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嗯嗯,我最聽南青的話了。T-T”
站在身後的褚長煦頓了頓,本想避開,卻不可避免地看見了手機上的内容。
他應該慶幸,原來在南青眼裡他這麼重要。但他又惶恐,自己偷看會惹南青生氣嗎?
猶豫了一會兒,他還是坦白:“南青,我看見了你發的信息。我可以看嗎?”
遲南青覺得沒所謂,反正他現在沒跟郁白聊什麼特殊話題。而且郁白同學應該端正自己的學習态度,不要和自己的老師搞暧昧!
“沒什麼不能看的。”
因為不能被你看的已經被我删除了。
遲南青心虛地摸了摸鼻頭,内心吐槽,他為什麼要對這種兩面三刀的行為如此熟練!
一方面他删了信息,确認郁白此時也不會回複什麼限制性内容。對方雖然行為放肆,但在網絡上還是比較含蓄有禮。
這難道是人們常說的反差萌?據說這種做法更能吸引暧昧對象注意,但郁白注定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另一方面,心虛的遲南青在默默投誠。他内心祈禱:褚長煦,你看我跟他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你千萬不要懷疑我跟他有一腿啊。
心虛地咬了咬唇,遲南青仰頭看了看褚長煦,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靈動的眼眸閃爍着微光,撲閃撲閃眨巴着,等待對方的反應。
褚長煦卻沒心思想他内心那些小九九,蹲下身想要抱住遲南青,又害怕自己身上的灰塵沾到他,收回了手:“老婆真好。”
遲南青看着他停在半空中伸了一半的手很是難受,大發慈悲地雙手握住,像蕩秋千一樣擺了擺,權作安慰。
他的潔癖二人都心知肚明。
他笑着答道,對褚長煦的誇贊很是受用:“好好好,我也知道我特别好。”
一向被身邊人偏愛的遲南青非常深刻地知道自己的好。他默默補充道,過段時間你就知道我更好了。
等待褚長煦去洗澡的時候,遲南青去确認了自己的衣櫃位置,以後堅決不讓褚長煦拿睡衣——雖然他非常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他的衣服隻有睡衣放在卧室,旁邊是黑白分明的基礎款服裝,看尺寸是褚長煦的。其他衣服都在隔壁的衣帽間,各式各樣,擺滿了整個房間。
遲南青一邊看,一邊感覺有些鋪張浪費,自己也沒有這個壞習慣啊,怎麼會有這麼多衣服。
正在洗澡的某人打了個噴嚏,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有打扮老婆的癖好。
回到房間的遲南青盤算着,自己從沒和别人同居過,中學一直走讀,大學也是在學校附近租了公寓獨自居住。
他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也算體驗了一下宿舍生活?
人生第一次有了舍友,還是睡在一張床上的那種,他竟然意外地沒有感到不适,而且晚上被褚長煦抱着睡覺也很舒服。
有着輕微潔癖的遲南青對家裡甚是滿意,甚至完全都不需要自己動手,褚長煦就收拾地幹幹淨淨。平時相處時,也完全沒有疏離感和尴尬感,褚長煦總能恰到好處地接住他的話茬,又能在适當的時候安靜給他空間。
遲南青感歎,真是完美舍友啊!
“舍友?”低沉的聲音在遲南青身後響起,把他吓得一抖。他有些驚訝地回頭,杏眸因瞪大而顯得圓溜溜得,放大的瞳孔如小貓般可愛。
突然從丈夫降級為舍友,褚長煦内心很是郁悶,他身上還帶着未幹的水汽,上前一步将遲南青擁進懷裡,隻有手中的實感才能讓他安心。
“舍友,也會像我這樣抱你嗎?”他不悅地問道,皺起的眉頭首次讓遲南青感到有些壓迫感。
遲南青又一次反應過來,褚長煦已經不是十年前那個稚嫩的男生了,他總會下意識忽略他的變化。
褚長煦低着頭看着懷裡的愛人,遲南青自覺失言,抿着嘴唇一副裝乖的模樣,剛準備辯解,對方就繼續發問,絲毫不讓他喘息。
“舍友,也會像我一樣親你嗎?”褚長煦的吻落了下來,相比于中午的淺嘗辄止,這一次更加有侵略性,像是要貪吃入腹般啃咬着、舔舐着,像是對待珍馐般品嘗着,搜刮着一切餘骸。
被如此強烈攻勢襲擊得手軟腳軟的遲南青隻能攀着褚長煦的身子站着,整個人前傾趴在他胸前,敏感的腰部被他堅韌有力的臂膀環繞,後頸也被一隻大手覆蓋,被死死按在讓懷裡,怎麼推都是徒勞。
良久,褚長煦才放開唇角眼角都泛紅的遲南青。
他的眼神都迷蒙了,染上鮮豔的欲色,從未進行過如此親密接觸的遲南青埋在他胸口當起了鴕鳥,卻不知道他縮起來的樣子有多麼可愛。
褚長煦笑着把他公主抱到床上,忍不住地貼上去:“老婆,你看我們現在都是同一種味道。”他們的味道已經彼此糾纏,融為一體。
遲南青難捱地别過頭,小聲“嗯”了一聲。
聞到了,尤其是還未曾彌散開來的卧室裡傳出來的水汽,這一片小小天地裡,都是他們的味道。外面房間和窗戶外都是黑暗,隻有這一間卧室亮着燈。氣味與視覺的雙重隔絕,讓他恍惚間覺得,這世界就剩下他們二人。
他的背抵着床闆,身下的被褥被他翻動過,并不齊整,被挌着的遲南青動了動,小腹抵上了一個灼燙的地方。
大腦過載了幾秒,遲南青好像明白自己碰到了什麼,立刻停滞在原地一動不動,隻有一雙眼睛不可置信地瞪着。
遲南青内心一片兵荒馬亂,我該怎麼辦?我碰到那裡了吧?是有反應了吧?!他不會要跟我做一些夫妻之間該做的事吧?偏偏他又是自己的合法丈夫難以拒絕!
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