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校長。我隻是在想，如果可以的話，是不是可以不用讓斯内普教授去…去做卧底了？您知道的，伏地魔是個瘋子，盧修斯幾乎将所有财産拱手奉上，結果伏地魔甚至連他去阿茲卡班也沒什麼表示。” 艾瑟琳終于提出自己的要求。

“哦艾瑟琳，别這麼說。如果剛剛的話讓魔法部聽見，他們會覺得你在為盧修斯抱不平的。”鄧布利多說着嚴肅的告誡，卻俏皮地眨眨眼。

但艾瑟琳沒笑，她聽得出來，鄧布利多逃避的自己的問題。

他還是想讓斯内普去走鋼絲。即使底下是萬丈深淵。

艾瑟琳立刻意識到自己的手段還是太稚嫩了，居然先把自己的牌全打出去了才開始跟鄧布利多談條件。

“好吧校長，我覺得我們應當開誠布公地談一下。請您别再把我當成需要被保護的學生，而是平等地跟我對話。”艾瑟琳拿過飄在自己嘴邊的熱可可，把它擱在桌子上。

鄧布利多看着那杯熱可可有些遺憾，這可是從巴西送過來的高級可可豆，艾瑟琳不嘗嘗真的有點可惜：“當然，艾瑟琳。你想聊些什麼？”

“首先，我希望您能多注意一下馬爾福。不要等他完全堕落再用别人的命去換他的靈魂。”艾瑟琳快速運轉大腦封閉術，盡量不讓臉上帶出情緒。

“我會讓人注意的…讓我想想誰适合這個任務，哦！請…”

“不能是斯内普教授。”艾瑟琳快速打斷鄧布利多的話，語氣毋庸置疑，“如果可以的話我不希望教授參與任何有關馬爾福家的事情。或者說，我希望您能把鳳凰社成員合理地動員起來，而不是将所有任務都交給一個人。教授現在平均每個星期要熬三鍋緩和劑。”

其實有一鍋是她的。

“孩子，你對我很不滿嗎？”鄧布利多哭笑不得，他不知道艾瑟琳為什麼會這麼看待自己，難道在她的預言裡自己一直在壓榨斯内普嗎？

鄧布利多慢慢收斂笑意，也許艾瑟琳沒說錯。

“好吧，我答應你。也許哈利會願意接手這個任務，這個人選你覺得怎麼樣？”

艾瑟琳滿意地點點頭：“第二個請求，您作為鳳凰社的絕對領導者，不應當讓自己陷入險境。而且您是教授身份的唯一證明人。等一切結束，需要有一個擁有絕對權威的人來為教授洗清罪名。”

“無論如何，我都會留下一份解釋西弗勒斯身份的證明。這點請你放心。”鄧布利多的語氣漸漸認真，他的直覺告訴他，艾瑟琳也許知道一些東西，能證明他心中最不願意相信的猜測。

“最後，希望您抓緊整合力量。無論是巨人、妖精、狼人、馬人還是媚娃，隻要有可能争取的都要争取。當然，我跟您說這些話顯然有些多餘，但我真的認為您現在的進展…有些慢。魂器的事情已經解決大半了，我相信您有更多的經曆去做這些事。”

艾瑟琳糾結了一會兒，還是繼續說：“而且，關于人選也請您慎重一些。我并不歧視誰，但有些事情也許并不适合海格。”

“我會很重視你的意見，艾瑟琳。我很慶幸哈利有你這樣的好朋友。”

艾瑟琳見這次談話已經差不多表達清楚自己的想法，站起身來就要告辭。

“請等一等，艾瑟琳。告訴我最後一件事。沒被銷毀的魂器隻剩納吉尼了嗎？”鄧布利多的聲音依舊和藹，但艾瑟琳聽出了裡面的顫抖。

她回過頭，看着鄧布利多淡藍色的眼睛，它們一如既往地清澈：“您猜到了。”

鄧布利多長歎一聲靠在椅背上，看着透光的穹頂，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