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珏坐上警車的時候,腦中劇情完成的提示音随之響起:
[叮!]
[“多情自古傷離别,人生若隻如初見”劇情完成。]
今珏:……劇情怎麼又以這種奇奇怪怪的方式完成了?
一路上,今珏都在跟警察叔叔解釋,自己不是什麼報複社會的瘋子,她隻不過是去醫院探望馮世賢而已。
但無奈病房裡“血腥”的一幕給他們的沖擊過于震撼,因此無論今珏說什麼,他們一律當作沒聽到處理。
警車開進警局,今珏下車後,被警察叔叔一左一右押着朝警局内走去。
她無奈苦笑:“男人,為什麼你們就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呢?”
“今、今珏?”
一道小心翼翼,帶着試探、又帶着不敢置信的男聲響起,今珏擡起頭,對上了于醒一言難盡的目光。
今珏低下頭想裝作沒看見,但是已經晚了,于醒大步朝她走來:“你怎麼又來了?”
“于哥,你們……認識?”
其中一名押着今珏的警察問道。
“……認識,這是我……朋友。”于醒有些頭疼地薅了把頭發,看着今珏問,“她是怎麼回事?”
話音剛落,于醒瞥見了今珏衣袖上的血迹,他一把抓起今珏的手查看:“你怎麼受傷了?”
“你們打她了?!”他瞪向今珏左邊的警察。
要知道,上次知道今珏半夜被拉來警局,雁鳴聲二話不說就趕來警局接她,這足以證明雁鳴聲有多看重她。
如果雁鳴聲知道今珏這次在他們警局受了傷,雁鳴聲非把他拆了不可。
被于醒質問的警察連忙擺手解釋:“于哥,你朋友沒有受傷,是她……”
那警察看了眼今珏,似乎是覺得有些難以啟齒,他朝于醒招招手,示意于醒跟他到一旁去說話。
于醒确認今珏沒有受傷後才跟了過去。
“于哥,這人真是你朋友?”
“我剛才不都說了麼,有屁快放。”于醒掏出手機,在聯系人裡翻找雁鳴聲的電話号碼。
“你這個朋友……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呃,我沒有罵她的意思,就是……她或許有點反社會人格?”
于醒正在敲字的手指一頓:“你什麼意思?”
警察将剛才他趕到醫院之後的所見所聞,以及護士的講述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于醒。
于醒沉默半晌,又看向不遠處的今珏。
今珏個子不高,跟身旁身高近一米八的警察站在一起就更顯得瘦瘦瘦小小一個。
于醒:……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就她這小身闆,能是把人按在病床上,又是用繃帶勒,又是用針紮人欺負人的變态樣嗎?
于醒揉了揉眉心,走到今珏身邊:“你們先去忙吧,她交給我就行。”
于醒帶今珏去了自己的辦公室,今珏坐下之後,他雙手插兜,姿态閑散地靠在桌邊。
他一邊給雁鳴聲發消息,一邊漫不經心地開口道:“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今珏皺起眉:“于警官,這是個誤會,這是個天大的誤會。”
于醒被今珏“六月飛雪”的委屈語氣逗笑了,他編輯好消息點擊發送後,放下手機,低頭看向今珏:“嗯,我知道是誤會,所以這不是沒帶你去審訊室麼,我隻是簡單地詢問一下剛才在醫院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不用太緊張。”
“護士說你用枕頭堵住病人的嘴不讓病人呼救是怎麼回事?”
謠言就是這麼傳出來的。
今珏表情悲恸,捂着胸口斥責道:“污蔑!這就是純純的污蔑!我沒用枕頭捂他!”
于醒松了口氣,他就知道——
“我用的是橘子!馮世賢叫的太大聲了,我怕護士聽不見我說話,讓他吃個橘子冷靜冷靜我有錯嗎?”
于醒:……?
“你喂他吃橘子……”
這一次捂着胸口的人換成了于醒,他太陽穴突突直跳,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他決定暫時跳過這個問題,問另外一個。
“護士說她進病房的時候,你正在用繃帶勒病人試圖讓病人窒息,這又是怎麼回事?”
今珏捶胸頓足:“什麼窒息不窒息的,我怎麼可能會想要害死馮世賢呢?!”
“我那是為了幫馮世賢止住手上的血替他包紮,是他自己掙紮的時候把繃帶纏在了脖子上,跟我真的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