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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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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渾濁眼底透出亮光,“你瞧瞧朕,都病糊塗了。”

鄭貴妃道,“妾身的弟弟得陛下擡舉,在皇城司供職,若有所用,必當盡忠。”

*

裴疏則回到别莊,安閑又是半月過去,這天褚未端過藥來,順便彙報,“官家說自己身子不好,不能親眼看女兒出嫁,深感遺憾,因此頒下旨來,婚禮在宮内舉辦。”

裴疏則仰頭灌下苦藥,嘲諷道,“咱們官家慈愛起來當真是感天動地。”

“外頭許多人猜測,官家是在為早年的巫蠱之案暗悔。”

裴疏則險沒笑出聲,将空碗撂在案頭。

褚未問,“殿下,婚禮那天,要不想個法子推了?”

裴疏則垂睫,有一下沒一下撥着琴弦,聲如裂帛。

褚未眼觀鼻鼻觀心,須臾才聽他問,“姜妤有動靜嗎?”

褚未硬着頭皮回,“沒有。”

“她過得挺好,”裴疏則道,“這是真等着嫁過去,把皇帝和陳兆當靠山了。”

褚未無言以對,姜妤實在瓜田李下,有前科便也罷了,裴疏則剛到扶風布置,她便裝病引他出來,剛給他下藥逃走,刺客就殺進了停雲樓,轉頭便出現在大内,任皇帝差遣。

裴疏則好容易放下往事,要與她重新開始了,她假裝情好,反手就是一刀。

褚未瞧着他近來修身養性,覽書吃藥,平靜得叫人膽戰心驚,好像蓄在翻墨黑雲内的暗雷,不知何時就會爆發出來,摧盡千裡明堂,把一切劈個片甲不留。

铮的一聲,琴弦在他指尖下斷裂,把褚未吓得不輕,裴疏則也怔忡回神,将那被彈紅的指腹看了一會,竟然笑了。

褚未心驚肉跳,“殿下?”

裴疏則道,“我的好妹妹成婚大喜,本王怎能不去賀一賀。”

*

很快到了四月初二,宮内張燈結彩,朝官齊聚紫宸殿,隻等吉時一到觀禮開宴。

姜妤淩晨便被女使們層層圍住,一件一件套上羅裙霞帔,簪戴九翬四鳳冠,兩靥貼珍珠花钿,足蹬翹頭錯彩絲履,一身行頭足打扮了數個時辰,才被允許坐下,等着來人接她到紫宸殿完禮。

姜妤手裡捏着團扇,腦子懵懵雜雜,幾乎要困暈過去。

還是芳枝求了镟薄荷錯認水來,冰涼入喉,才醒了些精神,“什麼時辰了?”

“剛巳時,這時候,陳兆應該正在宣德門外受節。”

姜妤眉尖微颦,“既在宮内全禮,裴疏則不必來接親了吧。”

芳枝輕聲道,“奴婢不知,隻是剛剛在外頭置辦時,聽宮道上的内監說,靖王一早便應召入宮了。”

姜妤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宣德門外,陳兆受節畢,由禮官及内監引路,往紫宸殿中去。

能進紫宸殿的人并不多,但都是四品以上大員,陳兆志得意滿,绛紗袍進賢冠,烏皮靴邁出四方步,頗為張狂,在上首見到裴疏則,也隻敷衍點頭,笑道,“今日陳某成婚,日後就該稱殿下一聲兄長了。”

裴疏則長眸掃過他身上喜服,眉目遂涼,輕笑了聲,“恭喜驸馬。”

話音落地,殿後傳來大監長而尖銳的通傳,皇帝竟在這時候過來了。

他來得太早,群臣都十分詫異,匆匆列班參見。

皇帝在龍椅上落座,慢悠悠開口,“朕的兒女中,隻有玉成尚未成家,朕年紀也大了,就想女兒在宮中多待一會兒,諸位禦史體查朕心,不以為違禮,朕十分感念。”

禦史中丞忙稱惶恐,皇帝讓其平身,又轉向裴疏則,露出三分笑意,“靖王去歲躬率兵馬,收複邊關,威震北漠,隻因朕與你彼時都有恙未愈,尚未封賞,今日玉成大婚,朕打算喜上添喜,如何?”

他揮手,示意大監上前頒旨。

旨意中說,加封裴疏則太傅銜,開府儀同三司,食邑萬戶,敕建太傅府于京師,以昭榮寵,最後道,“太傅乃參贊機要,匡正朝綱。着即解樞密副使、河東道節度使之職,總領文德殿講筵,兼修國史。其舊部将士,交割有司,兵符印信,即日繳還。”

聖旨一出,太半官員都變了臉色。

太傅雖官居一品,卻是虛銜而非實職,讓他交割舊部,分明是要剝奪軍權,裴疏則不過二十有七,這般旨意,無意是把他往死路上逼。

殿中隐隐騷動,裴疏則安靜聽完,并不接旨,反而直起身來。

大監斂眉,“靖王殿下,為何還不謝恩?”

裴疏則笑了笑,“臣是個粗人,隻知習武作戰,遑論講筵參史的重托。”

皇帝未語,一旁暗喜的陳兆先跳出來,“陛下恩賞,靖王膽敢不受?”

裴疏則看也不看他,“陛下成命,臣敬謝不敏。”

大監豎起眼睛,“大膽,你當庭抗旨,是罪同謀逆!”

話音落地,殿外頓時傳來兵甲行動的铎铎交響,大批皇城司玄甲衛操戈而動,轉瞬便紫宸殿圍了個水洩不通。

宮城四座主城門同時下鑰,鑄鐵門闩墜入石槽,發出餘音震顫的轟響。

殿中官員皆大驚,但見遠處亦是重重甲兵,直叫人頭暈目眩,皇帝巋然不動,俨然早有準備,皇城司提舉鄭奎直奔入内,半跪于地,“陛下,宮門俱已閉鎖。”

皇帝端坐在龍位之上,冷冷睨着裴疏則,“你當真不從?”

裴疏則站起身,“不從如何?”

皇帝面沉如水,“不從者誅。”

不少官員癱坐在地,被玄甲衛拉架出去,皇帝厲聲道,“鄭提舉,即刻将此亂臣賊子就地正法!”

鄭奎抽出了長劍,鋒刃發出彈铗之聲。

眼看就要血濺當場,可鄭奎并未動手,反而雙手捧劍,竟是轉向裴疏則,高舉奉上。

殿内頓時一片死寂,皇帝瞠目,遽然變色,“鄭奎,你在幹什麼!”

他怫然起身,卻見殿外重重玄甲中走出一片绯色身影。

鄭貴妃懷中抱着永兒,冷冷望向他。

*

姜妤枯坐許久,都沒等到前來接她的人,出去詢問的宮侍亦再沒回來。

玉成所住清輝閣位置偏僻,幾乎挨着冷宮,可即便如此,也該有動靜了。

芳枝放心不下,想自去看看,被姜妤拽住,“别去。我覺得不大對。”

芳枝惶然看她一眼,乖乖停下,沒過多久,外面傳來金戈碰撞聲,迅速拉近,姜妤斂眉,忽覺耳畔玉墜輕顫,側過眼去。

那是無數鐵靴踏破宮道的震動,順着宮牆遊蛇般攀入,無數玄甲衛列隊而來,圍了宮苑。

宮女内監受到驚吓,“怎麼了?這是做什麼?”

姜妤透窗看到甲兵,起身出去,認出為首軍官,瞳孔微縮,“你是靖王手下的人,為何這般陣仗?”

她掃了眼門外,隐有猜測,心髒噗通一跳,“靖王在哪?”

這軍官是裴疏則心腹,不知為何一副玄甲衛打扮,冷淡道,“殿下在前朝理事,抽不出空來拜見您,不過殿下惦記着您成婚大喜,特命卑職帶來了賀禮。”

他将手一揮,旁邊軍士捧來一隻方匣,呈到姜妤面前。

匣子打開的一刹那,周圍炸開此起彼伏的尖叫,更有甚者直接暈了過去,濃重血腥氣湧出,裡面赫然躺着陳兆的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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