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映心說好。
三人便原路返回了客棧。
臨走前石映心又問:“不是說四人才會招鬼,為何我們隻見到三具屍體?”
“也許有一個人跑了。”顧夢真喝了口茶水,“不管了不管了,先睡吧!”
“哦。”
顧夢真把窗戶關上,打了個哈欠打算上床睡覺,走到床邊瞧見上邊窩着一隻玄貓,着實吓了一跳:“哇!你、你,你怎麼……”
那玄貓懶洋洋地看着他。
顧夢真緩過心髒,松了口氣:“也是,你不在這還能在哪……唉,算了,你要睡床上就睡床上吧,别吵我睡覺就好了。”
這麼說着脫鞋往床上一躺,被子一蓋兩眼一閉,腦袋一歪就睡着了。
玄貓斜看他一眼,慢慢地趴了下來。
隔天一早。
三人在樓下用早膳的時候就聽見有食客議論紛紛起昨晚的新鮮案子,這才過了多久,這事已經傳到了所有人的耳朵裡,又從他們的嘴巴裡繪聲繪色地說出來:什麼皮被扒得一幹二淨,筋都被抽出來了!
石映心替死者澄清:“沒有被抽筋。”
曾換月手上拿着半根油炸桧,有些食不下咽了:“這些百姓胃口真好,吃飯的時候說這些……”
顧夢真喝了口豆漿,擦了把嘴巴:“嗐,敢說這些的都是沒見過屍體慘狀的,想象不出那場景有多可怖、嘔……”
曾換月表情痛苦:“你不要嘔,不然我也想、嘔……”
石映心:O O
用完膳,何碧薰正巧找來了,她也聽到了風聲,臉色蒼白地和三人說了這事,瞧着害怕極了。又聽三人說要去衙門瞅瞅情況,艱難地點了點頭,狀态瞧着馬上要昏厥。
可是沒辦法啊,她要和賈秀才見上面才行。
于是她們便來到銀州署,今日的衙門還挺熱鬧,門口進進出出着一些官差,邊上還有不少沒事幹的百姓站得遠遠的看情況、湊在一起說小話。
見這麼多人進出,石映心便沒多少想法,領頭就要往裡邊走,不意外地被其中一個門房攔住了:“站住!衙門重地,閑雜人等不可擅自入内!”
“這位大哥,”顧夢真湊上來說,“我們有事要找……額,你們大人。”
門房橫眉豎眼地看他:“若有要事,要先付了通報的費用,等我進去禀報了大人,再看大人是否公務繁忙、有沒有時間見你們。”
“啊?”曾換月嘟囔道,“這麼麻煩?”
門房:“這是規矩!銀州百姓都知曉。你們不是銀州人?”
幾人面面相觑,何碧薰問:“這位差大爺,不知要多少銀兩才能幫我們通報一聲?”
那門房上下左右地打量了他們幾眼,吐出一個數:“四個人……就二兩銀子吧。”
“什麼?二兩銀子?”曾換月聲音都高了一些,“你們搶錢那!進去說句話的功夫就要我二兩銀子?這也太坑了……”
顧夢真在邊上:“就是就是!!”
“大膽!這裡豈是你們撒潑的地方!”
那門房厲喝一聲,拿起水火棍就要立威似的打下來,但下一秒就聽一聲“咔嚓”,那棍子已被削去了一段。
速度之快讓門房都沒反應過來,等定睛一看,才發現是一把劍把他的水火棍給砍掉了,而拿劍的女人正盯着他,冷聲道:
“小小銀州,哪裡有我不能撒潑的地方?”
門房瞪大眼睛、失聲叫道:“大、大膽狂徒!”
當此時,另一邊的門房以及門口來往的官差都被吸引來了注意力,紛紛朝這邊趕來,手上拿刀的拿刀,拿棍的拿棍,個個氣勢洶洶,一時半會就将四位大膽狂徒包圍了起來。
顧夢真有些不解情況為何發展成這樣了:“你們做什麼!我們不過削了一根棍子,需要這麼大排場?”
“這不是普通的棍子,”有個拿棍的人說,“這是官棍,是執法棍!你等砍了棍子,就是在蔑視官威、以下犯上!”
曾換月心說這些人有病吧,朗聲道:“你們别亂來啊,刀劍不長眼,到時候傷了死了可别怪到我們頭上來!”
見她居然還在說大話,官差們哈哈笑起來:“你們幾個小女子、小白臉,還挺不知好歹!”
别看石映心淡然站在那,其實她想了很多的:“廢話少說,你們先動手。”不然等會師父怪罪起來她沒借口。
官差們:……
真是太嚣張了!擱誰誰忍得了?
“弟兄們、上啊!”
這夥人呵呵啊啊地揮着武器喊叫起來,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忽然有人高聲喝到:“放肆!竟敢在衙門口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