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富蘭克林研究完奇異的圖案花紋，将其與古巴比倫的九頭蛇、以及血腥瑪麗等等神話故事對上後，他發現身側除了蝙蝠俠空無一人。

蝙蝠俠：“我們需要聊聊。”

富蘭克林：“其他人呢？”

蝙蝠俠：“他們有任務。”

富蘭克林眼睛微眯，按照他的思路，大概率是過河拆橋的前奏。嘛，這也算半路入隊的風險。

他暗自檢查完聯絡器，收訊不正常，是閉門會議？還是更危險的……

哈！

不過，他願意再給義警們多留一點耐心。

富蘭克林：“聊什麼？”

蝙蝠俠：“美杜莎的情況，你知道什麼？”

蝙蝠俠已經從紅羅賓和神谕破解的通訊裡，推測出富蘭克林的動機，純粹是美杜莎自己惹火燒身。

貓女或許會拒絕沒有利益的盜竊活動，但富蘭克林大街的幽靈幾乎從不缺席那些宣稱永遠不可能突破的建築，無論委托人是誰，他享受危險勝于追求金錢。

或許美杜莎也沒想到，富蘭克林不僅能三天速通展館，甚至把籠罩它們的秘密基地也撕出來一條縫隙。

蝙蝠俠回頭看看來時的路。

縫隙有點大。

實話說，這個效率有些恐怖了。他記得提姆和神谕才熬完幾個大夜，逼得富蘭克林斷尾求生。

如果說富蘭克林三天時間速通展館，是在正常的理解範圍内，但他從哪裡抽出來的時間，能一路順藤摸瓜直接查上美杜莎的？

蝙蝠俠腦海裡閃過一條條陰謀論，不過他沒表現出來。

他換了條思路。

富蘭克林通常隻交易情報，蝙蝠女俠能用寶石換取來去無影的怪盜下場，一定有其它的動機。

而且，這位怪盜顯然不是第一次走這條門，并且知道自己解決不了仿佛玻璃球般，籠罩整個基地的防護魔法。

富蘭克林沉吟片刻：“你相信神話嗎？”

蝙蝠俠：“我見過神話。”譬如天堂島的神奇女俠。

“你見過希臘的那群半神？真厲害。”富蘭克林随口說道，“這裡的大部分儀式的擺布走向，基本遵照古希臘的伊琉息斯密儀，一項與德墨忒耳和珀耳塞福涅有關的儀式，象征自然周期和靈魂再生。不得不說，這些花紋繪制得極其準确，正統的發邪。有問題的地方在這裡。”

富蘭克林把手腕擡高，手電筒的光掃過奇形怪狀的扭曲圖案，最終定格在一個人首蛇發的圖案上。蛇與雙蛇的圖案，基本的神秘學意味是轉化、重生、知識。但與這些正到發邪的标準圖案繪制在一起，就扭曲出另一種邪門的意義。

噬咬自己尾部的銜尾蛇。

基本上是一報還一報的神秘學翻版，此事在魔法界裡亦有記載，不過它們真的能換到東西。

富蘭克林：“簡單的歸納，這些圖案與表示崇敬、獻祭、生命的詞根對應，基本象征人向‘神明’這種指代不明性别的生物的燔祭，英語裡沒有對應詞彙。而它們獻祭的對象是‘母親’美杜莎，戈耳工的第三位，唯一不能長生的那隻，難怪它們選擇了伊琉息斯密儀，而不是神聖三角或者五芒星。”

蝙蝠俠：“拉丁語裡有嗎？”

富蘭克林回憶片刻，最終搖頭：“沒有。這是女巫的語言。”

富蘭克林的手電筒燈光逐一掃過圖案：“獻祭的還挺多，這些材料不好搜尋，它們活躍多久了？”

蝙蝠俠：“五個月前。他們的獻祭材料是什麼？”蝙蝠俠報出的時間比火鳥更準确。

富蘭克林：“基本寫的是生命、純潔、象征繁育一方面的東西，難以判斷，常用材料是鮮花、石榴、胎盤、白羔羊。極端點的用血祭品。”

蝙蝠俠：“血祭品？”

富蘭克林：“人。青年女性與少女。”

富蘭克林的手電筒掃過一張繪制着古巴比倫索貝克的圖案，鳄魚首人身。這些散發神秘與不詳氣息的花紋似乎無法對富蘭克林造成影響，他又看了看一旁通過回紋補充在一起的圖案，古以色列的塔尼尼姆，狀似鳕魚。

富蘭克林：“我有個好消息，還有個壞消息。”

蝙蝠俠：“說。”

富蘭克林：“好消息，你的老朋友鳄魚人大概率跟美杜莎合作了。”

蝙蝠俠：“這是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