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十長老擠開路水清旁邊的林邈,對路水清道:“穿雲宗落魄歸落魄,他們風骨還在,秦雪重這根苗子長在穿雲宗算是去對了地方。”
十長老由衷贊歎。
“清清,你覺得秦雪重如何?”
“什麼?”
“人品啊,相貌啊,實力啊,和他比試完的感覺怎樣?”十長老興緻勃勃。
看得出來十師叔很喜歡秦雪重,路水清無奈,不好掃十師叔的興:“很不錯。”
兩人聊着,不知不覺金丹比試抽到秦雪重。
“六百六十六号,秦雪重。”
十長老注意力果然轉移,等秦雪重飛身躍上擂台,穿雲宗弟子們歡呼舉手鼓掌,一百來人硬生生喊出上千人的氣勢。
活了幾百年的老古董十長老萬分震驚,
“這麼多場了,你們宗弟子熱情不減嘛。”
穿雲宗宗主樂呵呵:“雪重一路闖入,現在直指排名前五十,他們不該更高興嗎?你呢?”
旁邊的宗主笑容變得不太自然。
穿雲宗宗主關心問:“你們宗弟子怎麼不笑?”
“啊!”
“抱歉抱歉,忘了你們弟子們連前兩百都沒進去。”穿雲宗宗主安慰地拍着旁邊宗主的肩膀:“下次還有機會。”
旁邊的宗主僵着笑,之後再也沒和穿雲宗宗主說過一句話。
從最開始到現在,秦雪重手中的法器從未變過,全是各種槍,從單手握随着難度變高,也變成了槍身越來越大的靠臂。
十師叔不停驚歎:“他自己煉制出來的?我倒從來沒見過這樣稀奇的法器。”
顯然對手強大了很多,秦雪重出槍的速度快了很多。
“這個秦小子,他每次躲得匆匆忙忙,偏偏每次都能躲開,稀奇稀奇。”
“應該和他臉上戴的東西有關。”
“嗯?”
十長老本以為秦雪重戴的是什麼小年輕新喜歡的眼紗,原來竟是個法器嗎?
“什麼法器?”
路水清不清楚,不過前兩輪秦雪重沒戴這玩意看得出來僅憑直覺閃躲,很多次險些受傷,戴上這個奇怪的法器後躲得依舊還是很險但明顯遊刃有餘了很多。
想來是能放慢或者看清對面行迹的小法器。
這次秦雪重沒帶劍去學别人的劍招來羞辱别人,不過還是花費了些時間赢得比試,手裡的槍都險些被别人擊掉。
秦雪重赢了。
聽見穿雲宗的歡呼,十長老毅然決然加入他們,跟着大呼起來,在周圍金丹期的劍宗弟子們鄙夷看過來時,路水清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于是這些人立馬老實收回情緒。
輪到路水清過了足足一個多月。
“天絲流雲軟甲穿好了嗎?藍蛟呢?怎麼不用藍蛟。”
路水清握着崩裂的軟劍:“它還沒碎。”
十長老比路水清這個上擂台的人還要緊張:“四十九是誰?”瞅見飛上擂台的人,他好久沒出宗,小道消息聽了不少,哪個小輩實力不錯、天賦強,他一清二楚,偏偏人名對不上臉。
“是歸一宗的弟子,似乎叫劉風。”
劉風。
十長老有點印象,歸一宗劍修一派二長老的徒弟,三十六的金丹巅峰,在如今人才輩出的修真界中實在算不上出色。
十長老嚴肅:“打死他。”
路水清點頭:“好,我上去了。”
飛身落到擂台,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上次虛陽秘境歸一宗帶隊的人就是劉風,金丹巅峰劍修,北庭岚聯合他的四個師弟圍剿他的事情,這人再清楚不過。
後面他不僅傷了北庭岚,還傷了他兩個師弟。
路水清對于每場金丹比試都有觀看,劉風上一輪對上了北庭家的北庭赢,消耗了大半法器還是輸了。
這輪對劉風十分重要。
劉風的劍法冷硬剛猛,比路水清的劍更多幾分暴戾。
兩劍相接,路水清手裡的軟劍下壓,本就崩裂的劍身徹底抵擋不住靈氣壓力,一聲清冽的響聲,路水清手中的劍徹底裂開,在碎片掉下時路水清收回劍身。
一個劍修的劍斷了,衆人隻覺此局勝負已定。
然而路水清利用碎劍一掃,逼退劉風,随即透藍靈光一閃,路水清從腰間抽出藍蛟。
藍蛟和靈氣交錯相映。
秦雪重閉眼,選擇再也不看路水清比試。
場上的劍宗宗主看見熟悉的藍蛟,微不可聞頓了下,視線略過坐在弟子堆中擔心激動的十長老。
路水清換了法劍,有如神助,每一劍招即便再簡單不過,但多了個藍蛟猶如多一個對手,怪不得許多人出生入死隻為求一件法器。
簡單粗暴的劍逼得劉風不停後退。
路水清上一場的比試縱然艱難,但這種高壓下,路水清竟還在進步,先前零零散散學來劍招數快速融合轉化為自己的東西,隻是被趙蔚壓得太厲害看不出來,而此時對上差距不大的劉風一眼就能看出。
他在用劉風練劍。
縱然知道路水清天賦不淺,可如此快地适應實在讓人詫異。
但凡高深點的劍修看得出來,劉風自然感覺到了,但他根本沒有辦法。
他想動用儲物戒中的法器,路水清比他更快,在他用出法器前直接将他打出擂台。
這就是仙門大比不禁用法器的原因,一來高等級的法器低修為的人用不了,強行催動隻會傷了自己。二來就像這樣,還沒來得及用就輸了。
“好!”
穿雲宗弟子們十分給力,路水清下了擂台,才發現十師叔早溜到穿雲宗,混到鼓掌的弟子堆裡完全不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