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不用這麼緊張。如果色狼真的敢跟蹤我,我會用空手道狠狠教訓他的。”毛利蘭揮舞了一下自己的拳頭說道。
而且如果真的有色狼,怎麼想跟蹤她都比跟蹤其他女孩要好。她空手道冠軍毛利蘭,一定會讓那種人渣後悔來到世上!
想起自己女兒彪悍的戰鬥力,毛利小五郎嘴角抽搐了兩下:“說的也是,不過确定是他的話,這也算案件的線索,我們應該趕緊告訴警察。”
“但我隻見過他一次,對警察來說沒什麼幫助吧。如果說線索的話,誠一知道的應該更多些。”
毛利蘭回憶道:“當時我想攔住他問問為什麼要跟着我們,誠一拉住我,說那個人是他的粉絲,估計是想要簽名又太害羞了,不敢過來,誠一說會找時間給他一個簽名的。”
“他不會再出現了”,回想起哥哥漫不經心說出的話,柯南的額頭流下一滴冷汗,他擦了擦汗提議道:“小蘭姐姐,要不然我們告訴警方之前,先給誠一哥哥打個電話,讓他辨認一下是不是那個人?”
毛利蘭也是這麼打算的,萬一她真的認錯了呢?
想起工藤誠一的手機壞了,她在通訊錄裡翻了翻,選擇了工藤誠一工作室的電話。
“您好,這裡是竹之内宅,請問您是哪位?”一個溫柔的女聲從電話裡傳來,工藤誠一的筆名叫竹之内月,接電話的是他的助手之一,遠野津惠。
“遠野小姐,我是毛利蘭,抱歉打擾了。我想問一下,誠一現在有時間嗎?我有件事想和他商量。”
“老師現在應該有時間,小蘭你稍微等一下,我把電話轉接到老師那裡。”
“喂,小蘭,出什麼事了嗎?”工藤誠一有些擔憂的聲音響起,畢竟如果不是太緊急的事,完全可以等到上學的時候再說。
“誠一,你有沒有看見新聞裡那個案子?”
“那個逃跑的綁匪嗎?”
“不是,是另一件,晚間新聞剛剛播出的,警察在海裡發現一具身份不明的屍體。我看他的畫像,好像昨天跟蹤我們的那個人。”
“我剛才沒有看電視,不過我工作室有人正在畫推理漫,應該錄下來了,你等等我先看一下。”
“好像真的是他”,一陣有些雜亂的聲音響起,幾分鐘後,工藤誠一說道。
“既然你們兩個都确定了,那我們有必要抓緊聯系警方。”作為唯一的成年人,毛利小五郎理了理領結,一本正經的說道。
聯絡了一下老熟人目暮警官,幾人約定,明天中午十一點去警視廳一趟。
挂斷電話後,通話中全程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的柯南陷入沉思,他能确定,除了跟蹤與被跟蹤的關系,工藤誠一肯定跟死者有其他接觸。
甚至很可能早就知道他的死亡。
柯南完全沒有懷疑工藤誠一是兇手,但是作為偵探,他對其中隐藏的真相非常感興趣。而且,這個死去的跟蹤者……很有可能和害他變小的兩個黑衣人有關。
如果他發個郵件直接問的話,工藤誠一會告訴他答案嗎?
躲在廁所裡,拿着手機的柯南陷入沉思。
離工藤宅不遠的獨棟别墅,工藤誠一有些愉悅的端起咖啡杯,拿着錄像帶走出書房。
他站在島台前猶豫了一會,放棄咖啡,轉而選擇清水。像往常一樣,他端着杯子在助手們的身後轉了一圈,觀察他們各自的工作進度。
工藤誠一的工作室一共有四個助手,資曆最深,畫風最細膩的遠野津惠;擅長奇幻題材和特效,桌子上擺滿特攝片模型的山原大樹;進步最快,正在準備自己出道作的池川毅;還有剛來半個月的河内輝。
此外,還有一張空着的桌子。一年前,某個非常熱愛漫畫的高中生助手,因為家庭原因被迫離開日本,走之前他哭着說自己一定會回來,所以工藤誠一也一直留着他的位置。
工藤誠一把錄像帶放在池川毅桌邊,池川毅放下蘸水筆,有些好奇的問道:“老師,您這麼快就看完了嗎?”
“沒有,隻看了幾個片段。”工藤誠一說道。
他拿起池川毅今天新畫的分鏡草稿,一格一格的仔細看過去。
池川毅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如坐針氈,像是等待宣判的罪人。
比他更緊張的,是坐在他旁邊的河内輝。作為整個工作室最菜的人,隻要和工藤誠一共處一室,他就緊張到不敢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