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這些,傅澤桉看了眼手機,姜早在幾分鐘前回了消息,讓他去商場找她。
商場離嘉莳總部很近,不過十五分鐘的車程就到了,他又很快根據姜早的描述成功找到了兩人所在的咖啡店。
她們就坐在一整面透明玻璃邊,姜早手上正端着杯草莓巴菲,看着像是剛點不久的,因為上面的冰激淩還堆成座小山。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小勺子舀了點最高處的然後放進嘴裡,冰激淩在嘴裡化開,濃郁的草莓味充滿了整個口腔。
應該是特别好吃,她那雙杏眼瞬間變得亮晶晶,笑容也甜甜地挂在嘴邊,那兩個小梨渦若隐若現。
傅澤桉就站在店外看着她,看得出了神,竟不知自己嘴邊也上揚了一絲極小的弧度。眼裡的人像是感受到了自己的視線,也偏頭往外看來。
傅澤桉猝不及防地和她對視上,姜早笑意更甚,擡高手朝他揮着,水潤的還沾着點草莓醬的唇動了動,看嘴型是在說“快進來”。
很快走到兩人的桌邊,明明還空着兩張凳子,但傅澤桉就是一直看着張婉清,看得張婉清渾身不舒服。她擡頭沒好氣地望他:
“你幹嘛?”
傅澤桉看了看她面前已經空了的咖啡杯,毫不留情地開口:
“我已經來了,你可以回去了。”
張婉清眼睛微微瞪大,無語地指了指自己,這就開始趕我走了?她雖然不想任人魚肉,但看現在的場面,自己好像确實得給這對小情侶騰地方。她甜甜地和姜早告了别背上包踩着高跟鞋走了,走之前還狠狠剜了傅澤桉一眼。
在一分鐘不到的時間裡,姜早對面坐着的人很快變成了傅澤桉。
她愣了愣正舉在手裡打算讓張婉清嘗嘗的勺子,本想着換個方向往自己嘴裡送,卻被傅澤桉看見了。他什麼都沒說,隻是突然伸直手過去捏住姜早拿着勺子的手臂,控制着她的手往自己嘴邊送。
最後他如願地吃到了那口冰激淩,确實很甜很好吃。
兩人又在咖啡店坐了一會兒,傅澤桉把下午的事跟姜早說了——與其等着姜早自己刷到了擔心,還不如他先開口。
意料之中的,在他說完後,姜早臉上的笑容立馬凝住了,片刻後面露憂色:
“是酥韻幹的吧?”
傅澤桉點點頭。
姜早把小銀勺放在一邊的盤子裡,這冰激淩也是徹底沒心情吃了,怎麼這些人就這麼賤呢,非得挑這麼個時候往人心上紮。
她經曆過網絡暴力,深知其中的恐怖性,傅澤桉一直沉默着,她起身和他坐在同一側,水靈靈的眸子一直認真看着他:
“你沒事吧?”
也不知傅澤桉是真沒在意還是想讓姜早放心,輕輕笑了笑:
“外人怎麼評價是他們的事,我自己知道事實并非如此就好。”
他從創立嘉莳到一步步将嘉莳擴大到今天的規模也不是一帆風順的,他早就見識了太多商戰裡的爾虞我詐,這些技倆對他來說确實已經不痛不癢。
他撫了撫姜早的頭發,
“你放心,這次的事我有把握。”
-
是兩人吃飯時,姜早突然接到了曲萍的電話。曲萍在那邊一直盼着姜早去看她,結果離這孩子說好的時間過了好幾天了都沒見着她,這不就打了個電話來催。
傅澤桉彼時就坐在姜早旁邊,兩人靠得很近,電話那頭的聲音也被他聽得一清二楚。
挂斷電話,姜早不舍地看了他一眼,有點為難。這次她回來本就是突發情況,傅澤桉也清楚她不會待多久,大方地放她回去了。
隻是當他現在在機場看見張婉清要和她一起時一下就生起了點嫉妒,偏偏這段時間是嘉莳的關鍵時期,他還真不能離開京市。
張婉清拖了個26寸的行李箱,十分違和地戴了頂編織草帽,站在姜早旁邊和她手挽着手,兩人正在聊張婉清提前準備好的旅遊攻略。
“張小姐還真是閑,工作室也不管了。”
這聲音冷飕飕的,張婉清止住話音,擡眸看着傅澤桉,莞爾一笑:
“是不如傅總您家大業大,所以我才能找到時間出去玩呀。”
說完摟着姜早的手更緊了。
機場廣播适時響起登機提醒,張婉清拉着姜早往登機口走一個眼神也沒給傅澤桉。
到雲城時張婉清戴着的草帽就起到作用了,京市那邊陰雨連綿,雲城這邊萬裡晴空。好在姜早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兩人從那邊出發時穿的都不厚。
機場外曲萍派來的車已經到了,接到兩人就往小院去。
姜早提前跟曲萍說過自己的朋友也要過去住,小院地方大,房間也很多,曲萍自然是歡迎。
到了地方,曲萍不知道哪去了,催她來的是她,現在見不着人的也是她。
姜早無奈笑笑,随即帶着張婉清去空着的客房收拾行李,張婉清卻抱着她的手臂撒嬌着:
“我不能和你住一個房間嗎?”
姜早偏頭看着賴在自己身上的人,輕笑着打趣她:
“行啊,就是不知道張大小姐願不願意和别人睡一張床。”
姜早看着張婉清臉上露出的傲嬌表情感覺已經能猜到她下一句會說什麼了。
“如果是你,本小姐當然願意。”
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重疊在一起,傳入張婉清耳中,她猛然從姜早身上起來看着她,後者明顯一副“我就知道你要這麼說”的神情。和姜早的眼神對上,兩人又默契地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