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停在第二十三下。
俞陌的視野被撕成兩半——現實中的銀行金庫正在崩塌,而意識空間裡,軍官程星與少年程星的厮殺已到尾聲。
"你根本不懂!"少年程星被軍刺釘在數據牆上,銀色血液從傷口噴湧,"系統殺不死…隻能被欺騙…"
軍官程星擰動刀柄:"那就讓它吞噬我,而不是現實世界。"
劇痛中,俞陌的Σ能力突破臨界。他看見自己站在無限延伸的鏡子迷宮裡,每面鏡子都映出不同版本的程星:
實驗室裡哭泣的孩童
焚化爐前回頭的軍官
數據深淵中消散的銀色身影
最中央的鏡面突然浮現張子揚的臉:"選擇題時間——"鏡中伸出雙手,分别握住軍官和少年程星的咽喉,"要留下哪個亡魂?"
銀行金庫徹底瓦解,俞陌墜入鏡面通道。
他在時空中不斷下墜,沿途看到:
祖父在23年前的第47天啟動初代系統
自己(白大褂版本)将程星推入焚化爐
軍官程星在數據流裡刻下「LOVE」病毒
最終摔進療養院地下室——這裡沒有儀器,隻有房間正中的巨型齒輪裝置,咬合處卡着那枚懷表。
"時間錨定器。"少年程星(實體版)從陰影走出,他的皮膚下流動着和齒輪同頻的銀光,"所有23:47的源頭。"
他按下懷表側面的隐藏按鈕,齒輪開始逆向旋轉。整個房間的牆壁變成顯示屏,播放「被系統删除的真實曆史」:
初代實驗目的不是治療,是制造時間武器
俞陌祖父發現危險後企圖銷毀系統
張子揚将其意識上傳為核心AI
"現在。"少年程星把軍刺塞進俞陌手裡,"改寫結局。"
懷表齒輪被暴力拆解的瞬間,兩道身影同時實體化:
1. 系統化身:由張子揚記憶構成的銀色人形