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那天,季閱微感冒了。
Elle見她吸着鼻子下樓吃早餐就覺得不對勁,摸了摸額頭,不知道是不是擔憂,總覺得有點不對,體溫計拿來卻顯示正常。她往季閱微書包裡放了盒感冒藥,說到了學校看情況吃。
司機送到學校,季閱微下車就開始打噴嚏,一路打到教室。
童朝朝聽到噴嚏聲擡頭,瞧見她吓得直接跑過去,連聲問季閱微臉怎麼這麼紅。
唐家妍走來,伸手捂了下季閱微額頭,半秒斷定:“發燒了。”
這些天一直小心翼翼察言觀色的陸軒洋聞聲湊來時臉色也變了。
他有種後知後覺的叛徒感,這會都不知道說什麼,神色歉疚又尴尬,嘴裡讷讷:“那比賽還成嗎......”
看他們都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季閱微卻覺得除了有點暈其實沒任何影響,能看題就行。
她笑着安慰了他們幾個,回到座位拿出包裡Elle一早準備的感冒藥,就着水杯吃了一顆,說:“沒事。”
“要不去醫務室休息下,下午比賽的時候叫你。”
謝習帆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衆人包圍的圈子外,他看着季閱微說:“睡一覺估計就好了。”
童朝朝覺得可行,轉身就朝教室外走,“我去找Sula老師請假。”
沒一會,季閱微就被圍攏着送到了醫務室。
她感覺自己好像某種珍稀動物,躺床上的時候童朝朝還十分珍惜地摸了摸她的腦袋。衆人看她的眼神也有種不忍瀕危的觸動。唐家妍說中午給她帶飯,問她想吃什麼。季閱微說都可以。陸軒洋說加點水果吧,謝習帆就說,那我早點吃完出去買。
童朝朝一副我來守護的架勢,沒等季閱微覺得事情過于隆重了,她就站在她的病床前将一切安排得僅僅有條,就連身後趕來的鐘慧都被她安排了上午向各科老師請假的任務。
季閱微迷迷糊糊想,這是什麼幼兒園啊。
藥效作用,沒一會,在一群人的喳喳聲裡,她就睡着了。
閉上眼,周圍的聲音仿佛同時按下了暫停鍵,她甚至聽到了窗檐落雨、鳥雀啾啾的輕微細響。
回去路上,童朝朝防備又狐疑地瞅了好幾眼謝習帆,忍不住說:“水果還是我來買吧。”
謝習帆:“......”
陸軒洋忙問:“啊,朝朝,為什麼?”
靠着教室後門,遠遠朝他們望的傅征,這時候笑眯眯道:“怕謝習帆下毒。”
陸軒洋大驚失色,忙道:“不會吧!謝習帆不是喜歡微微嗎!”
衆人:“............”
班裡衆人:“............哇塞。”
上課鈴聲悠悠揚揚。
謝習帆臉上薄紅,他看着陸軒洋,咬牙:“我謝謝你。”
陸軒洋笑嘻嘻:“污名總要洗清。不論何種方式。”
頓時,童朝朝看謝習帆的臉色就正常了。
她好像寬慰下來的王母娘娘,拍了拍謝習帆肩,說:“想想水果還是交給你吧!”
“記得營養均衡,不能虧待我們微微。”
謝習帆悶着臉點點頭進了教室。
陸軒洋嘿嘿一笑。
一旁,抱臂圍觀的傅征看着他倆背影,對童朝朝說:“萬一——”
他想說,萬一兩人真在一起了,豈不是會妨礙競賽大業?
“沒有萬一。”
誰知,童朝朝無比笃定,她對傅征說:“我們微微一看就是修無情道的。”
傅征:“......”
略想了下,傅征點頭道:“班長說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