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杯戶公園飄着細雪,櫻花與雪花在章魚燒攤子的熱氣中共舞。神原拓真穿着藏青色風衣,銀灰色發絲被水霧打濕,正用竹筷翻動鐵盤上的章魚燒。木簽穿過金黃的面團,露出裡面包裹的章魚粒,醬汁在表面凝成晶亮的琥珀色紋路。
"神原先生!不好了!"步美的尖叫穿透人群,她的羊角辮沾着章魚燒碎屑,拽着拓真的袖口往涼亭跑去。元太蹲在地上,偵探徽章在屍體旁閃閃發亮,光彥正用放大鏡觀察死者緊握的章魚燒簽。
死者是杯戶公園的章魚燒攤主小林信夫,右手緊攥着半塊章魚燒,木簽尖端滲出可疑的黑色液體。拓真蹲下身,淺紫色眼眸掃過死者嘴角的醬汁殘留:"是急性毒殺。"他用鑷子夾起木簽,發現簽頭空心處藏着細小的金屬針,"毒針藏在章魚燒簽裡,穿刺時釋放毒素。"
柯南不知何時出現在涼亭柱後,鏡片反光中露出湛藍的瞳孔:"死者指甲縫裡有紅色顆粒,像是章魚燒的甜辣醬。"他指着死者攤位的醬料台,三個玻璃罐分别裝着甜辣醬、蛋黃醬、芥末醬,"但甜辣醬的辣油層有異常的分層現象。"
拓真用棉簽蘸取死者嘴角的醬汁,放在鼻尖輕嗅:"甜辣醬裡加了墨西哥辣椒碎,"他調出手機裡的醬料數據庫,"而小林先生的配方應該是本地辣椒——"他忽然看向不遠處的另一個章魚燒攤,攤主藤井健太正緊張地擦拭鐵闆,"藤井先生,你上周是不是去過墨西哥料理展?"
藤井的手指猛地收緊,抹布在鐵闆上燙出焦痕:"那又怎樣?"
拓真舉起木簽,毒針在陽光下折射出冷光:"這種空心簽的制作工藝,和你上個月申請的專利完全一緻。"他指向藤井攤位的醬料罐,"而且你的甜辣醬裡含有龍舌蘭酒成分——剛才檢測到的毒素,正是溶于龍舌蘭酒的神經毒素。"
少年偵探隊圍在鐵闆前,看拓真演示章魚燒簽的□□手法。元太盯着鐵盤上的章魚燒,喉嚨滾動:"神原先生,兇手是把毒針藏在簽子裡,然後假裝不小心刺到小林先生?"
"準确地說,"拓真用竹筷戳穿一顆章魚燒,露出裡面的木簽,"是在遞章魚燒時,用拇指按壓簽頭,讓毒針彈出。"他忽然看向藤井顫抖的右手,虎口處有新鮮的燙疤,"上周你在調試毒針時,被鐵闆燙傷了吧?所以今天作案時,隻能用左手遞章魚燒——"
柯南突然指着藤井的圍裙:"左口袋裡有沾着龍舌蘭酒的棉簽!"他的麻醉槍手表已經對準對方,"而且你的醬料罐排列順序和小林先生相反,左撇子的習慣暴露了你。"
藤井突然轉身想逃,卻被松田陣平的長腿絆倒——後者不知何時靠在涼亭柱上,手裡轉着剛買的章魚燒:"跑什麼?"他咬下一口,醬汁滴在警服上,"拓真的推理可比你的章魚燒有邏輯多了。"
拓真無奈地搖頭,從藤井口袋裡搜出剩餘的毒針:"三年前,你在章魚燒大賽輸給小林先生,"他看着對方扭曲的表情,"于是用改良簽子□□,還在醬料裡加了龍舌蘭酒掩蓋毒素味道——可惜,"他舉起裝着甜辣醬的試管,"辣椒碎的顆粒大小出賣了你。"
案件現場漸漸被警燈染紅,拓真正在給目暮警官做筆錄,忽然聽見元太的驚呼:"神原先生!你的章魚燒要焦了!"
回到攤位時,鐵盤上的章魚燒已經烤成深褐色。拓真卻笑着撒上在上面木魚花:"焦痕的分布,"他用竹筷擺出死者手握的姿勢,"和毒針的穿刺角度完全吻合——這就是最好的現場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