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蘭克林:“說明另一個消息更壞。壞消息,我們來晚了,你的老朋友已經完成了儀式的前期準備工作,死去的人沒法追回了。”
蝙蝠俠沒有問死了多少人,他是蝙蝠俠,哥譚市每一條失蹤人口的姓名、社會保險号,都記在這位偵探的大腦裡,他的手電筒光直接打向地面的滴落狀血迹,下蹲,觀察凝結的血液在重力作用下發生的變化,仿佛看到案發現場所發生的一切。
現在是第八天,殺手鳄在哥譚碼頭,曾經涉及五名少女的綁架案。
他的确看到了。
蝙蝠俠沉默片刻:“如果獻祭品是孩童,它們能召喚出什麼?”
富蘭克林研究花紋時,體貼的沒有靠近現場,他站在遠處放哨,由于紮坦娜并非無意的沒有徹底解除屏障,現在和蝙蝠們取消停火協議,顯然是失智的選擇。
他又不是小醜,沒那麼多行為藝術。
況且,他的目的尚未達成,富蘭克林沒有聽到人員安排的信息,但其餘人都默契的各自散去,包括剛剛到場的“魔術師”紮坦娜,像有人提前做了安排,大概率和眼前的蝙蝠俠脫不開關系,畢竟這位可是正義聯盟的顧問。
不過不影響,如果他打算離隊,遲早要和蝙蝠俠過招,他并不急于一時。
富蘭克林内心轉了幾個彎子,嘴上還是為蝙蝠俠解答疑惑。由于隻與曾經誕生半人半魔的梅林的威爾士僅隔一條海峽,他雖然沒有使用魔法的力量,卻也囤積了豐富的神秘學知識。
富蘭克林:“你在懷疑這個?這是什麼神話都會接受的血祭,不過,十三個的儀式的話,按照古希臘數的指向,一般是與死亡相關的儀式,通常用于拼湊靈魂或者□□。”
蝙蝠俠想再說些什麼,火鳥發來了訊息,她和紅羅賓發現了關押十三位失蹤孩童的地點,并彙報首領彎刀也在這裡。
蝙蝠俠:“不要沖動,等我們過來。”
富蘭克林也收到消息,他安靜的聽完地點,拍拍身上的灰塵,伸了個懶腰。打斷來得恰是時候,年輕人的運氣好得出奇。
由于蝙蝠女俠給他的聯絡器隻有基礎的通訊功能,并且有被某人單方面掐斷的前科,雖然目前已經恢複通訊,但更多的功能他無福消受。一念至此,富蘭克林果斷的把帶路的任務交給了人型地圖。
等到兩人趕到現場,蝙蝠俠發現他們是第二個抵達的。不過這也能理解,畢竟富蘭克林講東西時,他暗中咨詢了紮坦娜,現在魔法界學院派的小紮應該在逆向。
他把人員分成三隊,紅羅賓和火鳥負責外圍,尋找失蹤的孩子,并切斷任何外部通訊。他囑咐年輕英雄們注意識别美杜莎的防禦系統,并禁止他們正面接觸。
蝙蝠女俠和紮坦娜則負責解除核心區域的魔法防禦,同時确保内部安全。他囑咐紮坦娜,一旦接觸到美杜莎組織的魔法核心,立刻通知他。
而富蘭克林則被他以一種有意的方式排除在計劃外。
的确,這人跑路一流,蝙蝠俠複盤過他的履曆,并設想如果富蘭克林沒有發預告函,最終會發生什麼。
答案是來去自如。
如果當時,富蘭克林不寄送預告函,而是在無人得知的情況下,直接帶走三枚馬德拉黃水晶,直飛藏寶地,或許他還是尊重着凱特·凱恩自己的執念,不越過那條線,放任她和火鳥繼續調查美杜莎,這個涉及神話和魔法的組織。
他保證自己永遠會在人們需要幫助的時候出手,但事有不測風雲。
雖然富蘭克林介入後,客觀上推進了他與凱特之間的對話,盡管兩人拯救哥譚的手段各自有異。
紅羅賓和火鳥的想法就簡單多了,蝙蝠俠不願意讓年輕英雄面對不明底細的超級反派,也無意讓任何可疑的犯罪份子有離開哥譚的返程票。富蘭克林大街的幽靈撐死是不會被關進阿卡姆,不考慮富蘭克林健康到陽光的遊戲人間的心态,讓一個越獄專家進阿卡姆還是太便宜那幫精神病人了,但黑門監獄還是要收監的。
因為富蘭克林這隊兩人組的成立,完全建立在對對方專業素質的認可,而不是信任,導緻這邊的溝通十分困難。
蝙蝠俠和富蘭克林走的是常路,由于無聲潛入的需要,富蘭克林先是選擇北約的戰術手勢,将屋内的點位報給蝙蝠俠。我、發現、那邊、劫持、小孩十三,劫匪七人、首領在兩點鐘方向、有閃光與震撼彈、需要掩護。
富蘭克林将手掌朝上,四指并攏伸直,大拇指也伸直,手掌面向接收者,上下擺動幾次。詢問确定或者明白。
蝙蝠俠比了個大拇哥。示意明白。
但接下來更細節的信息傳遞就有問題了,兩人磨合了幾秒,最終以SWAT的手勢将信息交流完畢,并确認接下來的突入計劃。整個溝通過程耗時三十秒。
富蘭克林原以為自己要淪落到打一分鐘的手語的地步,不過蝙蝠俠還是很靠譜的。畢竟他看蝙蝠俠的都市傳聞,不像個經常用槍的人,用得大部分是橡皮彈,但隻要能溝通就是好事。
蝙蝠俠微微擡頭,從他的視角,能判斷出紅羅賓和火鳥大概藏身在管道裡,好的藏身處就那麼幾點,實在太熟悉了。
事實也正是如此。
紅羅賓和火鳥透過管道的縫隙望去,隻見一個巨大的艙室呈現在眼前。
這個艙室不像其他地方那樣充滿機械感,反而更像是一個儀式廳,中間矗立着一個古樸的祭壇。而站在祭壇中央的,是一個身形高大、皮膚棕色的男人,他身披黃色披風,腰間懸挂着一把造型華麗的大馬士革彎刀,胸前刻畫着美杜莎的圖案。
等他轉過來,韋恩企業少總立刻認出了他。
克裡斯托弗·法爾克昂·彎刀!美杜莎的領導者。
更令他們心頭一緊的是,彎刀的腳邊,赫然躺着十三個小小的身影,他們被粗糙的鐵鍊捆綁着,嘴巴被堵住,顯然就是那些失蹤的孩子,他們擠作一團,有的在抽泣,有的卻已經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