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廢院不能有主人?我幾年前就已買下了這院子。”女子聲線懶懶。
後面的家丁護衛們竊竊私語,“沒聽說這裡賣了呀?” “這裡不是鬧鬼嗎?誰敢買啊?”“這女子該不是女鬼吧?” “青天白日的,不會吧?”“看,她有影子的。”
“好啦”,女子一揮衣袖,坐在梅樹下的石凳上,背靠石桌,拿起茶水喝了一口,“說說你們為什麼闖進我家吧?說不清楚我就把你們都拿去城司府衙。”
張鐮這時才注意到這樹下竟然還有石桌石椅,桌上擺放着精緻的小點心,一看就是城中知味樓的精品點心。
跑了一路,他此時才後知後覺嗓子眼冒煙,也不見外,掀起衣袍一屁股坐了下來,自顧自的給自己斟了杯茶,還吃起了點心,一副自己家的悠然模樣。
女子瞟了他一眼,也不說話。
王公子這一看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他追了一路,兩條腿都在打顫,這人倒好,自己坐下來還給吃上了,簡直氣煞他也!
“姑娘你不知,這張鐮是城中出了名的浪蕩子,仗着自己二叔是個燕國走商,有兩個錢,就敢在我隆城鬥雞走犬,橫行霸道!”
“昨日我集重金才拍下了那詩詩姑娘的初夜,他~~~他竟然半夜進房把我打暈了,自己睡到詩詩姑娘床上去了!你說氣不氣人!簡直無法無天!”
“姑娘你評評理,這事是不是得讓他賠我?!”王公子簡直氣到哽咽,這樣的恥辱明天就得傳遍整個隆城,他差點沒哭出聲來。
“嗯”,女子點點頭,“确實這事你占理,那你想讓他怎麼賠你?”
“這······”王公子一下子猶豫了,這要怎麼賠?這初夜都沒了還能要回來?賠那兩個錢,他也不解氣啊!
“王胖子,你别胡扯,明明是人家詩詩姑娘看不上你這歪瓜裂棗。”張鐮這時候還看熱鬧不嫌事大,使勁煽風點火。
“你!!”王公子氣急,這人簡直太無恥了!!!
“你閉嘴。”女子轉頭輕斥。
張鐮無所謂地聳聳肩,卻也不再插話。
“要不,我給你出個主意?”女子說道:“他睡了你的女人,你去睡他的女人不就好了?”
“這不就扯平了嗎。”
“哈哈哈”,張鐮大笑,“我家女人沒有,母狗倒有一條。王公子要是不嫌棄就拿去吧。”
“你!你!你!”王公子差點被這一番言論氣得跳将起來。
“這樣啊?這就不好辦了。”
女子狀似苦惱地皺起眉,突然,她展顔一笑,好似想到了什麼,手指一伸,向張鐮點去。
張鐮一直留意着她,見她襲來,忙伸手格擋。可這女子功夫了得,手指在他手腕上輕輕一彈,張鐮手上立馬卸了勁,再一伸一點,一下點在了他的穴道上。
可憐張鐮嘴裡含了半塊糕點還沒來得及咽下去,就睜大了眼睛,動也不能動一下了。
“他既無妻也無女,睡了你的女人也沒有女人還給你。”
“那,你就睡他吧!”女子開心一笑,仿佛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啊??”王公子簡直被這一番驚世駭俗的言論雷得外焦裡嫩,這···這···睡他?張鐮?他一個大男人又沒有龍陽之好,怎麼睡?
“怎麼?你覺得這主意不好?”女子挑眉,“那我把他放了啊···”
“等等······”王公子想了下,今天這事要是這麼善了了,明日他在這隆城豈不是成了人人都能踩一腳的大軟蛋?
“姑娘這主意甚好!我,我這就把他抓回去睡了!”
呵,他不好男人,這隆城難道還沒有喜歡男人的?這張鐮長得也算英俊,身材也不錯,到時候把他給那位送過去,說不準還能撈點好處呢。
家丁們立馬上前,綁了張鐮就往外走。
張鐮這下氣得目呲欲裂,頭都要冒煙了,這女子年紀不大,怎麼這般狠毒。
女子微笑目送着王公子得意洋洋地帶着家丁就這麼把張鐮給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