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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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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不透她的目的,隻能朝奪嫡之争的方向想。

若王文是大皇女的人,做這一切都情有可原。

可隐隐的,鄒以汀直覺有地方不對。

這幾日,王文似乎在故意回避他。

鄒以汀握着缰繩的手一僵。

是因為那日他的血腥氣嗎……

鄒以汀覺得胸口更加煩悶擁堵了。

臨近京城,下船後的這趟路程很順利,期間王文在周姐等人的馬車上,也未曾露面。

本就應當如此。

鄒以汀也沉默着,隻是自己都沒察覺到,一路上他周身的氣壓有些低。

有一回,他差飛鷹将湯婆子送去,對方收了。

隻是收了,什麼話也沒有。

鄒以汀聽着飛鷹的話,隻覺有什麼東西扯着他,在胸口慢慢地下沉,下沉。

與他相反,越靠近京城,河東軍的士兵們情緒就越高漲。

俗話說得好,三月三冷得把眼翻。氣溫驟降的日子,河東軍終于抵達京城城外。

按規矩,鄒以汀應攜衆副将率先走正午門,穿過中央大街前往皇宮面聖,薛副将則負責從東邊的文定門将王文送至皇城司,其餘人等,有序進城。

将一切都安排妥當,鄒以汀環視一周,未看見王文。

他準備詢問時,那頭薛副将騎馬而來:“籲……将軍,卑職這便帶着王小姐走了。”

鄒以汀轉過頭。

不遠處,那女子一身鑲金赤袍。

她今日未着披風,也未盤發,隻用朱紅的絲縧将頭發高高束起,仿若在這陰冷的天氣裡投下一束驕陽,灼得人熱辣滾燙。

鄒以汀眼睫一顫。

心頭忽然冒出一個念頭。

若她真與落雁案無關,他們也沒有理由再見面了,這許是他與她最後一面。

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捏着缰繩的手愈發緊了,緊到指尖泛白。

女子騎馬而來,臨到薛副将身邊時攥緊缰繩:“籲……”

那馬兒擡起前蹄,原地轉了一圈。

風大,她赤紅的絲縧飄若紅霞,那張華貴雍容的面龐仿佛染上了晨曦的金光,褪去病容,隻剩年少輕狂,意氣風發:“鄒将軍,我自知我是無罪的,若有緣,我們京城再見。”

鄒以汀隻冰冷地“嗯”了一聲。

薛副将:“走吧。”

“駕!”

馬蹄濺得落花香,她紅衣怒馬,與天邊的晨曦交相輝映,就這樣頭也不回地遠去。

那一抹绮羅越來越小,消失在視線中。

正午門大開時,天邊的烏雲緩緩聚集,仿佛形成了密不透風的網,蒙住了唯一的光源。

鄒以汀不再看乾玟的方向:“出發。”

自進入正午門,鄒以汀便不由唇角緊繃,渾身冰冷如墜冰窖。

兩旁的百姓們,投來一道道如炬的目光,竊竊私語的聲音如蒼蠅嗡嗡作響。尤其是一些女子,一見到他,就退避三舍,還做出明顯的嫌惡表情。

那種令人窒息的感覺如同海嘯,一浪一浪,冰冷的、鹹澀的海水洶湧沖刷着他,叫他無法呼吸。

更多的人,她們沒有議論,隻是在沉默中整理、更新對他的偏見。

京城就像一座龐然怪物,一口将他吞食入腹。

而他每往皇宮走一步,都像是在它的胃裡做毫無意義的掙紮。

百姓們都知道,他此次回來,即将脫離罪臣之子的身份,回歸白身。

但那千萬束的眼神中,沒有恭賀,隻有忿忿、鄙視、戲谑,更多的,是鮮明的憎惡。

好像他就算是将所有失地收回來,也彌補不了什麼。

鄒以汀不由自嘲地笑了。

在外頭這麼多年,尤其是這幾日,在那人一視同仁的視線下,他幾乎要忘了他在這京城裡是如何度日如年的。

抵達皇城腳下時,已黑雲壓城,随時都會下雨。

金銮殿上,鄒以汀的銀甲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一衆大臣的目光如同長針,從四面八方一根根刺穿他。

譏諷的議論聲不停。

“他還真回來了。”

“晦氣,一會子下朝,定要好好沐浴一番。”

“真是一點沒變,一點也不像個男子。”

這麼多年,鄒以汀已經學會過濾那些話。

鄒以汀低着頭,一字一句将河東的情況一一闡述。

上首陛下迫于朝臣壓力收了他的兵權。

礙于他的性别與罪臣之子的身份,本是戴罪立功,故而沒什麼嘉獎,隻賜他平甯将軍之虛名。

有大臣背地裡相視一笑:平甯聽着不像個将軍,倒像個郡卿。

鄒以汀面色不顯,隻磕頭跪拜:“謝陛下。”

“愛卿可有所求。”

“陛下,臣隻想求一官職。”

有了官職,他就能光明正大出門,調查母親的案子。

金銮殿靜了三分。

那龍椅上的天子忽而漫不經心道:“朕記得,知微年過二十,尚未娶夫。”

嗡——

鄒以汀恍若什麼也聽不見了。

二皇女,也就是當朝懷王出列道:“是,回陛下,小女知微尚未成婚。”

王知微,當朝懷王的嫡女,也是當今世女。

所有人都知道,王知微雖尚未娶夫,但……那外面養的小情人多得四隻手都數不過來。

可即便如此,也不至于攤上鄒以汀吧!

衆人不由唏噓,在内心頭腦風暴:陛下這步棋,到底是看好二皇女,還是不看好二皇女?

百官心思各異,卻無人在乎鄒以汀。

鄒以汀孤零零立金銮殿的正中央,望着光可鑒人的金銮殿地磚,看着自己這張令人憎惡的臉。

仿佛渾身的血液都降溫、凝固,最終麻木,好像死了一般。

“任鄒以汀為京城崇文門東副監督。

另,世女知微為人體貼,鄒卿戰功彪炳,乃佳偶天成,事不宜遲,夏至便成婚吧。”

他看見自己下跪,聽到自己面無表情地附和:

“陛下

英名!”

踏出金銮殿的時候,下起了大雨。

别的官員家裡都派了人來送傘,亦或是好友們并肩而行。

鄒以汀卻獨自淋着雨,走在宏偉的長階。

第一場春雨總是伴随着驚雷。

那些電光下的雨點,一柱一柱,打碎他的脊梁。

這都是意料之内,有世女這樣的歸宿,已是他高攀。

鄒以汀在心裡一句句說服自己。

但他的腦海裡,不自覺閃過那抹紅色的身影。

一旦想到那人,他的心底裡,就有什麼東西仿佛破了土,瘋狂生長。

他極力壓制着壓制着,有千萬條理由阻止他,質問他怎麼能在這時想到她。

他走到宮門,忽然腳步一頓。

那裡停着一輛馬車,桃夭杏色的車壁,翠缥的車檐,群青的車頂,叫人難以忽視。

那人撩起車簾,她換了身裝扮,身上寶石閃閃發亮,豔光十色。穿金戴銀,富麗堂皇,紅綠加身,紫衫外襖一罩,仿若金燦燦的太陽。

是他從未見過的菁華模樣。

她很沒大沒小地沖他招手:“鄒将軍,好巧!

這大下雨天的,容易受風寒,快上車吧,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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