的妝容。

隔壁在喧嚣。

外面警|察在一間間地敲着門,讓開門檢查。有開了門的,和警|察對罵兩句。錦墨的注意力,又在外面,又在隔壁,又在這隔間裡。

随後一聲笑。

錦墨知道,是他的嘲諷。

長大了點,就和小時候不一樣,不會被他嘲諷一下就受不住。她眼神,還死死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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