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幾聲輕響,白光如同實質的鋒銳利刃瞬間切斷纏繞在四肢的所有觸手!
觸手應聲而斷,黏稠的汁液飛濺。
八爪魚怪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劇痛讓她瞬間癱軟在地,看向白玄清的眼神充滿了恐懼與難以置信——他怎麼這麼強?那之前,他明明可以輕易殺了她,卻隻是一味閃避……是在給她機會麼?
她躺在黏液血泊裡,愣愣看着那道月白的身影緩緩走近。對方身後像是有聖光映襯般,聖潔又帶着凜然不可侵犯的出塵氣質。
白玄清周身柔光緩緩斂去,一席月白長袍依舊飄逸出塵,連高束的馬尾都未曾淩亂。
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已經恢複了人身,但卻四肢盡斷,痛苦蜷縮的女人,眼神沒有絲毫勝利者的得意,隻有一種悲憫的審視。
他再次開口,聲音依舊淡然溫和,卻帶着不容反駁的冷然,“我再問一次,我旁邊房間的人,到哪裡去了?”
對方如此強大,劇痛和恐懼已經徹底擊潰了她。
她顫抖着開口,聲音嘶啞,“遊輪上,免費的……才是最貴的……”
“在這裡,欲望會被無限放大,當然,代價……也同樣高昂……”
“上了船,你們能任意享用郵輪上的物品……當然也包括,你們自己……也是别人能夠任意享用的……就看誰能……征服誰……”
她喘息着,臉上扯出一個扭曲的笑,目光望向賭場的方向,“……就在那裡……”
白玄清靜靜地聽着,喉結下意識滾動了一下——原來從登船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獵物。他們不再是人,而是待價而沽的商品。
那些免費的美食,奢華的享受……不過是誘餌,是放松大腦,催化欲望的毒藥。
怪不得之前那個女人會如此急迫地找上自己……他是對方看中的獵物?
白玄清溫和的眉眼間染上了一層凝重。
他最後看了眼地上的女人,溫聲道:“去上點藥吧,别再出現在這裡了。”
女人愕然地看向他——居然不殺她?
白玄清已經招呼張政臣,“我們走!”
說完,身形一動,大步向着賭場方向而去。
張政臣趕緊跟上,還心有餘悸地回頭看了一眼。
八爪魚女的目光正癡癡望着白玄清離開的身影,最後苦笑了一聲。
……
推開厚重的雕花大門,賭場内的景象與外面的血腥搏殺形成詭異反差——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空氣裡彌漫着高級雪茄、香槟、金錢的味道。
屋内,衣冠楚楚,戴着各式華麗面具的賓客們圍在賭桌前談笑風生。
下注、開牌、歡呼……
面具遮掩了他們的表情,隻餘下貪婪或興奮的目光在縫隙中閃爍。
白玄清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純粹幹淨的淡然模樣在這奢靡浮華中顯得格格不入,卻又異常醒目。
他的目光銳利,穿透層層人群,瞬間鎖定了中央最大的圓形賭台。
那上面正展示着勝利的獎品——一條染血的狐狸尾巴!
毛色是罕見的毫無雜質的雪白,油光水滑,在燈光下泛着絲綢般的光澤。隻是尾部刺目的猩紅,讓這抹純潔多了幾分嗜血。
白玄清瞳孔驟然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