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便是生日宴,時爻的生日恰巧在周末,又過生日又能雙休,兩件最美的事聚集在了一起。
他收拾起包出校,偷偷去瞥顧景淵。對方還沒答應自己的邀請,時爻決定當面再邀請一次。
他瞧見顧景淵抱着球出去。
打籃球?
這就是他的領域了,在緬北混的時候,他沒事就和兄弟們一起打球,最牛大前鋒。
時爻捋了一把額前略長的碎發,露出明亮含笑的眼睛。
顧景淵去的是校外一個人迹罕至的球場,時爻想,顧景淵的身高在同齡人裡十分優越,比起那些混迹社會的成年人也不遑多讓。
原著裡提到,顧景淵年少時喜歡打球,郁悶時或者遇見想不通的問題時,偶爾會打球或者打拳。
籃球在顧景淵手裡就像被馴服了的玩具,夕陽勾勒出少年修長筆挺的身姿,他漫不經心地揚手,籃球精準落入球袋。
時爻準備上前,面前圍來了兩個人。時爻直面對方的目光,逼視、輕蔑、瞧不起等等,總之就沒一個好的。
“你這個滿肚子壞水的假少爺,來這裡做什麼。”賀星耀冷道。
時爻對這個形容毫無感覺,因為他要是滿肚子壞水,這幾個人絕對不會還站在這裡。
這個時候,時爻忽然覺得顧景淵也算是個好人了……在原身臭名遠揚的情況下,還主動帶他去醫務室,喂藥,然後隻給予了一點輕微的嘲諷。
時爻:“路過,不會這條路是你家修的吧?”
賀星耀和臧炎從小跟着顧景淵,在學校裡,顧景淵和餘承允無形之中有着競争關系,從年級排名、家族利益,再到“争奪”薛文秋。
他們早就領略過無數次“時爻”為餘承允加害顧景淵,以及“時爻”傷害薛文秋了。
臧炎低聲,“他一副兔兒爺的長相,跟他廢什麼話,直接動手。”
賀星耀和臧炎身材高大,兩個少年是校籃球隊的一員,常年運動讓他們皮膚呈健康的小麥色,肌肉的輪廓已經變得分明有力。
時爻在賀星耀的一拳打過來時,已經快速躲開,他反手一巴掌打了過去。
賀星耀:……
賀星耀捂住臉,滿臉震驚地看着時爻,“你!”
臧炎怒道,“時爻你找死!”
話音一落,時爻見臧炎沖了過來,他扼住臧炎的手腕,側身準備一個過肩摔。
時爻:……
臧炎的咯吱窩卡在時爻的肩膀,過肩摔來了一半,硬是沒摔過去,就這麼滑稽的背着臧炎。
這具身體真是弱的可憐!
算了。
時爻一腳踹到臧炎的膝蓋。
“啊!”臧炎吃痛,捂着膝蓋差點跌坐到地上。
時爻揉了揉拳頭,笑容恣意,“來啊,你們一個比一個菜。”
賀星耀有些發怵,他驚疑不定,一咬牙舉起拳頭準備上,這時被人從後面拉住。
顧景淵走了過來,手裡還玩着籃球,“鬧夠了?”
賀星耀微愣,吃了一記定心丸,“BOSS!你要替我們報仇。”
時爻咳了一聲,“三英戰呂布?”
顧景淵嗤笑,“怎麼,你是呂布?”
時爻害羞,“不是呂布,我是貂蟬。”
顧景淵:……
時爻走之前說,“我的生日宴會,希望你能參加。”
說完,他撿起書包飛快地跑走了,隻要溜得夠快,拒絕就追不上他。
賀星耀檢查臧炎的膝蓋,“BOSS,這個假少爺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惡,但是,他好像有點變了。”
臧炎哀嚎,“嘶!輕點兒輕點兒,時爻的武力值什麼時候變得那麼高了!?”
賀星耀,“是啊,一個單挑我和老臧。以前他在餘承允面前,不是連個瓶蓋都擰不開嗎。”
顧景淵單手抄兜,他的眼睛似古井,無波無瀾,卻幽沉深邃。他看着時爻離去的身影時,眼裡沉得像要把人陷進去。
*
時爻的生日宴會在晚上六點準時舉行,時爻和薛文秋同年同月同日生,他們一同從裡間走來。
時爻和薛文秋都好看,但也略有區分。
時爻氣質優雅閑适,他五官精緻、臉型小巧,與身體的比例在九分之一。腰部柔韌勁瘦,一隻手就能圈住,他走出來時給人一種“霸道淩厲”的尊貴感,自帶上位者的自信。
跟他相比,薛文秋就顯得局促了許多。少年的長相清秀幹淨,許是見過的大場面少,雙唇微微抿着,慢了小半步跟在時爻身後。
這一出現,引來了衆人圍觀。畢竟抱錯兒子這種事在小說裡常見,現實生活中不常見。
“原來時少爺,哦不,時爻竟然是抱錯了孩子,可憐了時家的親生兒子,在外面糟了那麼多罪。”
“是啊,時爻替他享了那麼多年的福。”
“話說回來,名門貴胄養出來的孩子,就是比外面的要自信許多。”
“那還不是他鸠占鵲巢得來的?”
一堆成年人在指指點點。過得好的人,或者富裕的人有時會被打上“壞人”的标簽,貧窮的人打上“好人”的标簽。
或許這就是“我弱我有理”。
成年人的逼逼傳入時爻耳朵裡,他像局外人一樣聽完,幸虧原身已死,不然以他對時爸溫君雅的愛,肯定會Emo一段時間了。
曲華清從另一頭走過來,小聲朝時爻說,“你猜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