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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晉江文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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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基本等于廢話。黎三少爺雖然早年習畫,且天賦卓絕,但是傷春悲秋的文藝細胞是完全沒有的。錦墨年小離家,早年性子活潑,到了北城,也是一腔願景,奈何身邊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又聯想到自己身世,再加上身邊親近的朋友,已經經曆過人生最重要的一場變故,讓她對未來,感覺一片茫然。勞累的課業,再加金子衿到來,給她帶來的家裡實景,讓她覺得,對未來,更無把控。心裡竟然升起一股悲苦,連看雪都覺得怅然,隻覺得眼淚都要往下流淌。

錦墨說完,電話那端便沒有回應了。錦墨便知道,對面是不想回應她。黎俊哲小的時候,暴躁蠻狠,易怒驕縱。但是黎家家裡管得嚴,年齡更大一點,他性子就沉了下去,驕縱蠻狠是掩了下去,隻換來他對什麼事情都不在意的“無聊”神情,雖然是家裡三少爺,但是大概是那種幼時的爆炭性格,實在遭人喜愛,所以黎家的家主,一直是最喜愛這個兒子。父母疼愛,全都不缺,嚴厲的家教管束下來,實際上是一個,即使是刻意掩蓋了,也透出幾分“沉穩”的少年人。

錦墨五六歲的時候,最怕他會打自己。

長到七八歲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哥哥,真好看呀。不過還是怕他會打自己。

十歲時,在路上看見他懶懶散散和同學走過來,他衣服也不好好穿,看上去就是非常不正經的樣子——在家裡聚會的時候,就完全不是那樣。家族聚會的時候,錦墨覺得他樣子,可正經了。西裝禮服規規矩矩,用餐禮儀,一步不錯。雖然大多數人,都能感覺到他那麼維持“規矩”的皮囊之下,那股“無聊”之感快要掩飾不住。

所以,在外面遇上錦墨,他向來不加掩飾。十歲的錦墨,看見十四歲的少年人,那少年人看錦墨的眼神,透着一股冰冷的不屑。

錦墨縮縮肩膀,啟開腳,讓路。但是,因為喜歡他畫的畫,有些時候,遇上,哪怕他臉上神色冰冷,錦墨也會歡歡喜喜地叫一聲,“三哥哥。”

他的樂器也是一流。不僅鋼琴很厲害,小提琴也會,早早代表學校,去國外參賽,還拿回了不錯的名次。然後運動也很棒,賽艇和冰球,他都拿過成績。

錦墨因為打從心底裡,覺得他很厲害,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錦墨從小就擔心會打自己的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打過她。偶爾,那位三少爺心情好了,還會帶她去滑冰,看她摔在冰面上,他開心得不得了。好像樂趣,就是看她摔倒。

這種樂趣,往後一直延展開來。假日裡,帶她去國外滑雪,悠悠閑閑地,看她在雪地裡摔倒。去瑞士滑傘,錦墨很有骨氣的上去,下來時,嗓子沙啞,臉上被風吹得仿佛打了麻藥,松了護具,身子軟下去,跪在地上就開始哭。哭得無聲無息。因為他的經驗豐富,錦墨滑的時候,是他擔了教練的位置,錦墨知道,他就是想看自己出醜,強撐着表現得很冷靜,可是面對眼下的萬衆大山、百萬溝壑、浩瀚大洋,錦墨“瘋”了,大喊大叫。

她這個樣子,他開心得不得了。錦墨委屈的不行,但是沒有辦法。

錦墨再大點,知道男女有别,而且和黎俊哲又有那麼點家裡定下來的關系,錦墨見他面,能避就避。絕不糾纏。小時候,歡歡喜喜地叫黎三哥哥,大一點了,就會顧及一點,溫柔地喚,三哥哥。

後來,就有了很多變化。錦墨不知道他怎麼了。他變得,和以前,好不一樣,好不一樣。

他,變成了,錦墨最“讨厭”的那種模樣。和島裡的那些纨绔少爺,别無二緻。錦墨就想,難道男生都是這樣的嗎?都會變成這樣令人“厭惡”的樣子。

錦墨見面,其實,已經沒有什麼好臉色了。隻堪堪維持住了那種“表面”的和諧。看遍他遊曆花叢,錦墨隻是把自己丢入進藝術的海洋。

錦墨見過他打他表兄弟的樣子。因為在會館裡打保齡球,一個做清掃的阿公不小心将贓物弄到了宋柏軒身上,他又輸了打賭的比賽,伸手提起那阿公眼看竟然要打人。錦墨當時就在旁邊,原本坐在椅子上懶散的少年,過去,一腳就踹在了宋柏軒腿上。宋柏軒疼得去扶腿,那位阿公說着對不起對不起,就走了。

等人走了,他又回來,坐在椅子上喝水。宋柏軒自然是不爽。等比賽完了,他又走過去,拍拍宋柏軒的腦袋,壓着他腦袋,不知道說了什麼,錦墨瞧見那兩人又互相搭着肩膀,笑了起來。

錦墨知道,他是有點壞的。但是又不至于,是,很壞很壞,沒有底線那種。錦墨那時,是十一歲,快到十二歲了。錦墨差不多在十四歲和十五歲時,開始徹底疏遠,那位三少爺。

十八歲時,人生開了個玩笑嘛。把一個巨大的現實,砸到了她面前。

她必須要面對的男人,充滿了危險,她想脫,也逃不掉。想要祈求地對他說一句,“三哥哥,你放過我,好不好?”

他又仿佛,對她,并沒有什麼逼迫。她到北城快一個學期了,他們也未曾見過面。他對她,有哪裡,一絲一點的逼迫。

錦墨氣這樣的狀況,眼睛竟是有些發紅,呼吸也不似平常。終于聽見了電話裡一道聲音,似是放緩了問她,“是嗎?”

錦墨覺得委屈,又完全不知道自己委屈為何,緣由來自哪裡。

“三哥哥,你什麼時候到北城?要我來接你嗎?”

現實無法反抗,錦墨決定接受。并努力,把事情往好的方面發展。

黎俊哲正在店裡的辦公室内,落地窗外,是一片的星火輝煌,厚實的玻璃完全擋住了外面喧鬧的聲音,單向的玻璃,也完全不會被外面的人窺視裡面的動向,于是,他在這一片安靜裡,看見窗戶外面舞場裡的靡蕩喧嘩、放縱Y|亂。

場裡,已經有人鬧事,他看着保全上去将人按下,略微心不在焉,說,“不用了,你安心做自己的事情,我這邊,你不用多在意。”

也略微聽出了她那邊,情緒有些不太對勁。但是在他看來,錦墨一直年齡偏小,在他眼裡,是個小姑娘。這種小姑娘,情緒常常多變,他是不太能搞清楚她們的心思,不過就像六月的天氣,說變就變了。也許現在是陰,說不定明天就晴了。何況,她在那裡讀書,又能有什麼事情,學業的事情,她不出口相尋,他也不會冒然出手去幹預。到時候,還污言,說他多管閑事。或者,限制她自由。他也早就看出來了,那小時候的“黃毛丫頭”,現在的小姑娘,骨子裡主意大得很,他要任何事情,都要去和她尋出個一二三來,就是他傻。

随她去了。

這也是他這一個學期都不聯系她的原因。年齡太小,對她限制太多,生反骨。随了她了,開心就好。

經理在門外敲門,要向他請示事情。他幾句和錦墨言了完畢,便挂了電話。

轉過身,桌面上放置着一個精美的錦盒,他剛才已經看過,是錦墨選的那套衣服,品牌方已經送了過來。他其實,對錦墨穿什麼,并沒有什麼異議。

在他的印象裡,他并不覺得錦墨好看,也并不覺得她不好看,隻覺得,她就是薛錦墨而已。而漂亮幾分,或者,更不漂亮幾分,都沒什麼影響。畢竟,他也是見過她幼時的尴尬時期的,那真是,呆呆、傻傻、愣愣的。鼻子扁得仿佛砸在臉上,就一雙眼睛圓圓,嘴唇小小,當真當得上一個“醜”字,是令現在他想到她幼時模樣,也忍不住扯起嘴角的程度。他其實,一直希望,能有幾張她小時候的照片,這樣每天,他看上幾眼,就能擁有不錯的好心情。這件事情,在他的計劃之内,不過現在,并不好實施。

經理進來,他把錦盒推放了一邊,經理是報說外面發生的事情,他聽得眉頭皺了起來。

他出門去,解決了問題,再進來時,白襯衫外面搭着細格紋馬甲,袖子挽上去,結實的小臂上染着幾點紅色的印記,他走進門來時,外面的下屬彎了彎身,說,“老闆,金小姐來了,我請她在裡面等。”

黎俊哲用手帕擦手臂,聞言微微停頓了一秒,之後下屬給他推了門,他走進去。

金子衿已經在裡面等着他。

一身幹練的職業套裝,站在房間裡,并沒有坐,聽見聲音,轉過身來,朝黎俊哲禮貌地點了點頭,出聲說,“晚上好,黎先生。”

金子衿的視線裡,黎俊哲一米八|九的高個,西褲、襯衫馬甲、濃密墨玉一邊的光澤頭發,再加黑亮的昂貴皮鞋,當真是一幅貴公子模樣。俊美裡面,透着一股濃烈的精英感。有一種成熟危險的氛圍。讓人十分地拿不準他,非常地捉摸不透。

黎俊哲擦完了手,單手插兜,看了她一會兒,随後,他去酒櫃邊,選出了一瓶酒,就在吧台邊啟開了,然後擰着兩個酒杯,走了過來,放置在一旁會客沙發的茶幾上。

“請坐。”他示意。

金子衿笑着說,“打擾了,三少。家裡人說,衣服送到三少這裡來了,我在這附近,正好過來看看,順便一并帶走了。”在沙發上坐下來。

黎俊哲給她倒上酒液,在她對面坐了下來。金子衿看了一眼外面已經重新熱鬧起來的場子,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目光也落在對面男人手臂挽起的白色襯衫上。燈光下,襯衫上有可疑斑點。

雖然知道,這個男人,絕對不一般。但是親眼見血,或者,見他染血,那感覺,還是不一樣。

金子衿說,“三少爺這些事情還要親力親為,還真是辛苦。”

黎俊哲也是人精,笑着喝酒,說,“金小姐放心,都是合法生意。”金子衿吞了口唾沫,她是見過事的,在國外陪呂棠隐處理公務的時候,也見過血。但是這一刻,還是忍不住揪住了心。他是錦墨的未婚夫。小墨以後,要面對的,是一個怎樣的男人啊。

黎俊哲瞥到襯衫袖口處的斑點,笑着說,“對方有組織的鬧事,我們報了警,警察來了,對方還要襲警,我作為合法公民,自然要支持警察辦事。”

金子衿看了他片刻,随後抿了口紅酒,笑了笑,說,“黎少爺是守法的好公民。”

黎家的律師團每年都是天價費用供養,無論是哪裡法系,全都細枝末節得知道得萬分清晰,他們從小到大,身邊就是最頂級的律師團隊。金子衿自然知道,他是好公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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