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瑟琳主動迎上去,向站在那兒的人露出合禮儀的标準微笑:“真巧,您也來這兒看風景。”
“看來這兒的風景比在霍格沃茨塔樓上能看到的景色更讨人喜歡。”鄧布利多語氣依然和藹,但臉上卻一點兒笑紋也沒有,“我很高興你記得西弗勒斯的叮囑,今晚不要出現在霍格沃茨。”
艾瑟琳當然聽得出鄧布利多的意有所指,但她并沒接鄧布利多的話:“校長先生,您确定伏地魔會在今天晚上攻打霍格沃茨嗎?”
說起這件事,鄧布利多輕咳一聲,調整了一下胡子上的蝴蝶結:“我的老友就藏在馬爾福莊園,艾瑟琳。請信任我,我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艾瑟琳松了口氣,清風掠過臉頰,她難得放松了些。
“孩子,你現在是否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以及,”鄧布利多表情非常嚴肅,“你給他送去了什麼?”
“一根魔杖。”艾瑟琳語氣平靜,“也許比不上您的老魔杖,但我相信,格林德沃先生能依靠它暫時消耗您的精力。”
鄧布利多克制自己不去看那個正從黑色塔樓裡走出來的身影:“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艾瑟琳,你太過于輕視他了。也許他的蒼老讓你忘記他是第一位把魔法界和麻瓜界攪得天翻地覆的黑魔王了。”
“您不能因此責怪我,校長先生。您并沒有重視我們之前的談話,還想将自己的性命作為激發哈利能力的引子,我不能允許這種可能性的存在。”艾瑟琳看着當慣了執棋人的鄧布利多終于不再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心情居然詭異地變得不錯。
“我已經說過了,我給西弗勒斯留了一份足以證明他身份的證據。”眼見着那個身影越來越近,鄧布利多的情緒也變得更急躁。
“您是打算讓教授被威森加摩那群蠢貨審判還是被魔法部高高在上的官員關進阿茲卡班?”艾瑟琳的語氣在涉及斯内普的時候變得異常尖酸刻薄,“您所謂的‘證據’不會是一根記憶吧?很遺憾,我并不認為您死掉以後他們還願意遵從您的遺願。”
雖然尖刻,但即使是鄧布利多也不得不承認艾瑟琳的話是對的。
“好吧艾瑟琳,我不得不承認自己在某些事上太過于自大。但…”
“校長先生。”艾瑟琳打斷鄧布利多,她察覺到格林德沃離得越來越近,“您可以跟這位先生好好聊聊,比如這些年的經曆和當年的往事。我相信這個理由足以瞞過伏地魔了。”
鄧布利多微微歎氣,為自己之前過于輕視艾瑟琳的行為由衷地感到遺憾,他是真的沒想到弗立維有一天會擁有這樣一個學生。他現在不合時宜地想看看等一切回歸平靜後自己把這些事都告訴弗立維後他的表情。
但很顯然鄧布利多在此之前要先處理目前的麻煩。
“阿不思。”那個聲音終于走到艾瑟琳身後,面對着鄧布利多,“我已經很老了,待在紐蒙迦德的日子消耗了我的全部精力,如果你還是想把魔杖對準我,我也隻能承受。”
不對吧?艾瑟琳心中嘩然,面上卻不顯:您剛才在監獄裡的時候好像沒這麼弱勢吧?還差點把我吓得走不出來。
故作鎮定的艾瑟琳也看着鄧布利多,但卻在跟身後的人交流:“格林德沃先生,我完全贊同您不想繼續介入無趣戰争的想法。但我覺得伏地魔更需要一個您跟鄧布利多校長正在殊死搏鬥的‘好’消息。”
“當然,艾瑟琳。我還沒有好好感謝你把我放出來。”
格林德沃一下子從剛才那種拒人于千裡之外的樣子換成甚至能稱為親切的語氣,艾瑟琳瞠目結舌。
而鄧布利多從格林德沃說話開始就沒再開口,隻是沉默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艾瑟琳轉身面對着格林德沃,雖然現在的情況很尴尬,但她覺得有禮貌一些總歸不出錯:“以您的能力,困住您的大概是自己。好了,格林德沃先生。雖然我很想跟您繼續交談。但我想我們的校長也有很多話要跟您講。那麼我就不繼續礙眼了。我還要享受一下我畢業前的最後一個假期。”
格林德沃發出一陣發自内心的笑聲:“好吧,艾瑟琳,不過我随時歡迎你,等伏地魔死了,也許我們可以好好聚一聚。希望聚會地點不是紐蒙迦德,當然,這還要看阿不思的意思。”
艾瑟琳沖二人行了個屈膝禮,格林德沃很優雅地地将手放在胸口沖她颔首,而鄧布利多顯然有些手足無措。
艾瑟琳慢慢向山坡下面走,直到離開他們的視線才使用幻影移形回到了沙菲克莊園。她雖然還有一個月才能參加幻影移形的正式考試,但這個咒語本身她已經用得非常熟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