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君身子未動,脖子挺直,眼睛悄悄的橫着看他的臉色,淡淡的回道「當然,不需要。」
蘭芝不管他倆,徑直大搖大擺的向灼華走去。
阿燦看見蘭芝的那一瞬間,立刻笑了起來,伸出爪子對他擺手打招呼。
灼華看着蘭芝,很是客氣的道「蘭芝仙君怎麼來了?」
蘭芝對阿燦擺手後,對灼華道「我是來買桃花酪的。」
灼華聽了,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阿燦心道「天天想着桃花酪,看來你并不想我!臭蘭芝!」它瞬間收回笑容趴在灼華的胳膊上,歎了口氣,說了句仙君還是靠不住啊。
青染和謙君此時已經走到蘭芝身邊,青染目不斜視的對蘭芝道「走吧,還要啰嗦到什麼時候!」
蘭芝匆匆的和灼華告了辭,臨走時還不忘摸摸阿燦的頭,阿燦卻一點笑容沒給蘭芝。
玉花客感受到了青染身上的敵意,但那又如何,他就喜歡這樣,越是别的仙君别的妖怪喜歡的,他越要證明隻有自己才是最好的那個,他要讓灼華慢慢逃離青染,喜歡上自己。
灼華帶着玉花客去了自己經常去的酒肆,請他喝桃花酒,吃桃花酪。
他倆進酒肆的時候,青染三個仙君已經坐在那裡喝了一會了。
玉花客故意看了青染一眼,露出挑釁的微笑。
灼華想離他們遠點坐,不成想,玉花客提出就坐在中間吧。灼華扭頭一看那張酒桌剛好挨着青染和蘭芝他們,她剛想拒絕,但擡頭卻看見玉花客當仁不讓的坐下了,她也隻能硬着頭皮跟着坐下來了。
阿燦坐在灼華的身邊,剛好能看見斜對面蘭芝和青染的表情。
他倆的表情真是一個比一個精彩啊,青染的臉臭的不能再臭了,蘭芝一直對阿燦賣笑,做些鬼臉吸引它的注意。
灼華給玉花客倒酒,親昵的笑道「玉城主,你嘗嘗這酒怎麼樣?」
玉花客接過酒杯,微笑看着灼華說「叫我花客就好。」
謙君看着青染的臉色鐵青的似臭雞蛋,連忙也給他倒酒說「咳,來來來,咱們幹一杯!」
蘭芝這才收回視線,手裡晶瑩的瑪瑙杯輕輕一碰發出清脆的聲響,青染将杯中酒一飲而盡。
玉花客此時也淺嘗了一口,随即揚眉笑說「确實不錯,不知我以後能不能經常來找你喝酒。」
灼華不假思索的說「當然可以,你不嫌棄我是妖就好。」
玉花客笑了,那笑容酥酥的,鄰桌的姑娘女子無不春心蕩漾,恨不能去和他喝一杯。
青染拿過酒壺給自己斟了滿滿一杯酒,又是仰頭一飲而盡,酒杯重重的砸回桌面,吓得蘭芝和謙君立馬定眼瞧他,隻見他給自己又倒了一杯,仰頭又是一飲而盡,蘭芝看不下去了,急忙握住他的書,好言相勸「诶,哪有自己吃獨食的道理,你倒是等等我倆啊!」
青染才勉強扯出一抹笑容,那笑容像是浸了醋的黃連,又酸又苦的,看的蘭芝都有些同情他了。
阿燦碰了碰灼華的胳膊,指了指桌上的果盤,灼華立馬給它夾了那裡面的桃花罐頭。
青染被玉花客搶了風頭,很是難受,他趴在蘭芝耳邊說道「什麼玉花客,我看玉騷客還差不多!」
說完,他和蘭芝同時笑開了懷,謙君問你倆笑什麼呢,說來也讓我笑笑。
蘭芝才伸出手遮住嘴,悄悄把青染對他說的話給謙君講了一遍,謙君也随着他倆又笑了一遍。
玉花客完全視若無睹,灼華卻有些坐不住了,她看見他們三的視線在玉花客的身上遊移,分明是在取笑他,她道「我們換個座位吧!」
玉花客卻淡淡微笑「不用,我覺得這裡蠻好。」說完他給灼華夾了菜,放進碗中。
原本正在開懷的青染笑容又凝固了,他被氣得發瘋還不自知,隻能苦喝悶酒,這謙君和蘭芝也成了陪客,隻能陪他喝完一壺,又開了一壺新酒。
青染邊喝邊氣,自己之前教她的法術,教她的狐言狐語,送她的折扇,都算什麼?都喂了狗了麼?真是氣煞他了!大手稍用力,一時控制不住,竟然捏碎了那隻瑪瑙酒杯,蘭芝被吓的滿頭冷汗,急忙給謙君遞眼神,心道「你快勸勸啊……」
謙君對着蘭芝微微搖了搖頭,心說「勸不了啊……」
蘭芝想了想「還是我自己來吧。」随後他小聲對青染說「小心氣壞了身子!」
青染冷笑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笑話,誰說我生氣了,一個小妖有什麼值得我生氣的。」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聽這話,灼華氣上心頭,他是在嫌棄自己是個妖怪麼?她直接拿起一旁的白瓷勺,剜了一口桃花酪放在了玉花客的唇邊。
玉花客張開好看的嘴,一口吸了勺子裡的桃花酪,意猶未盡的看着灼華說「确實不錯,我的禦廚全不會做這個的,以後我要多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