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今天去哪了?”
褚長煦悶——悶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背靠着他胸膛的遲南青感到一陣震動,直直傳遞到骨子裡,叫他不自覺仰起了頭。
他背對着坐在褚長煦腿上,仰頭靠在他肩膀處,大腦中的餘韻尚未散去,隻能喘着氣放空自己。
看不見男人晦暗的神色,隻覺得他的聲音有些失落。遲南青伸出手揉了揉褚長煦的腦袋,不知如何作答,一時沉默着。
說了,怕褚長煦懷疑他和謝元不清不楚。
不說,怕褚長煦更加誤會,這實在是一個兩難的境地。
“我……”遲南青剛剛開口,就又被掐住下巴叼住了嘴唇。褚長煦的手指陷入他臉上的軟肉,讓他動彈不得。
“唔……”他說不出話,心裡吐槽這到底是讓回答還是不讓回答啊?
他側過頭看向褚長煦,對方長長的睫毛蓋住眼眸,脆弱地眨動着。遲南青鬼使神差伸手碰了碰,似有所覺的褚長煦睜開眼睛,張口含住那截藕白的手指。
溫熱柔軟的觸感讓遲南青的身子瞬間僵直,他感到靈活濕軟的舌頭正沿着自己手指的輪廓滑動。
遲南青感到自己的心怦怦直跳,呼吸的聲音在此刻放大,大到淹沒一切聲響。
回過神來,他猛地縮回手指,餘光看見桌上的蛋糕,靈機一動答道:“我去買蛋糕了。”
褚長煦側眼看了一眼,不置可否:“那真是辛苦南青了。”
騙子。明明是去了那個野男人的家裡,南青居然騙他。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想現在就扒開他的衣服,看看他們到底有沒有做什麼。
遲南青抿唇看他,這是不是在嘲諷他?好陰陽哦。
來不及深思,他整個人就被褚長煦托起,失重的不安感讓他雙手雙腳死死抱住褚長煦,扒在他身上,慌亂地說:“放我下來!”
那人充耳不聞,雙手托着他走向卧室。
等遲南青的後背碰到床鋪,鋪天蓋地的吻就落了下來,額頭、眼睛、臉頰、脖頸,一路向下,遲南青伸手推他卻推不動,隻能任由他放肆索取。
異樣的快感襲來,他輕輕顫動着,弓起背卻更方便某人的侵略。
忽然胸口傳來涼意,遲南青發現自己的的襯衫不知不覺間已經被解開,敞露出大片美妙白皙的軀體。
巨大的羞恥感讓他扭動着身體,想要逃離男人的控制,隻是他的力氣實在太小,像蚍蜉撼大樹般無用。
褚長煦的眼神緊緊掃過每一寸,尋找着是否有痕迹存在。
他想,如果沒有,就印下自己的痕迹。
如果有,就用新的痕迹蓋住。
察覺到褚長煦還想剝他剩下的衣服,遲南青扯着他的手掌,阻止他的行動,怒瞪褚長煦:“不許脫我的衣服!”
褚長煦眼神暗沉,盯着身下泫然欲泣的美人,他渾身泛着淺粉,唇色鮮豔地像熟透的櫻桃:
“老婆怎麼不讓我碰了,難道身上有什麼痕迹嗎?”
遲南青被他說得臉紅,不知是氣是羞,亦或是心虛:“當然沒有了,除了你……還有誰能在我身上留痕迹。”
他羞恥地連腳趾都蜷縮了幾下,埋着頭偏向旁側,隻能扯着自己的衣服勉強蓋住身體。
這幅樣子極大地取悅了占有欲發作的男人,他的唇角大大揚起,勾起餍足的笑容,不知疲倦地繼續發問:“為什麼隻有我才行?我是南青的什麼?”
他雙手撐在遲南青身邊,貼近了他的耳朵問道,聲音沙啞,已然帶着欲望的氣息。
但從未經曆過這些事情的遲南青自然聽不出來,他隻覺得褚長煦一肚子壞水兒,一個勁兒地欺負人,又是強吻又是按着他,現在還要逼他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見他埋頭當鹌鹑,褚長煦也不着急,慢條斯理地起身脫下自己的外套,一件一件,從遲南青的視線劃過,丢到旁邊的地上。
遲南青發現沉默并不能讓男人放過自己,反而可能更糟。情急之下,他抓住了男人的雙手,阻止他繼續脫,不料此時褚長煦的手正在解他的皮帶。
而他的手跟着覆在了上面。
遲南青:“……!”
褚長煦:“……?”
遲南青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就要熟透了,熱量一波又一波升騰起來,在大腦裡炸出蘑菇雲。
褚長煦挑了挑眉,順着杆子就往上爬一般貼過來:“老婆這麼主動?”
被污蔑的遲南青趕緊搖頭否決,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我沒有!”
赤裸着上身的褚長煦讓他不可避免地想到白天的謝元,一個兩個,為什麼都愛玩這種替身把戲!
遲南青一點沒認識到把他們聯系在一起都是自己思維的鍋。
畢竟他們又不會互相聯系。
褚長煦按着他的手重新把他壓倒在床上,“我是南青的什麼?”
雙手都被死死地握住,掙脫不得,遲南青被迫嗫嚅道:“……老公。”
他的衣服最終被剝了下來,還被翻着看了全身,結局自然是沒有痕迹,卻被褚長煦印上了朵朵紅梅。
遲南青紅着眼睛踢向褚長煦,但他敏感酸軟的四肢像是撓癢癢般無用,還被他抓住握在手中亵玩。
而褚長煦隻會無視他的反抗,把他用各種姿勢抱在懷裡,說着不着調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