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瑟琳點點頭。

“布萊克和盧平沒過來？”

“萊姆斯他們留在布萊克老宅了。”艾瑟琳往後退了一步結果後腰撞在壁爐旁凸起的石塊，不得不繞開斯内普走到桌子旁邊，“而且參加完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晚會，我實在想一個人待一段時間。”

斯内普沒問艾瑟琳為什麼不留在地窖，他沉默了一會兒：“你跟馬爾福聊了什麼？晚會以後。”

“馬爾福沒告訴您？”艾瑟琳順手給斯内普的墨水瓶填滿，“也沒别的，我隻是希望他别再待在那條沒前途的道上了。”

“你認為他有的選？”斯内普看着艾瑟琳的動作，有一下沒一下地敲着桌子，“我覺得盧修斯在阿茲卡班待着可比出來安全得多。”

“但馬爾福不這麼認為，無論是盧修斯.馬爾福還是德拉科.馬爾福。”艾瑟琳偷偷瞟了一眼旁邊的羊皮紙，這是他們學年的作業，自己果然是個O。

“...”斯内普把艾瑟琳的作業倒扣過去，“之前的事我既往不咎，但今後我如果再發現你插手任何跟黑魔王有關的事，你就幹脆自己申請退學回法國吧。”

艾瑟琳抿唇不敢作聲，斯内普是氣急了才會說出這種話，她嘗試解釋：“馬爾福學了大腦封閉術，他不會像哈利那樣把大腦完全攤開的。”

“而且，”艾瑟琳試探地看着斯内普，“我猜您發現我們聊天以後您嘗試去讀馬爾福的大腦了對嗎？”

“所以呢？”斯内普用語氣築起一座高牆，企圖隔開艾瑟琳的視線。

“但您沒看到，否則也不會來問我了。”艾瑟琳笑得狡黠，“馬爾福的大腦封閉術大概高于我，他可是被形勢逼迫着前進，但我，總有您擋在我前頭。”

斯内普顯然被艾瑟琳的話取悅了，他微微挺直腰杆：“但這不是你一再把自己扔進泥淖的理由。”

艾瑟琳看見斯内普嘴角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弧度突然心裡一顫，立刻回避視線：“嗯好。”

“還有一件事，最近學校要開幻影移形的課程了。”

斯内普從一沓羊皮紙裡抽出一張，顯然是一會兒要讓斯萊特林級長貼到告示欄上的通知：

幻影移形課

如果你已滿十七歲或到八月三十一日滿十七歲，便可參與由魔法部幻影移形□□任教，為期十二周的幻影移形課程。

願意參加者請在下面簽名。

學費：十二加隆。

艾瑟琳立刻點頭，她可是受夠了一旦使用飛路網就必須承擔被魔法部肆意窺探行蹤的日子：“好極了，赫敏已經滿十七了，羅恩是三月份，哈利和納威也能學習。什麼時候才能正式考試？我覺得我用不上十二周的學習。”

艾瑟琳在學業上向來極有自信，斯内普注視着恨不得直接在斯萊特林通知書上簽名的艾瑟琳語氣輕松：“必須滿十七歲。”

對艾瑟琳而言生日從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上學之前隻有她和菲比相依為命，所謂“生日”是唯一一個能正大光明吃過量甜食的日子。

而上學之後艾瑟琳再也沒過過生日。

在漸漸懂事的艾瑟琳看來，她的生日既是利娜的忌日，也是自己正式被抛棄被放棄的日子，實在沒什麼可慶祝的。

但如果這天是要考試的話，就很值得列入計劃表了：“還有将近半年呢，要是能提前幾個月考試就好了。”

“即使你學會了也不能在這兒用，我想你沒忘記霍格沃茨有反幻影移形咒。”

“那也沒關系，最起碼這樣放假的時候我不用騎着掃帚亂飛、或者坐好幾個小時的麻瓜計程車了——我甚至不能給它施個疾行咒。”

斯内普眯起眼睛：“你去哪兒需要坐幾個小時計程車？上個暑假？”

艾瑟琳的目光開始到處亂飄，斯内普立刻知道她又打算撒個一下子就能聽出來的謊糊弄自己。

什麼時候艾瑟琳才能明白她的說謊技術跟波特的大腦封閉術是一個等級？

斯内普抽出魔杖，在艾瑟琳身上加了個長效追蹤咒：“真遺憾我之前沒在你身上用這個，以後我每兩個星期都會補一遍，你用不着去找解除方法。”

艾瑟琳長歎一聲，她就知道，自己在斯内普面前總是說多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