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淙死後,才知道棘梨是本複仇虐文的炮灰女配。
男主是棘梨失散多年的堂哥,為了這個哥哥,棘梨義無反顧站抛棄了他。
自從她跟那個哥哥跑了,直到荊淙死都沒有再見到棘梨一眼。
這個小白眼狼,虧他對她那麼好,她卻杳無音信,有了哥哥就再也不要他了,留給他的隻有那隻叫橘子的大胖貓,還有無數個下一次一定來見他。
耳邊醫生宣告死亡的聲音還曆曆在目,可一睜眼,突然又回到了棘梨十八歲的時候,這時候她們還沒正式戀愛,錯誤也沒有開始。
荊淙是真寒了心,覺得棘梨就是一隻喂不熟的白眼狼。
既然有重來一次的機會,就橋歸橋路歸路吧,他會安排她出國留學,避開所有的劇情。
至于他們,也就算了吧。
他可不想再突然被咬一口了。
這兩個多月,他有意疏遠她,她果然很生氣,但并沒有放棄,還是逮住機會就堵他。
要不是今天是青玫的生日,他絕對不會來這裡,再和她産生一絲一毫的交集。
在院子裡的露天派對,他不走,她也不走,穿着單薄就坐在那裡,直直盯着他看了一個多小時。
荊淙也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意思,可能是習慣成了自然,所以看見她冷,自然而然地心疼。
他裝醉離場,心想着她這就會乖乖回去了,沒想到她居然半路截胡,要送自己去卧室。
鐵了心思絕對不再搭理她,他依舊是閉着眼睛裝醉,直到在走廊裡遇到秋渺,她說這是四樓。
棘梨的房間在四樓。
還沒思考清楚,就被推進了屋内,他聽見反鎖房門的聲音。
然後是一氣呵成的綁人。
的确是棘梨能幹出來的事情,這小白眼狼。
她接下來要幹什麼?
荊淙正在猶豫要不要繼續裝醉,刺眼的光在眼前晃悠,過了片刻,臉上貼上了柔軟的事物。
前世時她們交往了這麼長時間,也領了結婚證,他當然知道那是什麼,女孩子花瓣似的唇。
他忘記了這是不是這輩子他們的初吻。
荊淙閉着眼,心裡不知道說什麼好,她不光白眼狼,膽子還大得很,外頭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她居然敢把自己綁到這兒,意圖不軌。
算了,她想親就親吧,反正上輩子又不是沒親過。
他已經和青老夫人說好,直接送棘梨去國外留學。
哪怕閉着眼睛,他也感受到了,她正在看他,兩人距離得很近,無論誰微微一動,唇就能接觸。
她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隻能感受到她輕柔的呼吸不斷拂在他臉上。
差不多有幾分鐘,她從他身上離開,他臉上的癢感也消失了。
荊淙輕輕松了口氣,慶幸她還不算膽大包天。
下一秒,她又重新坐到他腿上,一顆圓圓的糖被塞進嘴裡,酸甜的橘子味立馬在口腔裡擴散開來。
她想幹什麼?
這個疑問沒持續多久,下一秒,荊淙就懂了。
他猝不及防睜開眼睛,正好看到她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
她閉着眼睛沒看到,他慌忙又閉上眼睛。
這個時候的她還沒學會接吻,隻是笨拙地碰碰他的唇瓣,再伸出舌尖輕輕舔他。
荊淙咬緊牙齒不讓她進來,她很容易就生氣,示威似的咬了一下,他隻能服軟,讓她如願以償。
荊淙被她胡亂親着,她一個人也玩得很盡興,捧着他的臉,像是在觸摸得意的珍藏,呢喃被他吞了大半,“我好喜歡你呀,阿淙哥哥。你居然敢背叛我,跟别的人講話,還跟他們笑,你完蛋了,我現在要好好懲罰你。”
荊淙被懲罰得面紅耳熱,她面對他時,一向是這麼不講理又霸道。
幸虧燈光昏暗,她又沉迷于接吻,沒有發現他的異常。
剛認識的時候她喊他“喂”,熟悉後她直接喊他的名字,戀愛後私底下軟軟喊他老公。
阿淙哥哥?
這個稱呼倒是新奇,她之前從未這樣喊過他。
荊淙很想開口質問,那到底是阿淙哥哥重要,還是哥哥重要?
可他現在不能開口。
等到棘梨開始解他的扣子,荊淙才終于意識到不對。
她到底想幹什麼?
西裝外套的扣子被一顆顆解開,她還沒有停止的意思,轉而去摸索襯衫扣子。
荊淙再也裝不下去,睜開眼睛,開口訓斥,“你在做什麼?”
看見他醒了,棘梨面上有慌亂閃過,但很快又鎮定下來。
她并沒有停止解扣子的動作,反正他現在的手也被綁住了,根本不能拿她怎麼樣。
她甚至還有幾分得意:“你醒了?你這個渣男,居然敢冷暴力我,我現在就要狠狠懲罰你。”
荊淙無奈道:“别鬧了,把我松開,剛才的事情,我就當沒發生過,也不會和青奶奶說,聽話。”
這話卻惹惱了棘梨,“你在威脅我嗎?我告訴你,我才不會怕你。”
恐吓她,罪加一等。
棘梨加快了動作,很快把扣子解完,手掌撫上他的胸膛,其中沒有任何衣物的阻攔。
她又有幾分委屈,“我隻是太喜歡你了而已,誰讓你對我這麼好的。”
荊淙不能繼續裝醉,被她小狗似的胡亂親着,她兩隻手倒還算老實,隻摸了一把就縮回去了。
她今日穿的裙子,隻有兩根細細的吊帶挂着重量,他一低頭,就能瞥見全部風光。
熱量一陣一陣湧上來,臉上也有,……也有。
荊淙聲音開始不穩,“你剛才喂我吃了什麼?”
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