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安隐很難當她們不存在。
“不好意思,你們突然出現在這裡對我來說有些冒昧,在知道你們的身份以及目的前,憑什麼讓我去聽你們說的話。”
本來訓練就夠煩。
怎麼還莫名其妙多了兩個“導師”。
僵持不下時,新導演推門走了進來,是個戴着圓框眼鏡的女大學生,衣着幹練,步伐飛快。
“不好意思,我剛才去找人核對了一下身份,這才回來。”
她懷裡抱着文件,打量着安隐,“你就是我老師口中的那個‘小隐’吧,今天這事是他交代給我的。他在給我留下的遺書中寫道,這兩位女士,是他留給你的禮物。”
“希望你喜歡。”
……
坐在外面的那位率先迎上來,“你好安隐,我叫希青,她叫音岚,我們跟你一樣,都是貓妖。”
“我們是知名劇團的指導老師,也是萬生的朋友,總聽他提起你,說你跟一個男生,創造了這個節目的收視率,讓節目起死回生。由于在節目上看到了你的表現,認為你的眼睛很有故事,就算換了歌曲也能臨危不亂。”
“我跟音岚都很欣賞你,慕名前來。”
安隐被這熱情攪得發昏,手都不知道放在哪好,“那你們現在是想……”
音岚接過話頭,“想讓你加入我們。”
“你在那裡會得到更好的曝光資源,飛升也是指日可待。”
……
原來如此。
原來這就是他送給自己的禮物—
一條前途光明的路。
她不自然地撓撓頭,“那,我也沒你們想的那麼好……我……”
要怎樣呢?
飛升不好嗎?
這不就是她的目的嗎?
為什麼要擰巴。
“我試試。”
沒有華麗的服裝,沒有蹩腳的舞鞋,沒有系統訓練過的舞蹈,一切都是那麼随機,一切又都是命中注定。
她的指尖先于旋律揚起,腰肢扭動靈活,腳尖落地的輕盈像踩在雲上,她的目光随着歌曲情緒,由歡快變悲凄。
導師無不為之觸動。
結束後,安隐深深地鞠了一躬。
希青連忙将她扶起,眼中已有了淚花,安隐分明就是一個内心柔軟細膩的小孩。
“好苗子,好苗子,我們舞團絕對會全力配合你,為你推送流量。”
……
忙到下午,加了聯系方式,簽了合同,一套流程終于走完。
剛走出門,熟悉的車燈再次亮起。
男人斜倚着灰色跑車,領口微敞,露出冷白的鎖骨。喉結輕滾,見她出來,擡手叩了叩車門。
“我不來找你,你就不找我?”
“你同意了我的約會請求吧。”
“為什麼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