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在哭泣的呂郝明,朝謝佳梅說道:“謝警官,很抱歉,我可能低估了她的情況。她受到太大的視覺沖擊,被吓到了,現在情緒狀态都很不好。我能不能和她先走,明天我再帶她去你們警局,有什麼話白天我們再細問吧。”
謝佳梅明顯看出這個在嘔吐哭泣的女人不是裝出來的,确實明顯是有着一定的恐懼的狀态。她承認,确實是因為之前的舒時叙的表現,讓自己多少都信任這舒時叙,于是打量了一番呂郝明,還是決定讓她們兩個人先走。
“行吧,那你留一下你們兩人的聯系方式給我,記得明天要和她來一趟。”
兩人正準備把呂郝明攙扶起來,客廳外進來了一個人。
“小梅,怎麼了?”
身後傳來一聲像是似曾相識的聲音。
舒時叙回頭一看,奇了怪了,今天自己在宴會上沒碰上什麼熟人。
反而來的警察接二連三的反而是認識的。
這不是上次那個過路人小哥嘛。
對方顯然也和謝警官一樣都并沒有認出自己。
“陸隊,”謝佳梅站起來,朝他示意了一下呂郝明,“這位女士站在近距離看到了案發時候的情況,受到過大的心理沖擊了,她和死者在之前有過電話聯系溝通,前天也來過案發地約死者面談,但沒有見到死者本人。但是由于這位女士的現階段情況并不适合詢問,所以剛協商好了,需要明天再來警局一次。”
陸仲慈點點頭,一副公事公辦,面無表情的示意着謝佳梅身旁這個打扮靓麗的另一位女士:“那她呢?”
“這也是賓客之一,她和這位女士一起的。”謝佳梅回答。
舒時叙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這次我是受邀來參加派對的,不是路過的噢。警官今天也是專程來辦案的,不是路過去遠足的吧?”
謝佳梅并不知道兩人之前也見過,隻是一副八卦的神情站在中間,看看陸隊,又看看舒小姐。
陸仲慈一聽就眯起眼睛,仔細打量起來對方,反複在腦海中搜尋對方是誰。可今天對方這個裝扮,還是沒能讓他瞬間回憶想起對方是誰。
“你是……”
“拉着你去救死扶傷,結果我自己半路跑了的那個路人。”
“是你啊!”陸仲慈意外地笑笑,上下打量一番舒時叙:“不好意思,今天你這打扮和上次差别很大,我确實沒認出來你。”
舒時叙擺擺手。
其實一開始她自己也沒認出來陸仲慈。帽子上的警徽在燈光的照射下顯眼得閃閃發亮,本身因長期鍛煉結實的身材,整個人在這一身冬執勤服權威派頭的加持下,愈發的威武氣派了。
舒時叙往他身後瞄了眼,果然,上次跟着陸仲慈一路的白影們,這次一個都沒有了。
雖然不敢肯定是不是那些白影們已經早就散開了,畢竟距離上次遇見這位警官也已經也過了好一段時間了。但是既然一個都沒有敢跟進屋裡面,那證明這個屋一定是提前裝設了不允許白影靠近的裝置。
那連自家主人的魂都不允許逗留嗎?
舒時叙想不通。
舒時叙準備要帶着呂郝明先離開,陸仲慈見舒時叙還穿着高跟鞋,就自告奮勇過去攙扶像是醉鬼狀态一般的呂郝明。
陸仲慈剛一靠近,就聞到了一股厚重的煙味,他皺眉看了眼舒時叙,很确定是對方身上的煙味,又看了眼舒時叙紫色長裙上那一小灘氧化了的紅酒漬。
舒時叙感覺到了他動作的停滞,覺得他氣場都變了一下,問了聲怎麼了。
陸仲慈什麼都沒說,恢複到方才一進門面無表情公事公辦的态度:“你喝了酒的話,就不能開車了。”
舒時叙低頭看了眼裙子,她自己這才發現裙子上那一灘紅酒漬已經氧化掉了,她隻是責怪自己裙子被自己弄髒了,“哎呀”了一小聲,擡頭說道:“我沒喝,正準備喝呢,結果手滑,杯子摔了,讓裙子喝上了。”
陸仲慈再也沒說話,嗯了一聲,架起呂郝明一條胳膊,讓舒時叙帶路。
等陸仲慈重新返回洋樓,剛問完另一個賓客的小梅就趕緊湊了過來問道:“陸隊,你原來也認識舒小姐啊!”
眼見自己的組員關心這個,比關心案件還上心,他皺眉稍顯不悅:“怎麼了?”
謝佳梅一見陸隊神色不對,出于對上司的畏懼,露怯了一下:“沒什麼,隻是沒想到原來她是個女明星耶……雖然她說她自己是個十八線小明星,但是我看她比在場的不少賓客都漂亮。而且她居然這麼熱心腸,所以她這個職業我有點意外。”
陸仲慈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道:“小梅,做警察要留意好自己的心态,盡量要做到客觀公正,尤其是忌諱以貌取人。”他停頓了一下,想到自己因為聞到對方身上的煙味就有些許抗拒,同時也反思了一下自己。
“要多留心眼,尤其是第一印象的印象,無論是好是壞,都應該保持注意好分寸。”對方說着就拍了拍自己肩膀,準備上樓去看看痕迹組那邊檢查死者的常用房間。
謝佳梅看着陸仲慈上樓梯的背影,一時間明白,這明明樣貌俊朗,身材矯健,日常性格也好相處的陸隊怎麼會打光棍了這麼多年。
這家夥真的是不解風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