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你總是盯着我作甚?”
“被你發現了”,雄霸略略尴尬,卻又很快大方上前,“我喜歡你的豪邁與潇灑,做個朋友如何?”
沈浪的眼中流露出一絲驚訝與興緻,“我也從沒見過哪個女人說喜歡我是為了和我交朋友的,她們都是為了成為我的女人。”
他說這話時眼眉微挑唇角含笑,似看誰都自帶春情。
這幅模樣若是對着一般的姑娘,早就被他電得又羞又喜芳心暗許了,隻可惜,此刻他面對的是雄霸。
作為曾經的江湖霸主,雄霸感覺自己好似那暮年的狼王,看到年輕的雄狼帶着母狼當着自己的面□□一般。
雄霸:騷包!沖誰開屏呢?!
為了展現自己的老當益壯,他隻是背起雙手,冷淡地點了點頭,“确實,這樣說很容易讓人誤會,怪不得以前很多人指責我負心薄情,看來确實是不知不覺中傷到了許多癡心人,以後我會注意的。”
雄霸:論裝逼,老夫就從來沒輸過!
沈浪臉色幾變,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噗嗤”笑了出來,“你真是個有趣的人。”
雄飛飛眉毛一挑,斜眼睥着他道,“年輕人,你難道不知,多少愛慕都是源自一個有趣?”
沈浪的心莫名猛悸動了一瞬。
他不知自己為何會有這般感覺,大抵是源于一種同類間的緻命吸引。
雄霸見他不語,繼續說道,“适才兄台的劍法我看了一陣子,倒是有心請教一二。”
白飛飛受到了嚴重的掉馬威脅,在識海中猶如一隻開水壺般尖叫了起來,“伯伯,我應該是不會武功啊你忘了嗎?”
雄霸:……不會武功也可以懂一些理論知識嘛。
他實在是饞沈浪。
其實,沈浪對白飛飛的初始印象說不上好。
因為她還帶着“快活城”的标簽呢。
而且,他有股直覺,他總是覺得她沒那麼簡單。
“姑娘懂劍?”快活王為什麼會把一個懂劍的人來送到朱富貴的身邊?
“……談不上懂,就是看出來你功夫很厲害,别人都不如你。”
“……多謝姑娘誇贊了。”
“我也不是那說話繞彎子的人,兄台的武功這麼精妙,就沒想過要開宗立派嗎?”
他被她問得笑了出來,“你跑過來偷看我,就是想問我想不想開宗立派?”
“我偷看……”雄霸被問得老臉一紅,“我是來倒水的,誰要偷看你!”
這話回得是頗為嬌俏。
“好吧。”他笑了笑,“你沒有偷看,你說開宗立派,那能有什麼好處?”
“哎喲,那好處可多了。”雄霸像被點開了“話痨穴”,講起建幫派來滔滔不絕,“江湖不是練武場,是買賣場。你當快活王真的武功那麼厲害嗎?為什麼快活城的勢力越來越大,你想過嗎?”
沈浪的眼神逐漸深邃,“為什麼?”
雄飛飛在他面前搓了搓手指,“為了錢啊,他有錢,跟着他的人也能掙到錢,大家都環繞着他,自然他的勢力就大了。”
沈浪的臉色漸冷,“姑娘與我說這些是做什麼呢?”
雄霸察覺出他情緒的轉變,連忙說,“我知道你看不上快活王,其實我也看不上他,男子漢大丈夫成天就知道在女人堆兒裡轉悠,但是他有錢啊,所以好多人都擁護他,其實哪裡是擁護他這個人,那就是在擁護他的錢啊。”
沈浪經她這麼一提醒,想到自己遙遙無期的複仇大業,也不免心情沉重,“所以你羨慕快活王?也想要像他一樣?”
“我……我哪有那本事,我就是覺得你功夫那麼好,不成立個幫派太可惜了。”
“可是,你不是快活王的人嗎?為什麼要來勸我去對抗他呢?”他抽冷子這麼問,就是想試探她的反應。
“是什麼呀是”,雄飛飛不僅沒察覺到試探,甚至神級理解到了别的意思上,她擺了擺手道,“我倆還沒睡過呢。”
沈浪:……我問的不是這個意思……
“姑娘……很遺憾嗎?”
白飛飛:瘋了,我的清白!
伯伯,你是嫌這情況還不夠亂是吧?
雄霸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尴尬地“哈哈”了兩下,“我的意思是……我不是他的人,那個,從身到心都不是……”
總感覺越抹越黑……
“姑娘……你不用跟我解釋,這種事是你的自由……”沈浪撫額。
“沒,我不自由,那個,我是個很傳統的女人。”感受到識海中白飛飛哭鬧的雄霸更想解釋清楚了,但這種事情總是有理說不清的。
沈浪感覺她下一秒就要把“我是處女”脫口而出了,連忙擺手道,“好的,我知道了,我清楚了,姑娘不用解釋了。”
雄霸無奈,最後還是“嗖”地縮了回去。
被突然頂上來的白飛飛一瞬間滿臉爆紅,低着頭一言不發地,提着水桶走了。
回到客房後,白飛飛和識海中的雄霸吵了起來,争執的點無非就是,誰有權占領這個身體。
沒辦法,白飛飛想用身體勾搭宋離,雄霸想用身體勾搭沈浪,他倆現在都在仁義山莊,讓這個身體不得不左右為難。
最後二人商定,宋離在的時候飛飛上,沈浪在的時候雄霸上,二人同時出現的時候,也是飛飛上。
誰讓人家是正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