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你會送人,你自己一個人穿絕對不會出事。”徐光宇斬釘截鐵道。
餘光瞥見江郁白身上那件,有些心虛的縮了縮脖。
“所以,你最初的打算,是仗着我剛回國,不了解國内的娛樂信息,準備讓我穿着這件,到處宣揚我是個同性戀?”陸季懷似笑非笑的順着徐光宇的目光看向江郁白,道,“哦,你還給我準備了兩件,是生怕我沒了換洗,耽誤了傳播?”
江郁白站在原地,像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
徐光宇在陸季懷手下吱哇亂叫求饒,卻又因是醫院不敢太大聲而顯得有些可憐。
而陸季懷似笑非笑的臉上多了往日沒有的生動,好似端着執法權杖的大帝走下神壇,走入人間。
憶起陸季懷剛剛的三分,江郁白了然,面前這位,再是嚴肅正經的老幹部,也是位男性幹部。
而男性,至死是少年。
“你都不知道,陸季懷年輕時和現在那可完全不一樣,”徐光宇說着就去拉江郁白的手,撲了空也不尴尬,扯着脖子夠着說,“那簡直就是活潑陽光的代表,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變得這般陰森鬼祟。”
陸季懷主掌菜單大權,默默的将徐光宇喜歡吃的松茸湯劃掉:“這個不要了,換個你們這的招牌葷菜就行。”
“好的,先生,我們今日大廚限定是赤松茸牛肋條飯,您看……”服務生猶豫道。
“哇,這個好,就要這個。”徐光宇猛地看向服務生,雙眼冒光,直到那赤裸的目光看得服務生埋下頭,他恍然想起什麼,扭頭對江郁白道,“這個香,大補,還很軟爛的,正好适合你這種病患。”
“智齒而已,算什麼病患。”陸季懷厲聲打斷。
“我,我是病患,像我這種腦子缺根弦拿錯衣服的,真的應該吃點好的補一補的。”
徐光宇用兩根手指捏着江郁白外套的邊角,晃悠着身子撒嬌賣可憐:“真的隻是拿錯了。”
“你原本想拿什麼?”陸季懷手機響,便将菜排還給服務生,微點下頭。
菜點上了,徐光宇目送服務生出去,邪魅一笑:“原本啊,我原本想你天天都是西裝,想着你應該換換風格,就給你準備了套jk,誰承想,秘書不小心拿錯了。”
“是嗎,”陸季懷輕笑着,“原本還想告訴你燕少辰這兩天的行蹤,可你既然如此,那……”
“别呀,我錯了,”徐光宇喪眉耷氣,“哎呀,其實就是我們公司舉行活動,最近不都流行什麼反串嗎,我就幫忙準備了些懲罰道具,jk啊,同性戀服飾啊,四。愛道具什麼的……”
“啊……”
江郁白不小心驚訝出了聲,見陸季懷的目光看過來,又連忙将頭埋下。
“你們公司那活動我知道,可沒你說的,這麼,”陸季懷怕少兒不宜,不能帶壞小朋友,說的很是委婉。
“是啊,自作孽,”徐光宇翻了個白眼,氣憤道,“也不知道哪個白癡打包裝的箱子,衣服郵給你,剩下的郵給了……”
徐光宇欲言又止,還是憋了回去:“那個,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燕少辰又躲哪去了?”
“他的行蹤,你不應該最知道嗎?”陸季懷道。
“他都躲我一個多星期了,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喊着給你辦接風宴啊!”
陸季懷了然,暗暗記下。
徐光宇生氣氣來不管不顧,怒氣上頭也不顧忌此刻是在外面,憤悶的發洩着:“他還躲,我都沒躲。”
意識到不對,徐光宇立刻噤聲,環視屋内一圈後,洩氣:“不告訴我,我也能查到!”
說着摔門而去。
“哎,”江郁白出聲挽留,可惜徐光宇已不見了蹤影。
陸季懷将門關上:“怎麼了?”
“沒事。”
陸季懷叮囑道:“他剛剛說的那些,不重要,不懂不用搜。”
“啊,嗯。”江郁白生硬的點着頭,頗為心虛的灌了一杯茶清一清心中污穢。
想了想,陸季懷還是不放心,出言替徐光宇掩飾着:“他們,好兄弟,總這般吵吵鬧鬧的,不用在意。”
“咳咳,嗯,好兄弟。”
虛假的愛情——戀人,真正的愛情——兄弟!
江郁白掩面,又想鑽到桌子底下了:都怪他讀書多,懂得有點過多了。
見江郁白不說話,陸季懷懸着的心放下。
殊不知此刻的江郁白正專心緻志的思考,
拿皮鞭的肯定是燕少辰了,
但jk到底是穿在燕少辰身上更好,還是穿在徐光宇身上更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