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的愛,有時不用言語。一道菜,一個眼神就能感受到。
楚州行不回來,紀敏嘉想到的不是他會不會在外面花天酒地,而是他回來後餓不餓,需不需要一碗熱乎乎的飯菜。
他很愛楚州行,愛到連自己的思維都屬于他。
“别管他,他自己有手有腳,在外面還買不到飯?”姚莉心疼紀敏嘉,也有點愧疚,“你多吃點,這幾天都累瘦了。”
楚遙幫腔,“嫂子你多吃點,老哥不知道今晚回不回來呢——”
話音未落,大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開門聲,有人推門而入,朝着屋子裡問:“你們在說什麼?”
是一天一夜沒回家的楚州行。
楚遙“嗷”了聲,沖過去抱住他的腰,“哥!你跑哪去了?媽都生氣了!你怎麼才回來?”
楚州行被她勒得喘不過氣,他怕壓到手裡的袋子,一直高高舉着,直到紀敏嘉走過來,他才将打包紙袋遞給他。
楚州行臨走前讓酒店管家把房間裡的零食酒水水果全部打包,他要帶走。
這些都是包含在房費内的,不拿走後勤人員會直接清理。
很浪費。
紀敏嘉驚喜地抱着紙袋,明明隻是一些不值錢的小玩意,他看向楚州行的眼神卻很激動,亮晶晶,仿佛楚州行是打獵滿載而歸的狼王。
楚州行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腦袋。
看向姚莉,“媽,我回來了。”
姚莉站一旁注視着他,楚州行安全回家,她才放下心。她的語氣并不溫和,問:“你去哪了?我跟你說過,十二點不回家就别叫我媽。”
“我出去找工作了。”楚州行朝紀敏嘉眨眨眼,“您不讓我喊媽,那我隻能叫您婆婆了。反正我是跟了敏嘉,您不認我,總不能不認敏嘉吧?”
他臉皮厚得楚遙自愧不如。
說着,楚州行摟住紀敏嘉的脖頸,親密地親了親他的唇,邀寵般問他:“敏嘉,你是不是最愛我?最舍不得我?咱媽要趕我走,你跟不跟我?”
紀敏嘉被他突然的吻羞得滿臉通紅,他不由自主抱上楚州行的腰。
姚莉氣得說不出話,歇了會,才問:“你找工作還要換衣服?這是酒店的袋子吧?你别把我當傻子!”
星級酒店的服務很好,楚州行的舊襯衫經他們一番操作,像換了件新的。
楚州行将手臂搭在紀敏嘉肩膀上,“媽,您别這眼神看我,像要把我浸豬籠了,現在新社會可不流行污蔑兒媳清白的惡婆婆。”他的上半身幾乎貼在紀敏嘉身上,“您不信我,那就讓敏嘉好好檢查檢查。”
說着,他拉着紀敏嘉就往卧室走。
留下一臉震驚,嘴裡能塞下雞蛋的楚遙和氣得說不出話的姚莉。
關了門。
楚州行抓着紀敏嘉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他帶着紀敏嘉的手往下遊走,“敏嘉,要不要檢查一下你的所有物?”他的聲音像帶鈎子,刮得紀敏嘉意亂神迷。
紀敏嘉很艱難地說:“楚、楚哥,你不用......我相信你。”
“不用什麼?”楚州行不想放過他,好不容易有個調.戲他的好機會,他用紀敏嘉的手一粒粒解自己的扣子。
“别、不要這樣......”
紀敏嘉被他逗得渾身發燙,他低着頭,從楚州行的角度能看到纖長細密的睫毛,他有一雙很純、很動人的眼睛,每次他看向楚州行,哪怕什麼都不說,楚州行心裡也像被貓在抓。
楚州行将他的手貼在自己心髒的位置,他放聲大笑。
胸腔共鳴,紀敏嘉的手掌發麻,他能完全掌握楚州行的心髒。
楚哥的心就在他的手下,哪怕隔着一層皮.肉,他也知道楚哥完全屬于他。
笑過,楚州行很認真地捧起他的臉,指腹摩挲着他細膩的皮膚,“敏嘉。我隻會是你的。”
他抱住紀敏嘉。
兩人溫情地依靠在一起,好一會兒,紀敏嘉才問:“楚哥,你找到工作了嗎?”
“當然了。”楚州行豎着響尾歡快地搖,他此刻很像一條求歡的蛇,“我接到一個綜藝的邀約,第一批報酬已經打給我了。八十萬。敏嘉我們不缺錢了。”
娛樂圈賺錢太容易,純素人的綜藝報價就能上百萬,而且還是稅後。
現在還沒限薪令,整個圈子都如烈火烹油。
“太好了!“紀敏嘉緊緊抱住他的腰,“可以給媽定一間高級病房,還能給小妹買幾件漂亮衣服。”
這幾天相處,紀敏嘉發現楚遙總用羨慕的眼神偷瞄街上時髦的小姑娘。他一直想帶楚遙去買幾件漂亮衣服,給她買點好看的發飾。
楚州行憐愛地注視他,紀敏嘉臉上的表情太純粹,跟楚州行在一起時,他把楚州行放在自己前面。和楚州行的家人生活,他又把自己放到最後。
“你呢?”楚州行想問他,你沒想要的東西嗎?
紀敏嘉一愣,“我什麼都不缺呀。”忽然想到什麼,他有點不好意思,“楚哥,你可以給我買個電蒸鍋嗎?”
楚州行低下頭親他的嘴唇,“什麼我給你買?我賺的錢,一半都是你的。你忘了嗎?你收了我的戒指可不能不認賬。”
哪怕沒有結婚證,在楚州行心裡,他們已經是夫妻。
無論禍福,他們一起承擔。
紀敏嘉溫順地望着他,這次他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