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間驚醒,撲騰起來的身子撞到了什麼溫熱的東西,吓得他一把推開。
“唔,老婆大早上欺負我。”一道吃痛的聲音響起,捂着臉的褚長煦滿眼委屈道。
剛剛遲南青那一巴掌是結結實實拍到了他臉上,一點不含糊,還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遲南青還驚魂未定,胸口劇烈起伏着,渾身的血液都活了起來,看見是褚長煦才安心一點。
深深呼出一口氣,他叉起腰追究起某個賊喊捉賊的家夥的責任:“大早上你幹嘛呢?”
帶着些許起床氣的怒意,神色不善,皺起眉的樣子頗有幾分威壓。
“……”
見老婆動怒,褚長煦收斂起自己想要得寸進尺求老婆疼的小心思,老實從他身上翻下來摟住他,“我幫老婆趕蚊子。”
遲南青呵了一聲:“趴我身上趕?”
“嗯嗯,它一直在老婆旁邊飛,我怕它打擾老婆睡覺。”褚長煦睜眼說瞎話,說得擲地有聲。
被他氣到無語的遲南青被迫清醒,優雅地下床揉了揉頭發,看見褚長煦眼睛不眨地盯着自己的身體,頓時大怒:“流氓啊!”
褚長煦慘遭起床氣的遷怒,隻能被迫承受這份怒火,不敢反駁。
隻能在心底默默吐槽,都是夫妻,怎麼連看都不讓看了?果然下了床就不認老公了。
遲南青被迫清醒過來,跟着他一起洗漱,兩個人同樣頭發淩亂地站在洗漱台前刷牙。
隻是褚長煦總要悄悄碰一碰他,不是胳膊撞一下,就是膝蓋“不小心”抵一抵他的大腿。
他無語地忍着他的小動作,暫時懶得理他。忽然瞅見鏡子裡脖子上的紅印,立刻吐出口中沾着白沫的水,仔細對鏡查看。
他的胸前、脖頸又被種滿了紅痕!
新的粉紅色痕迹蓋在尚未褪去的淡色印記上,遠遠看去還像是花朵。
怪不得早上壓在他身上,用手指頭想也知道是誰幹的好事!
“這就是你打的蚊子?”遲南青白了他一眼,手指着自己的脖子,冷哼一聲。
在愛人身上打下記号,還被他親手指着,褚長煦心中充盈着幸福感,假惺惺地道歉:“對不起,是我太用力了,給你咬回來好不好?”
遲南青頓時踹了他一腳,還敢貧嘴,他咬褚長煦?簡直怕被他爽到。
一切的一切都歸根于這個男人太不要臉了。
他大學究竟怎麼被稱為面癱冰山的,反正遲南青從見他第一面就沒感受到過。
他懊惱地看了看身上的痕迹,想到昨天夏書逸還發現了,更是憂愁。
“可惡,被看見了怎麼辦?”
褚長煦:被看見了更好,給那幾個沒臉沒皮觊觎别人老婆的東西多看看,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地位。
雖然遲南青也會賞他們幾個笑臉,但他晚上一定會回自己身邊睡覺!
但面上還是要裝一下,褚長煦表情頓時失落下來,幽幽說道:“南青昨天和夏書逸聊得開心嗎?”
男人一改剛才得意的神色,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檸檬味。
在一旁愁眉苦臉的遲南青表情瞬間僵住。
他頓了頓,試探地說:“你……都看見了?”
不對,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像招供啊。他圓滾滾的眼珠滴溜轉了幾圈,“咳咳,我是說,你昨天晚上難道遇見回去的夏書逸了?”
褚長煦回來的那麼晚,按理來說不應該和夏書逸碰上啊。
他想到這一點,褚長煦自然也想到了。他不能再繼續問下去了,不然會暴露自己早就到樓下的事實。
該找什麼借口呢?
“我看見門口有一大束玫瑰,隻有他口味如此。”得不到的才張揚,恨不得官宣世界,但其實自己并不是正宮呢。
褚長煦沒發現自己已經端起了正宮心态,他現在看那幾個人就是在看妾室,天天勾引自己老婆,連門都沒進的小妾!
遲南青心虛地呼了一口氣,差點以為自己和夏書逸擁抱的時候他也在,不然自己可真的要完蛋。
由于這份愧疚,他十分大方地不計較褚長煦大早上咬他的事情了,反而憐惜地摸了摸他的腦袋:“今晚不準磨蹭哦。”
不許不穩定地出現,不然不好安排和其他人見面的時間!
遲南青偏頭去整理自己的衣角,暗自感歎他真的越來越渣了。
“嗯嗯。”臨走前,褚長煦快速地在他嘴角親了一下,趁他沒反應過來趕緊溜走。
遲南青氣憤地對着他的背影道:“晚回家一分鐘就滾出去睡!”
褚長煦自然滿口保證絕不遲到,意氣風發地上班去。
遲南青搖搖頭,依舊穿着薄長袖。幸好屋内開了空調,不然這天氣實在難以忍受。
今天郁白還要過來,絕對不能給他看見,不能帶壞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