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驕傲?”斯内普的聲線冷的像成功那天劈頭蓋臉澆在艾瑟琳身上的雨水,“你在沒有任何指導的情況下擅自練習這種危險性極高的魔法,一旦不成功你就會變成一隻可悲的半人獸。怎麼?你很想跟盧平作伴?”
艾瑟琳連連搖頭:“我好奇很久了,而且當時哈利和菲比都在旁邊,出問題的話他們會幫忙找人的…”
“波特?”斯内普眼中的憤怒如有實質,他覺得一定是哈利誘使艾瑟琳嘗試的,“他不是應該在他姨媽家或者韋斯萊家嗎?”
“出了點小岔子,哈利的表弟要減肥,結果哈利連飯都吃不上,所以我就邀請他來沙菲克莊園…”
斯内普眉頭緊鎖:“你們在一起住了一個假期?!他不懂基本的禮儀,難道你也不懂嗎?!”
艾瑟琳連忙改口:“不不不,後來我們去了陋居。跟羅恩他們去看了魁地奇…”
“魁地奇比賽?!《預言家日報》上說出現逃犯和攝魂怪的那次魁地奇比賽?!”斯内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短短兩個月的假期,沙菲克究竟要把自己塞進多少亂子裡?
“對…我就是在那兒遇見盧平教授的…”
“我最後說一遍,他已經不是你的教授了。”斯内普壓下心中的怒火,“而且,如果你想得到有關阿尼馬格斯的指導應該去找麥格教授。”
艾瑟琳抿唇,說話聲越來越低:“我還沒去登記…”
斯内普吐出一口氣,他現在已經完全沒精力再繼續生氣:“...你願意在地窖練就練吧,但一旦出問題我會立刻帶你去找米勒娃,而且絕不會管你的登記問題。”
“請您一會兒幫我收好魔杖。”艾瑟琳點了一下自己胸口,把魔杖放在斯内普的桌子上。
斯内普看着眼前的魔杖,魔杖對于巫師的意義實在不一般。艾瑟琳的魔杖是很溫暖的紅棕色。
上課或者在地窖做事的時候,她會把魔杖直接插在頭發裡。而平時,她總是喜歡把它攏在左側的袖子裡,将杖柄沖外。要用的時候就像剛剛那樣可以很順利的抽出來…
魔杖上還殘留着沒消散的體溫…
斯内普猛然驚醒似的擡頭,艾瑟琳已經消失不見。斯内普幾乎以為自己剛剛在做夢,但他手裡确實緊緊攥着艾瑟琳的魔杖。他立刻起身,卻看見一條很漂亮的小蛇正順着桌腿努力往上爬。
看見斯内普,小蛇向他吐了吐信子。斯内普将手伸過去,小蛇立刻順着他的掌心攀上他的小臂。
艾瑟琳見斯内普沒有反對的意思,又順着他的長袍一直往上,幾乎要攀上他的臉。
“别得寸進尺。”斯内普強忍着一把把她抓下來的沖動,畢竟沙菲克練習時間太短,形态很容易不穩定。
艾瑟琳聞言隻好把自己挂在斯内普的脖子上,很自然地将尾巴藏進他的領子裡。她還不是很習慣蛇的體溫,雖然并不會真的感覺寒冷,但她确實更喜歡溫暖。
也許是察覺到艾瑟琳有在自己脖子上睡覺的意圖,斯内普把手放在脖子上:“下來,别讓我說第二遍。”
喉嚨微微的震動讓蛇慵懶地動了一下,艾瑟琳覺得這兒舒服極了。但她并不想真的惹斯内普生氣,隻好順勢爬回斯内普的手臂。
斯内普仔細端詳這條白色小蛇,頭上是一小片銀色的花紋,這也許是她的頭發。斯内普忍住笑意,把它擱回地上:“可以了。”
艾瑟琳扭了扭脖子:“怎麼樣?教授,是不是還可以?”
“勉強。但你被形态本身的影響有點深,蛇身隻是你的一個形态而已,被動物的思想左右是極其危險的。”
“那我以後是不是可以在您這兒練習?”艾瑟琳得寸進尺。
斯内普把艾瑟琳的魔杖推回給她:“我隻負責監督。而且我也不希望在除地窖以外的霍格沃茨的任何地方發現你的阿尼馬格斯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