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霧又問:“那你願意我交朋友嗎?我叫時……陳霧!”
黨淩葶說:“當然可以!”
黨淩葶沒注意到,她這話一說出口,時霧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時霧的手段也讓兩個系統開了眼了。
“陳霧!”
在時霧還想再接再厲同黨淩葶打好關系時,去而複返的陳雪掀開簾子叫了一聲。
陳雪看見屋内坐在床上的兩人,驚喜道:“陳霧,你醒了!”
屋外還傳來了李麗娟的身體:“陳雪,陳霧醒了嗎?”
“對,她已經醒了!”陳雪朝外面說了一聲,又對着時霧說,“我媽來了。”
時霧知道李麗娟是因為自己暈倒的事情才跑回來的,于是讓黨淩葶等自己一會兒,然後就站了起來,走了出去,至少要讓李麗娟看到她已經沒有事情了。
黨淩葶本來想着主人都離開了房間,自己也不好還待在裡面,正想出房間時,原先站在房間門口的陳雪卻走了進來。
陳雪像回自己家一樣,輕車熟路地坐在了床上,拉着黨淩葶問東問西的。
陳雪說:“你好,我叫陳雪。我可以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嗎?”
黨淩葶點了點頭,說:“我叫黨淩葶。”
陳雪眼睛似乎亮了一下,說:“你也是外地來的?你來這探親嗎?還是來讀書的?”
黨淩葶雖然不懂陳雪為什麼會這樣問,但她還是老實回答了:“我從萬川來的,是來探親的。”
陳雪又問:“你親戚是陳家村的嗎?”
黨淩葶說:“對。”
“那太好了!”陳雪說,“在你回家之前,我們可以一起玩!”
黨淩葶沒想到自己今天那麼順利就交到了兩個朋友,其中一個還是她帶有目的來,要認識的女主,就如此輕松同她成為朋友了。她突然覺得,這個任務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難。
陳雪真的很愛說話,她絮絮叨叨地說了好多話,甚至連時霧她都幫忙介紹給黨淩葶了。
在陳雪和黨淩葶聊得火熱時,送走了李麗娟的時霧回來了。
時霧回來時,手上還拿着一瓶藥酒和一塊弄濕的方巾。她一進入房間,就說:“葶……你腿上的傷,需要處理一下。”
黨淩葶沒注意到時霧叫了一聲“葶”,她聽見時霧的話,一擡頭恰好與其對上視線,就知道對方是同自己說話了。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膝蓋,現在已經青了一大塊了,左邊的膝蓋還破了皮,能看見血痕。黨淩葶其實已經感覺不到痛了,所以她說:“不用了,也不痛了。”
“不行,”時霧态度強硬,“我來幫你。”
陳雪這才注意到黨淩葶的傷,她驚呼一聲,說:“小葶,你這怎麼搞的?”
不得不說陳雪真的很自來熟,那麼快就叫上了黨淩葶的外号。
黨淩葶說:“來的時候摔了一跤。”
陳雪說:“你還是得先處理一下傷口,你這個太吓人了!”
說完,她站起來往房間外面走去,她說:“三個人太擠了,我先出去。”
陳雪一走,時霧就在黨淩葶面前蹲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把傷口上的沙塵擦幹淨,才往自己手心上倒了些藥酒,搓熱後才往黨淩葶膝蓋上揉。
時霧的手掌覆上黨淩葶的膝蓋時,黨淩葶下意識想躲開,隻是她沒有機會躲開。時霧好像提前預料到她會躲了一樣,早就用手将黨淩葶的腿控制住了。
黨淩葶覺得蠻不好意思的,低聲說:“要不然我還是自己來吧?”
時霧沒有第一時間回話,而是認認真真地幹完手上的活了才回了一句:“這個藥酒的味道不好聞,而且沾上也很難洗幹淨,我的手已經沾上了,就不要再弄髒你的手了。”
“謝謝你。”時霧都這樣說了,黨淩葶隻好說了句謝謝。
确保藥酒已經擦到位後,時霧才滿意地站了起來,轉身走出了房間。
獨自坐在房間裡的黨淩葶搞不清楚這是什麼意思,到底是能走了還是沒能走。她感覺自己的膝蓋辣辣的、熱熱的。好在,時霧很快又回來了。
時霧這次回來拿了一套短袖長褲過來,遞給黨淩葶,說:“要不要把裙子換下來?”
黨淩葶低頭看了眼自己破破爛爛的裙子,也不矯情,直接就接過了時霧的衣服,回以一個微笑,又一次道謝:“謝謝你。”
既然黨淩葶要換衣服,時霧自然也是不用說就走出房間回避了。
時霧在這邊進進出出忙來忙去的,陳雪不知何時把客廳裡唯一一張躺椅搬出了院子,自己一個人悠悠哉哉地躺在上面,好不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