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梨回到卧室,看見荊淙還老老實實坐在原地,心裡很是高興,飛快又黏了上去,“你這次居然沒有騙我!”
荊淙眼神閃爍,沒回答她的話,看着她手裡的小盒子,轉移話題,“從哪兒拿的,這麼快?”
棘梨很為自己的聰明才智而得意,“在青謹的卧室拿的,他床頭櫃裡有好幾盒呢,我隻拿了一盒,他肯定不會發現的。”
青謹是大舅舅的大兒子,棘梨應該喊他一聲大哥,但在私底下,棘梨一直直呼青家人的名姓。
荊淙沉默地看着她拆包裝,垂下眼睛,試圖打最後的商量,“别做了,你會後悔的。”
棘梨頭也不擡:“少威脅我,就算你今天說破了天,我也絕對要睡了你,省點兒力氣留着一會兒吧。”
準備工作一切妥當,哪怕是剛學習過,真正實操的時候,還是有點發怵。
真的能進去嗎?看着尺寸不怎麼匹配啊……
看着荊淙潮紅的臉,眼睛裡像是漫了一層水,色心立馬占據了上風,親了一下他眼角的那顆黑色小痣,棘梨繼續努力起來。
荊淙耳鳴得厲害,頭腦都想爆炸。
前世他和棘梨交往多年,還結了婚,當然不可能沒發生關系。
但那是二十歲之後的事情,正常戀愛正常進行。
可現在,他也沒想過棘梨會這樣,他想抵賴不和她交往,她就直接強迫他。
活生生的棘梨就在眼前,身體在昏黃的燈光下顯示出暖融融的色澤,像是某種奶油,引誘着他去咬一口,再吞到肚子裡。
他剛被笨拙急切的親吻弄得情迷意亂,喉嚨裡就不由發出一聲悶哼。
努力奪回理智後,他忍不住提醒,“你是第一次,慢一點兒,别着急。”
棘梨怎麼可能不着急,漲紅着臉,“你難道不是第一次嗎?”
荊淙沒說話,他也不知道他這算不算第一次。
看他沉默,棘梨會錯了意,氣得要命,反正他現在也無還手之力,索性使勁去擰他的耳朵,“你這個不自愛的男人,居然敢出去鬼混,你完了,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你。”
荊淙額頭開始出汗:“别胡說,我怎麼出去鬼混了?我也是……第一次,你慢一點,别急。”
棘梨聽見他也是初次,這才稍微滿意,親親他的下巴,“你别想着甩開我,就算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
荊淙皺着眉沒說話,隻能咬牙忍耐。
他發現了,他越說話,她就越激動。
真要命,腦子也太不清明起來,棘梨似乎有種别樣的魔力,讓他就算下定決心要和她一刀兩斷,此刻卻也忍不住,想和她再親近一些。
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強迫,還是樂在其中,第一次匆匆結束的很快,她漂亮的眼睛已經蒙了一層水霧,軟軟挂在他身上接吻。
她稍微學到了一些技巧,舌尖勾着他的吮吸,帶了情人間旖旎的意味,讓他不由自主就沉迷其中,由一開始的被動,轉為津津有味和她接吻,甚至有把她親哭的沖動。
但因為被綁着,怎麼也實現不了,她隻要感覺喘不過氣來,就會立刻撤走,再貼上來的時候,就變成隻小心舔他的唇瓣,很偶爾才奉獻一下自己的舌尖。
荊淙再也裝不下去冷淡,迫切去追逐她的舌頭,恨不得吞吃入腹。
他襯衫敞開着,露出胸膛,棘梨回來後沒有脫裙子,隻是撩起來裙擺。他就算低頭也看不到想看到的,隻能看到那條裙子像水波一樣蕩漾。
這是他送的畢業禮物,現在卻成了礙事的東西。
荊淙一邊應付她小狗一樣熱切的親吻,一邊試圖商量,“把我松開。”
眸子暗了暗,“你不想再舒服點嗎?”
棘梨想也沒想就拒絕:“你想得美,想騙我給你解開,然後你好逃跑是吧?”
他是個男人,又比她高那麼多,要是恢複自由了,她肯定不是對手。
她還沒玩夠呢,才不要這麼幹。
荊淙知道沒有商量的餘地,隻能退一步,“你把裙子脫了。”他盯着衣服邊緣将露未露的弧度,“給我吃這個。”
比起他記憶裡的棘梨,面前的女孩兒還要纖細青澀,但那副不可一世得意忘形卻是一模一樣。
她隻會在青家人面前裝乖,私底下一直是個小霸王,誠如她所說的,她要什麼都必須要搞到手。
是他錯估了,她現在對他興趣正濃,就算冷着她也不會得到想要結果,隻會适得其反,比如弄成現在這樣。
因為剛才的親吻,她的唇變成了嫣紅色,荊淙喘着氣,剛才那一次實在不盡興,她就算松開他,他也沒想着走,而是和她好好算一算前世的賬。
這小白眼狼,還好意思說懲罰他,到底是誰該懲罰誰啊?
或許是他突然轉變态度,這麼配合,棘梨反而不相信起來,警惕望着他,“你又在耍什麼花招?”
荊淙無奈道:“我能耍什麼花招?”
棘梨思考了幾秒鐘,最終還是選擇聽他的後一個建議。
他的頭發蹭着她的鎖骨,癢癢的不太舒服,但這點癢意被他的唇舌所安撫,棘梨便也能夠忍耐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但看到這些天冷淡得不行的荊淙就這樣和她交纏,心裡嘚瑟得不行,“我還以為你有多清高呢,不過也就這樣。我要溫柔對你你偏偏不要,非得逼我……”
話未說完,就被荊淙咬了一下,棘梨吃痛,短促地叫一聲,又怕被别人聽見,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你屬狗的啊?”
荊淙:“我根本沒用力,連個牙印都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