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起腦袋,越想越覺得合理。
直到吃上可口的佳肴,遲南青還沉浸在這個大膽的猜測裡。
他感歎道:“這就是不會做飯的壞處啊。”
謝元聽了:“怎麼突然有這樣的感慨?”
難道是因為不會做飯而傷心?他揉了揉遲南青毛茸茸的腦袋,安撫道,“會做飯沒什麼值得自豪的,不會做飯的小朋友也不用傷心。”
遲南青皺着眉把他的爪子扒拉下來,這人慣愛動手動腳。
“我不是小朋友,你忘了我都快奔三了嗎?”他搖了搖頭,莫名老了十歲,劃不來,太劃不來了。
謝元笑道:“好好,那你是我最愛的人。”
遲南青紅着耳朵垂下頭吃飯了,不搭理這番突然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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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整潔單調的辦公室中,褚長煦照例打開監控看看自己心愛的南青在做什麼,家裡卻空無一人。
他深吸一口氣,手在半空中停頓良久,還是打開了一個定位軟件。之前的定位與監控被發現後,南青狠狠給了他一巴掌,堅決要和他離婚。
可是他的手那麼軟,一點力都用不上。他病态地捧着對方的手心,貼在自己臉上,心疼地問他疼不疼。
遲南青憤怒中帶着一絲惡心的眼神他永遠不會忘記。
雖然保證過絕不再犯,可是……南青已經失去了一些記憶,不是嗎?
失去愛人的行蹤,就像牽在褚長煦身上的風筝線斷了一樣。遲南青早已成為他唯一的支點,為什麼南青不想每時每刻占有他呢?
發現南青記憶喪失後,他居然感到慶幸。他是如此卑劣地渴求着對方,哪怕遲南青再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他也會用盡一切辦法拽住他。
但是,本該與他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南青居然又和那些東西混在了一起。明明沒有記憶,明明現在隻記得他,為什麼又要離開?
他心髒中肆虐而起的控制欲再難壓抑,叫嚣着要攻占對方的領地。
親愛的……親愛的南青,讓我進入你生命的所有,侵入你的每一寸空間,讓我留下。
褚長煦垂眸看着這個地點,是某個高檔小區,這是遲南青從未去過的陌生地點。
南青已經和他們進展到這種地步了?他在别人家裡,他們會做些什麼?
褚長煦捏緊了手中的杯子,胸膛急劇起伏着,指節發出“嘎吱”的聲響。
好想……好想現在就出現在南青面前,看看他在幹什麼。
他心底盤算着,如果是夏書逸,不至于如此大費周章找個陌生地點,肯定會大搖大擺帶南青走。
至于那個蠢學生,昨天才見過,頻繁刷臉隻會讓南青厭惡。那幾個東西會默契地拉開見面次數,既渴求着與南青相處,又害怕惹他厭倦。
那就隻剩下謝元了。
褚長煦眼色沉下去,手都伸到自己顧客身上,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怎麼還不破産。
勾引别人老婆,就該一輩子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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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的遲南青趕緊找借口溜走了,生怕留在謝元家裡還會發生什麼事。
他一邊閑逛,一邊理着思緒。
現在的情形是他本人婚内出軌三位男嘉賓,并說明會選一個人結婚,所以他們三個人都知道彼此的存在。
但目前問題是,褚長煦知道嗎?
本以為隻有夏書逸這個明目張膽舞到家裡來的會被知曉,現在看來另外兩位和他暧昧不清地也很明顯啊!
按照褚長煦的性子,即使發現也會裝作不知道吧?遲南青默默推測。
如果自己明知道褚長煦會發現,仗着他不會揭穿的性子故意如此,那也太惡劣了。
遲南青深吸一口氣,不自覺出了一身冷汗,必須要趕緊結束這些奇怪的關系!
他還是專一忠誠的三好伴侶!
心虛的遲南青路過蛋糕店,腳步一拐就走了進去,出來時手中便提着精美的蛋糕,準備安撫一下頭頂綠光瓦亮的老公。
等褚長煦進門,就看見遲南青坐在桌前,面前擺着精緻美味的蛋糕。
他卻沒心思在意這些東西,急不可耐地就沖了過來,狠狠吻上遲南青的唇瓣。忍了一天的欲望與偏執爆發,傾瀉而下,雪崩一般将二人吞噬。
一臉懵逼被拉起來按在對方懷裡親的遲南青瞪大了眼睛,沒反應過來褚長煦為何如此急切。
他感覺褚長煦不是在親,而是在咬,自己嬌嫩的唇瓣被對方堅硬的牙齒摩挲,親到最後都沒有知覺了,隻能張着嘴巴軟倒在褚長煦懷裡,粉紅的舌尖上沾着晶瑩的液體,眼神迷蒙,雙頰泛紅,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