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無缺用筷子攪動着面條,判斷時間差不多了,便關上火,将剛才先拿出來的兩個雞蛋打了進去。
“我的大老闆,你家都沒有食材,時間又這麼晚了超市關門了,我去哪裡給你做滿漢全席?”溫無缺把奶鍋的蓋子蓋上,歪頭看着容鸢說。
“那你畫的餅還算數嗎?”容鸢盯着奶鍋看,顯然在評估這碗面和滿漢全席之間的分量孰輕孰重。
溫無缺雙手叉腰,捏起嗓子說:“我的大老闆,誰說我要做給你吃了?”
“你沒吃飽?”容鸢表示疑惑。
溫無缺垂了手。她是沒吃好,不過确實吃飽了。所以才覺得胸悶得慌。吃了一肚子莫名其妙的料理,還不能吃點普通的慰藉一下自己的五髒廟。
“是給你煮的,你這嗓子剛好,别老吃泡面。”溫無缺用筷子輕輕拍開容鸢要掀鍋蓋的手,說,“先别動,我說可以了你再吃。”
“那吃了面,餅就還你?”容鸢還沒忘記溫無缺畫的那半張餅。
溫無缺哭笑不得,說:“我是怕你吃泡面不健康,特意給你煮的面,和我答應你的滿漢全席沒關系。明天早上,不對,明天下午吧,我們去超市買點菜,我給你做。”
話說出口,溫無缺想了想,記不起來容鸢對垃圾食品以外的食物有什麼偏好,又問:“你有喜歡吃的菜,或者想吃的————”
容鸢把溫無缺沒落下的話音堵了回去,代替溫無缺想要确認的答案,她一偏頭輕輕地吻上了溫無缺。
這個親吻與她們之前無數次飽含明晃晃的欲念的深吻不同,甚至不像容鸢用酸橙整她的那次,那個玩笑般地還帶了點挑釁意味的吻。溫無缺這次真的感受不到容鸢這個輕巧的一吻背後藏着的真實欲求是什麼。她隻覺得容鸢退開的時候,酥酥麻麻的感覺不僅蔓延到她耳後,還向下侵蝕了她的心口,讓她産生了心悸的感覺。
溫無缺覺得她現在很不好,罪魁禍首卻若無其事地繼續盯着奶鍋裡逐漸成型的溏心荷包蛋看。
“可以吃了嗎?”容鸢看着奶鍋,問。
“你還沒回答我呢,”溫無缺伸手在她眼前擋住了她的視線,低聲問,“你有想吃的東西嗎?”
“有。”容鸢沒有明着回答,擡手想把溫無缺擋在自己眼睛前的手抓開,卻被溫無缺反扣住手心。溫無缺左手扣着容鸢的右手手心,自己的右手則伸到容鸢頸後,雙手一齊稍稍朝自己的方向施力,便讓容鸢不得不轉過身來看着她。
“為什麼?”溫無缺問。溫無缺注意到容鸢的耳根原來已經泛紅,心裡先有了答案。
“我在想,你很漂亮。”容鸢喃喃低語着,再度吻了上來。
這次的吻像她們過去的那些吻了,溫無缺能從容鸢掃開自己的牙關的舌尖上讀出她的心思,溫無缺也很清楚應該怎麼回應這種明确的渴求。
誰也沒有先打斷時隔了60多天的熱吻的意思,哪怕兩個人都能感覺到她們湊近的鼻息已經淩亂,也沒有誰先釋放出要分開的信号。
因為喘不上氣,溫無缺開始有點暈乎,她感覺到容鸢的雙手穿過她的腋下,把她整個人托上了料理台。不得不說硬邦邦的料理台坐起來不太舒服。
溫無缺很配合地自己脫了外套,再任由容鸢将她的T恤下擺從褲腰裡挑出來。容鸢維持着親吻,将雙手伸進她衣擺裡,順着她的腰線一路輕撫至脅腹時,才終于主動中止了這個綿長過分的吻。
“是你。我想吃了你。”容鸢神情認真,看得溫無缺背上無端冒出一股寒氣,她總覺得容鸢專注過分的視線像在拆分她的身體構造。也許容鸢是真的要吃了她?
“那你還等什麼?”溫無缺懶得多想了,她懶洋洋地舉高雙臂,讓容鸢可以把她的T恤卷上去。價值不菲、面料絲滑的衣物輕松越過了溫無缺的頭頂,順着她舉高的雙臂一路滑至手腕處,便被人為截停。
溫無缺看着容鸢收緊了停留在自己腕上的衣料,拽着打了個簡單的結。
溫無缺不以為意,被捆的雙手反客為主,從上往下圈住容鸢頸後,把人拉了下來。
“吃了我。”溫無缺命令道,主動又吻上了容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