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我同意了嗎?”遲南青無奈問道。
夏書逸控訴地看他,他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好像答應了來着。
遲南青:“……那我爸媽同意了嗎?”
夏書逸聞言一頓,小聲勸說:“你同意了伯父伯母也會同意的。”
連褚長煦那種窮小子都能進門,他從小就是半個親兒子為什麼不行?
他憤憤不平的眼神太過明顯,遲南青難得和他同頻。他無奈地扶了扶額頭,兒子變兒媳這種事情不要啊。
遲家百年世家,書香門第,怎麼會生出自己這麼個混蛋來……
遲南青打量着夏書逸,見他已經完全褪去之前的脆弱纖細,不禁感歎:“你看你現在一表人才,何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就是要養老婆,才要認真打工啊。”夏書逸說,“南青你不知道那群老東西有多惡心,給我使了多少絆子。你不知道,你的心裡隻有褚長煦。”
頂着夏書逸幽怨如實體的眼神,遲南青心虛地看向窗外:“以後也會多關心關心你的。”
“南青哥哥怎麼不關心關心我呢?”一道耳熟的聲音響起,遲南青轉頭,看見了郁白的臉龐,“我都看了你半天了,南青哥哥一點沒看見我。”
他穿着咖啡店的制服,将兩杯咖啡放在桌前。雖然眼神凝在遲南青身上,但一點沒灑,看得遲南青心驚膽跳。
遲南青腦中一下子閃過了那句“我在咖啡店兼職”。
是這家咖啡店?!這個世界怎麼會這麼小!
早知如此,打死他都不會約夏書逸來這裡見面。俗話說,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如此浮誇狗血的橋段居然被他遇上了!
夏書逸早就知道郁白的存在,一開始遲南青說在這裡見面,他就有些奇怪,還以為這小子最近受寵了。
來了之後才發現遲南青沒給那邊的郁白一個眼神,某人隻能一直看着南青委屈,差點給他笑死。
他原本向遲南青傾斜的身體靠回去,慵懶地倚在沙發靠背上,好整以暇:
“這位先生一直盯着南青看,不知道是不是圖謀不軌,需要我幫忙報警嗎?”
郁白出乎意料地回怼:“不知是幫忙,還是賊喊捉賊呢?”
兩人毫不客氣地對視,現場火藥味極濃。本以為年紀輕輕的郁白會被欺負,但現在看來他也不遑多讓。
夏書逸輕笑道:“身為和他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我一直都是護花使者。像你這種人我見多了。”
他是一直陪伴在南青身邊的竹馬,而你不過是流動的貨色,來來往往一批又一批。
這種話自然不能當着遲南青的面說,隻能挑釁地揚頭看他。
郁白扯了扯嘴角:“護花使者也有失手的時候。”
你不是一直陪伴嗎,怎麼最後南青嫁給了别人?
端着一樣的目的,跟他擺什麼譜?
“咳咳,這是我的……學生。”
見他們已經吵起來,遲南青趕緊制止,含糊了半天終于說出“學生”這個稱呼。
夏書逸聞言笑意愈深,輕飄飄說:“你好,我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他的未婚夫。”
遲南青爆發出激烈的咳嗽,在桌下猛踢夏書逸的腿,但夏書逸不知是倔強還是在情敵面前死撐面子,依然雲淡風輕,面色如常,端的是大房氣場。
什麼未婚夫!這種話在他這裡占占便宜就算了,還說到别人那裡去!
他擔憂地望向郁白,果然看見他垂着腦袋,抱着餐盤一副可憐無助的模樣,瞬間心疼地想安慰他。
不等他說話,郁白擡頭看向夏書逸:“這位先生似乎名不正言不順,是自封的未婚夫嗎?”
“南青哥哥從沒跟我提過你,可能确實不重要吧。”
夏書逸眼神眯起來,他的氣場越發強勢,緩緩站起身,高大的身軀比郁白高了半頭,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西服衣領,滿身的威壓瞬間洩出:
“畢竟你隻是學生而已,哪裡有機會知道南青的私事?”
遲南青警告地瞪了他一眼,攬着郁白的肩膀帶着他往櫃台走:“他脾氣差,我等會兒幫你教訓他,不傷心啊。”
郁白被他半抱着,轉彎的時候還抽空往回看了夏書逸一眼,讓他差點炸毛,隻能氣憤地瞪回去,兩人互相剜眼刀子。
等到了櫃台前,遲南青見他還愁眉不展,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腦袋。
郁白借此抱上他的腰,小聲說:“我明天去找你好不好?”
都到這個份上了怎麼不好,遲南青自然滿口答應,把這邊安撫好了又去處理另一個家夥。
他深深歎氣,自己真是越來越熟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